予奪手背上有一條還沒有乾的血跡,從袖口裡流出來的。
“颳了一下。”江予奪抽出手。
“先別管鑰匙了,”程恪站了起來,上下打量著他,“傷哪兒了?”
“哎,”江予奪把袖子往上撈了撈,小臂上一條傷口露了出來,“就這點兒,看著嚇人而已。”
程恪看了一眼傷口,感覺不是刀傷,破口的地方邊緣非常不整齊,像是被什麼一點兒都不鋒利的東西強行劃出來的。
不知道這個“刮”,是什麼玩意兒刮的。
“起碼先止一下血吧,”程恪說,“你就這樣出去,真有人撿著了鑰匙也不敢出聲了。”
“煩死了。”江予奪皺著眉頭轉身進了廚房,擰開了水龍頭對著傷口嘩嘩地衝著。
程恪非常無語,但實在也不想說話了,再多說一句他都覺得自己跟個老媽子似的。
廚房裡的水聲嘩嘩的好半天都沒停,程恪偏過頭往那邊看了一眼。
江予奪還站在水池前,伸著胳膊在水龍頭下衝著,程恪看不到他的臉,但能看到他的胳膊抖得非常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