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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你這抽菸的頻率,”程恪說,“估計得準備好學學啞語了。”
江予奪正想說話,突然餘光裡看到窗戶外面有個影子晃了一下,他猛地站了起來,衝程恪豎了豎食指讓他不要說話,然後悄無聲息地兩步蹦到了窗戶邊兒上,從窗簾縫裡往外看了看。
外面現在人不少,今天是週六,休息的人都這會兒了才開始出門。
江予奪迅速從自己視野範圍最遠的地方開始搜尋,卻只看到了一個閃進斜對面通道里的背影。
又是這個通道。
兩次了。
他慢慢離開窗戶之後,程恪才低聲問了一句:“你這腿,夾板是個飾品吧?”
“不是。”江予奪坐下,剛蹦這兩下,他小腿有點兒發酸,不過問題不大,本來這幾天就可以拆了。
其實他今天想拆都行,只是覺得上著夾板讓他心裡踏實。
受了傷就不容易再受傷。
……被吊櫃門撞不算。
大斌的聲音從窗戶外頭傳了進來:“三哥,我來了。”
“嗯。”江予奪應了一聲,大斌是他所有小兄弟裡最聰明的了,是唯一一個經過視窗會先出點兒聲音讓他知道的。
正要起身去開門,程恪已經站了起來,過去把門開啟了。
“恪哥?”大斌有些吃驚地跟程恪打了個招呼,“我以為三哥吃兩份呢。”
“買什麼了?”江予奪問。
大斌一聽他這聲音就頓了頓,像是想問什麼,但又還是沒問,把兩個打包袋放在了桌上:“我看著好吃的都買了點兒,也分不了兩份,就只是裝了兩袋而已。”
“沒事兒。”江予奪從錢包裡抽了錢給他。
“多了,三哥。”大斌說。
“那你給我找錢?”江予奪問,“還是給我個收款碼掃一下啊。”
“那太難看了,”大斌笑了起來,“我收著了,下回給你買宵夜。”
“你一塊兒吃點兒嗎?”江予奪問。
“不了,”大斌說,“我一會兒跟慶哥吃吧,我今天上他們店面試去。”
“那你趕緊去吧。”江予奪揮揮手。
大斌走了之後,江予奪坐到了桌子旁邊,看了看還在旁邊看著喵玩塑膠袋的程恪:“吃吧,用我餵你嗎?”
“這貓有名字嗎?”程恪坐到了他對面。
“喵。”他把打包袋開啟,把裡頭一盒一盒的保鮮盒拿了出來,都是熱氣騰騰的,看著很舒服。
程恪看著他沒說話。
“就叫,喵。”他只得又解釋了一下。
“……哦,”程恪點了點頭,“這泯然於眾貓的名字。”
“咪咪才泯然於眾貓。”江予奪把一屜流沙包推到他面前,“這個比別的地方的小,但是很好吃,你吃吧。”
“我嘗倆就行,”程恪說,“吃不下那麼多。”
“就這包子都還沒我蛋大呢,”江予奪說,“你就吃倆?”
程恪去拿包子的手停在了空中,過了好幾秒才抬眼看著他:“你能不能,不要在吃東西的時候,用這種部位來類比?”
“你怎麼這麼矯情,”江予奪看著流沙包,想了想重新說了一遍,“都沒一個乒乓球大。”
“我已經不想吃了。”程恪說。
“那你吃別的吧,”江予奪把流沙包拿到自己面前,又把一盒叉燒酥推了過去,“這個也好吃。”
程恪夾了一個叉燒酥。
江予奪拿了個流沙包要吃的時候,他又說了一句:“你現在會不會有吃自己蛋的錯覺?”
江予奪的手停在了空中,看著程恪。
程恪咬了一口叉燒酥:“這個我大概吃過,是聽福樓的嗎?”
“不會。”江予奪說。
“嗯?”程恪看著他。
“你,”江予奪趴到桌上,往他那邊湊了湊,壓低聲音,“能咬著自己蛋?很牛逼啊少爺。”
雖然江予奪跟程恪打過一架,知道這人肯定練過,但說實話,程恪平時看著,戰鬥力其實挺弱的,他時不時就會忽略掉自己也曾經被程恪揍得眼角發青的史實。
程恪以他根本沒看清的速度一把抓著他的頭髮把他的腦袋哐地一聲按在桌上時,他才猛地想起來,這人是有戰鬥力的,而且挺強。
“我請你吃早點,”江予奪側著腦袋貼在桌面上,看著眼前的一盒鳳爪,“你就這麼對我?”
“我讓你請了嗎?”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