嗎?”
“是嗎?”程恪愣了愣,“那喝點兒什麼能發發汗啊?你不是生活小能手嗎?也有跟廢物一樣不知道的時候?”
江予奪坐到沙發上:“我很多年都沒發過燒了。”
“那很多年前發燒的時候呢?”程恪問。
“扛著啊。”江予奪很平靜地回答。
程恪頓了頓,拿起手機:“先量量體溫,看看是多少。”
“嗯。”江予奪點點頭。
程恪查了一下發燒應該怎麼辦,說得都差不多,大量喝溫水,酒精擦全身……擦全身?喝薑糖水,以及吃退燒藥。
“薑糖水沒錯,”程恪說,“可以喝。”
“你有姜?”江予奪問。
“……沒有。”程恪說,“還有喝水,酒精擦全身……”
吃藥那一項他沒有說,江予奪不願意去醫院,他不確定江予奪是不是願意為了發燒吃點兒藥。
“你這兒也只有水了吧。”江予奪笑了笑。
“酒精……也有,”程恪說,“不過……”
“你不用管,”江予奪說,“發個燒而已,一會兒我回去再睡一覺就好了,以前我還是小孩兒呢也從來沒管過。”
“行吧。”程恪坐下,“早點大概半小時就送過來,你發著燒吃得下嗎?”
“吃得下,”江予奪說,“我什麼時候都吃得下。”
體溫計上顯示是38度,程恪拿著體溫計又看了一次:“38度,這個算高燒了吧?”
“不算。”江予奪很肯定地回答。
“我發燒38度的時候都住院輸液了。”程恪說。
“你是不是咳嗽一下都住院啊?”江予奪問。
“反正沒有38度自己扛的,隨便你吧。”程恪也沒再多說,江予奪這麼多年就這麼過來的,跟他這種從小嬌生慣養長大的人相比,發個燒可能真的就跟咳嗽兩聲差不多吧。
而且江予奪看上去跟平時沒什麼區別,要不是親手摸到了,他也根本不會發現江予奪發燒了。
人和人,還真是不一樣。
送餐的電話打了過來,程恪接完電話準備去開門。
江予奪站了起來,搶在他前頭到了門後,從貓眼往外看了看,然後才開啟了門。
程恪接過餐盒放到了桌上:“都是我想吃的東西,不知道你愛不愛吃。”
江予奪坐到桌邊看了看:“煎餅豆漿?”
“嗯。”程恪坐下,拿起一個煎餅咬了一口,“我以前吃早點,都是西餐,我爸和程懌愛吃。”
江予奪嘆了口氣:“你好歹一個少爺,你想吃這些讓人單弄一份不就行了嗎?”
“算了,”程恪說,“麻煩,反正現在想吃就能吃。”
“哪天我帶你去盧茜那兒吃飯吧,”江予奪說,“她做煎餅非常好吃,她媽以前就賣煎餅,排隊買呢。”
“是麼?”程恪立馬來了興趣,“方便嗎?”
“方便什麼?”江予奪喝了口豆漿看著他。
“就是過去吃煎餅方便嗎?”程恪問。
“……誰方不方便?”江予奪沒聽懂。
程恪放棄,咬了口煎餅,換了一句:“什麼時候去?”
“過兩天吧,等她媽回去了,她這幾天要陪著老太太呢。”江予奪說。
“好。”程恪點點頭。
吃完早點,江予奪穿了外套準備走。
程恪看著他,突然感覺自己有點兒孤單,早上起來到現在,哪怕是尷尬,沒面子,不爽,他心情一直都不錯。
這會兒江予奪要走了,他也並沒有多難受,但就是覺得很孤單,江予奪人還沒出門,他就已經開始有這個感覺了。
“我一會兒把貓和它用的東西拿過來,”江予奪說,“老太太下午就過來了。”
“嗯,”程恪應了一聲,心情猛地一下又揚了起來,“要不我過去拿吧,你發著燒呢。”
江予奪看著他沒說話。
“怎麼了?”程恪有點兒心虛。
“你笑什麼?”江予奪問。
“我操?”程恪愣了愣,趕緊摸了一下自己的臉,“我笑了嗎?沒有吧?”
“沒有笑出來,”江予奪說,“但是能感覺得到你在笑。”
“少裝半仙兒了,”程恪拿了自己的外套,“走吧,我跟你過去拿,東西多嗎?”
“也不少了,籠子,水碗飯碗廁所貓砂貓糧還有罐頭……還有塊毛巾它特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