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那高高在上的鳳凰也有如此恬靜安寧的一面。我捂著嘴,那本以為不會流下的淚卻突然間淌了下來。顆顆粒粒,連綿不絕。
這是一種怎樣的情感,如此悽楚,如此絕然。
魏翎,你永遠不會愛上別人。你愛的,永遠都是你自己。老早的老早,我便已經參透這一點,所以我才會不停地逃離,不停地逃離。但真正要做出永不相見的決斷,竟然會讓我如此…心痛。
正文 白染衣的身份
我凌小七本就不是個傷春悲秋,自怨自艾的女子,所以傷懷過後,日子照舊。
我用還殘存著魏翎些許體溫的袍子裹住了自己光溜溜赤條條的身子然後趁著灰濛濛的天色跌跌撞撞地跑回了白染衣的督領侍府。
雖然渾身又酸又麻且夾雜著近乎變態的痛楚,但我仍舊極度小心避免遇到任何一個宮人。昨夜的麻煩已經夠多了,我現在只求能夠躺在床上好好的睡一覺,什麼也不去想。
因為擔心白染衣昨夜吸了不少蓮情香的身體,所以一回到督領侍府我便直奔白染衣的房間而去。當我推開門邁進房間時,白染衣仍舊呈現著昨夜我離去時的動作:蜷縮著身體仰面倒在地上。他身上素白的衣服敞開著,露出了大片大片白皙如玉的肌膚。
清晨淡淡的陽光透過窗子投射到白染衣的身體上,使他整個人都罩著一層朦朧的光暈。他昨夜散開的墨髮洩了滿地,絲絲縷縷,糾結纏繞,就如同一大片浮於海面上的茂盛海藻。此時的白染衣仍舊緊閉著雙眼,而那雪白的貝齒則緊緊地咬著他略有些蒼白的唇。
如此不安的睡顏。
我慢慢蹲下身子,然後伸出手理好了他胸前凌亂的衣衫,而我指尖觸到的肌膚,竟是如此冰涼。但沒想到我只是曲了曲腿,下身的劇痛便陣陣襲來,然後順著脊樑骨蔓延到了整個身體。我顫了顫身子,最終還是忍受不住跌在了地上。肩上罩著的衣袍慢慢從我的身體上滑下,我艱難地伸出手想把它拉上來,但最終卻是徒勞。
算了。我輕輕嘆了口氣,乾脆放平了身子呈我經典的匍匐狀。我趴在地上,身旁正好能夠到白染衣那隻冰涼冰涼的手。我慢慢伸出僵硬的指頭扣住了他曲起的掌心,然後滾了滾身子,將他的大半個手掌都包進了我的手心裡。
感受著白染衣手心裡傳來的陣陣涼意,我的心中頓覺一陣隱隱的酸楚。
被痠痛折磨的近乎崩潰的我眯了眯眼睛,眼前的白染衣便倏然間化成了一團白。我努力抬起頭想看得更清楚一些,但那抹素雅的白卻在我模糊的視線裡慢慢化作一團煙。
這背影,似乎有幾分熟悉,但我努力想了好一會兒卻仍舊是什麼也記不起來。眨了眨眼睛,視線也愈發地模糊起來。
我嘆息了一聲,而後便帶著滿腹的疑惑不甘不願地見我的塞巴斯蒂安sama去了。
………這是一條寫文寫的很蛋疼的分界線………
這一覺還真是睡得酣暢淋漓。
只覺得昏睡間有人輕輕抱起了我的身體,然後把我放在了一張軟軟的床上。打了一晚上野戰的我早就被碎石雜草什麼的硌得渾身是坑,此時可以觸到了這等柔軟的被褥,我自是歡喜非常。我舒服地哼唧了一聲然後便縮排了香噴噴的棉被裡。
眼前是一團濃重的黑,但這黑不僅不會讓我覺得發慌,反而讓我覺得極其安心。這感覺,就像是我又重新回到了母親溫暖的子宮裡一般,什麼也不必想什麼也不必做,只要沉沉地睡下去就好。
朦朧間,似乎有一雙冰涼的手小心翼翼地將我抱起然後用溫熱的帕子幫我抹淨了身子。當然,也包括我那一塌糊塗的下身。
我頓時感到一陣羞憤。這廂我貌似還光著身子呢~莫不是遇到了垂涎我美貌的歹人!!(女兒,你想太多了…)我眯著眼睛異常悲憤地小掙扎了一下,但因為這登徒子服侍的我實在是太舒服了,所以我軟綿綿的小胳膊象徵性地揮舞了幾下便作了罷。
片刻後,我的耳畔處突然傳來一陣哭聲,如此壓抑,如此,
絕望。
一團混亂的腦海突然間變得一片寂靜,似乎只能聽見這人悽楚而又絕望的哭聲。被這壓抑的哭聲搞得有些不耐的我剛想挪動一下身子,一雙顫抖的手臂卻突然間攬了上來。
“小七……”
誰?誰在叫我??
“對不起……”
對不起?為什麼要跟我說對不起?
“為什麼,為什麼我連自己最愛的人都保護不了……”
什麼呀,大哥!你這樣搞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