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利,看是在皇宮裡,在屬於皇上的地盤上,墨嵐想要一個人死,不過是一句話的事情,這點權利,他還是有的。
秋霜一見墨嵐回來了,頓時鬆了口氣,眼前一黑,再次暈了過去。她是真的撐不住了。
“秋霜!快傳太醫!”他這才出去多久?她怎麼就又一身是血?墨嵐身形一晃,從原地消失,再出現時,正半抱著秋霜。
這是墨嵐第一次在人前展示自己的武功,讓玉妃和總管等人皆是一愣,驚訝地看著他。
伸出手在秋霜的額頭上試了試,依然很燙。
“是誰放她們進來的?”墨嵐陰沉著臉看著總管大人。
“回、回皇上,奴才、奴才攔不住啊。”總管大人簡直就要哭了。
“誰準你們進來的?”突然一聲怒喝,如平地驚雷,嚇傻了一干嬪妃。這還是那個無論何時都溫柔待人的皇上嗎?為什麼此刻竟覺得他如此駭人?
“朕在問你們話,你們是聾了還是啞了?”絲毫不在意自己的氣勢給別人造成多大的驚駭,墨嵐的臉上陰雲密佈,陰沉得都可以滴出水來。
“回、回皇上,臣妾們只是想來給姐姐請安的。”看著墨嵐緊張地抱著秋霜,玉妃咬牙整理了一下情緒,一臉委屈地看向墨嵐。
“請安請到皇后一身是血?”墨嵐挑眉看著玉妃。
玉妃的心咯噔一跳。她從來沒有見到過墨嵐這樣的表情,冷酷無情,讓人不寒而慄。
“那、那是皇后自己弄的。”玉妃不敢直視墨嵐的眼睛,眼神遊移不定。
“大膽!玉妃可知欺君的後果?”墨嵐暴喝一聲,整個殿裡的人立刻抖三抖,當然,除了正在昏迷的秋霜。
“皇上,臣妾沒有。”玉妃慌張地搖頭。
“來人啊!玉妃帶人闖進飛龍殿,意圖謀害皇后,以下犯上,立刻打入冷宮!”
“皇上,您不能這麼做!”玉妃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墨嵐。
“朕為何不能這麼做?”墨嵐不屑地笑了笑。
“我、我是上將軍的女兒,所以皇上不能這麼做!”玉妃想了半天,終於想到一個墨嵐不能把她打入冷宮的理由。
“上將軍?呵呵。還不快帶玉妃娘娘去冷宮閉門思過?”墨嵐提高了聲音。
“是,皇上。”兩個侍衛立刻上前,一人抓起玉妃的一條胳膊往外拽。
“大膽!放開本宮!皇上!皇上您不能這麼做!不能!”
可是不管玉妃如何放抗,沒有墨嵐的命令,侍衛們依然沒有放手,只是因為玉妃的掙扎,由拽該為拖了。
“大膽!你們不要命了嗎?本宮是上將軍的女兒!”玉妃不斷掙扎,可是一個連花拳繡腿都不會的女人,怎麼可能掙脫開兩個孔武有力的男人,玉妃的聲音越來越遠,直到在殿中的人們再也聽不到了。
“還有你們……”
“回皇上,是玉妃威脅我們來的。”一個比較有眼力見的嬪妃立刻見風使舵,反正本來就是玉妃帶著她們來的,她只不過多用了“威脅”二字而已,也不算違背事實。
“哦?玉妃是把刀架在了你們的脖子上嗎?”墨嵐的眼刀掃向說話的嬪妃。
那個嬪妃打了個哆嗦,怯怯地搖頭,然後瑟縮著身子,儘量減小自己的存在感。
墨嵐的目光又掃向其他嬪妃,這下再也沒有人開口了。
“在各自的寢宮閉門思過三個月!要是讓朕知道你們私自出來了,玉妃的下場就是你們的下場!”
“是,皇上。”一干嬪妃立刻點頭如搗蒜,表示自己知道了。
“退下吧。”
“臣妾告退。”如蒙大赦,幾個嬪妃果斷起身,快速逃離現場。
“太醫呢?”房內終於又變得清淨了,墨嵐感覺到手上的濡溼,偏頭看向總管大人。
“回皇上,已經去請了,應該就到了。”總管大人小心地回答著。
“應該?就到了?是想等著皇后的血都流乾了再叫太醫來嗎?”墨嵐溫柔地笑著,但是總管大人看著這笑容卻是冷汗連連。
“奴才這就去看看。”總管大人立刻消失在墨嵐的視線範圍內。
太醫來了之後,又被秋霜滿身的鮮血嚇了一跳,以為她又受了什麼很嚴重的傷,查探之後才知道是舊傷又裂開了,才鬆了口氣。以前皇后就算流乾了血也沒人管,也不知道皇上最近是怎麼了,突然就對皇后這麼上心,偏偏皇后怎麼最近總受傷?害得他們都提心吊膽的。開了些退燒的藥,太醫就告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