別到處廣播。”江予奪補了一句。
“放心。”陳慶出了門。
程恪覺得自己想事兒的確是想得少,江予奪補了一那一句之後,他才猛地有些擔心,他不願意被莫名其妙的一堆人知道他是那個什麼集團被趕出家門的少爺,還一度翻過垃圾桶……
“重要的事他嘴緊,不用擔心。”江予奪說。
“嗯。”程恪點點頭。
“你爸那個什麼集團,很牛嗎?”江予奪問。
程恪看了他一眼,這會兒才反應過來,江予奪估計根本不知道那個什麼集團,突然有點兒想笑。
老爸引以為豪的事業呢。
“還行吧,”程恪笑了笑,“你租我的那個房子沒準兒就是他的。”
“哦,”江予奪點點頭,“挺貴的,盧茜買的時候一直罵來著。”
程恪沒說話,低頭喝了口豆漿:“有糖嗎?淡的不好喝。”
“廚房,自己去拿。”江予奪說。
程恪拿著豆漿進了廚房,案臺上一排小罐子,裡面有粉狀的有小顆粒的有大顆粒的,顏色都差不多。
他對糖的概念基本就是方糖,猶豫了一下,他拿起了一個罐子開啟,用手指捏了一點兒放到嘴裡嚐了嚐,鹹的,而且因為不小心舔多了,鹹得他都有點兒想哆嗦,趕緊到旁邊水池漱了漱口。
再拿了另一罐看上去差不多的,開啟小心地用手指蘸了一丁點兒。
正伸了舌頭要舔的時候,門那邊傳來了江予奪的聲音:“就是這個。”
“……哦。”程恪回頭看了他一眼。
江予奪轉身坐回了桌子旁邊。
程恪拿了個勺,估摸著放了四勺,然後攪了攪,回到了客廳。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城
“已經放了?”江予奪問。
“嗯,”程恪點點頭,“這個跟鹽太像了,分不清。”
“我有時候也分不清,”江予奪猶豫了一下又問了一句,“放了多少?”
程恪拿著豆漿一邊喝一邊衝他伸出四個手指頭。
江予奪看著他沒說話。
豆漿只喝了一口,他放下了杯子,盯著裡面的豆漿。
媽的什麼糖這麼甜?
都齁嗓子了!
江予奪站了起來,拿著自己那杯豆漿進了廚房,過了一會兒又走出來,把自己的豆漿放到他面前,換走了之前那杯。
“嗯?”程恪看著他。
“我就喝了一口,”江予奪說,“你喝我那杯吧,我喜歡甜一點兒的。”
“好。”程恪拿起他那杯嚐了嚐,不錯。
江予奪喝了一口豆漿,皺了皺眉,一臉痛苦:“你用的哪個勺?”
“就……那個塑膠圓勺子,”程恪有些過意不去,“要不還是換回來吧。”
“沒事兒。”江予奪仰頭把一杯豆漿都灌了下去,又去接了杯水喝了,“你……慢慢來吧。”
吃完早點,程恪準備回去,站起來之後才想起來自己現在沒有外套。
“商場這會兒應該開門了吧?”他走到窗邊看了一眼,“我靠?下雪了!”
“你先穿我的吧,”江予奪去臥室拿了件羽絨服出來遞給他,“今天先別到處轉了,你又不是隻有一件外套。”
“就兩件羽絨服。”程恪接過衣服。
“那就先穿那件。”江予奪說。
“那件太薄了,而且……”程恪嘆了口氣,“洗了以後它就變成一坨一坨的了。”
“……那就先穿我這件,”江予奪開啟了門,“我送你回去。”
“好吧。”程恪拿了鑰匙,跟他一塊兒出了門。
一出門程恪就縮了縮脖子,今天明顯比昨天冷了不少,他拿出手機看了一眼,降溫了差不多十度。
還好江予奪給他的這件羽絨服很厚,他把帽子戴上了,然後看了看江予奪。
這人還是長袖t恤,外頭套了件棉服,拉鍊都沒拉,只是戴了頂滑雪帽,居然還能在風裡走得全身舒展。
“你不冷嗎?”程恪忍不住問。
“有點兒冷。”江予奪說。
“冷就把拉鍊拉上啊,”程恪簡直莫名其妙,“玩什麼瀟灑?”
“習慣了。”江予奪說。
“習慣什麼?”程恪沒聽懂。
“就,比如你這個冬天,只有一件厚外套,”江予奪說,“你在一開始的冷的時候就穿上了,那再冷些的時候怎麼辦?更冷的時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