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小暖正看著玉板放著套茶具,聽了程恪的話,笑著嘆了口氣,轉頭看著程恪說道:“人家都說,若人好看,不在乎穿什麼,就是裹塊爛布,也一樣風姿綽約,若資質一般,就只能靠著衣服首飾和胭脂水粉了。”
“這就是胡說了,我見過的美人多了,越是人好看,越是要打扮的好。”
程恪反駁道,李小暖挑了挑眉梢,轉頭看著程恪,程恪忙擺著手解釋道:“都是從前,沒成親前,很久以前,都是陪著小景看的,你又不是不知道,小景就愛這個。”
玉板擺好了茶具,低著頭,忍著笑意退了下去,李小暖也不理會程恪,坐到放著茶具的幾前,慢慢泡起茶來,程恪往前湊過去,好奇的問 道:“你也學會分茶了?”
“分茶那麼難,我怎麼學得會?!不是分茶,我讓人做了些鮮果茶,泡給你嚐嚐。”
李小暖從琉璃瓶里耳著濃濃粘粘的蜂蜜果醬出來,加了開水化開,端起來嚐了嚐,滿意的點了點頭”遞給了程恪,程恪接過喝了一口,品 了片刻,笑了起來,“這哪裡叫茶?分明就是蜂蜜和蜜餞混到一處罷了,不過倒也酸甜可口。”
李小暖又泡了一杯遞給他。
“我倒想起件事來,要聽聽你的意思呢。”
“嗯,你說。”
程恪接過杯子,慢慢喝著,點頭示意著李小暖,李小暖歪著頭看著他,將春草的事和王妃的話,一字不動的說了一遍,看著程恪,笑眯眯 的說道:“只看你的意思,你若覺得好,過了年,我就替你把人領回來,若覺得不好,我就打發她嫁了別人去,回頭再細細替你尋好的來。”
程恪滿臉狐疑而警惕的看著李小暖,搖著頭說道:“不要!這會兒要她們做什麼?這事你別管了,明天我讓平安去安置這事!你也不用替我尋什麼好的,我一個都不要,咱們不是說好了麼,就咱們兩個一處。”
李小暖舉著杯子放在嘴邊。慢慢喝著可口異常的果子茶,笑盈盈的沒有答話。
第二天,程恪又替李小暖告了病,自己也是直睡到日上三杆,才悠悠然出了清漣院,到了外院,吩咐人叫了平安過來吩咐道:
“從今天起,這府裡,爺還要再立條規矩,府裡的丫頭,凡想到爺身邊侍候著的,都先送到福音寺,落髮修行十年去,靜靜心積積福,什 麼時候心如古井,無慾無波了,再回來侍候吧!”
平安聽的一口氣悶在了胸口,滿臉古怪的看著程恪,程恪皺起了眉頭,不耐煩的問道:“怎麼了?爺的話,沒聽清楚?”
“是!”
平安急忙躬下身子,重重的答應著,剛說出口,又反應過來,急忙更正道:“不是!是!爺的話,小的聽明白了,府裡凡想到世子爺身邊侍候的丫頭,都先送到福音寺修行十年,靜好了心才能回來侍候著。”
“嗯,這規矩,就從今天起!”
程恪說完,抬腳出了大門,上了馬,往景王府疾馳而去。
平安看著程恪出了門,垂著頭在大門裡站了半晌,重重的嘆了口氣,往內書房請王爺示下去了。
兩個時辰後,程恪的新規矩就一個不漏的傳達到了府裡上上下下幾千號人耳朵裡。
王妃聽了田嬤嬤的稟報,呆怔著眨了半天眼睛,嘆了口氣說道:“小恪這脾氣,怎麼還是這麼牛心古怪?這是什麼理兒?”
田嬤嬤一言不發的垂手侍立著,王妃重重的嘆了口氣,揮著手說道:“唉,他這脾氣,也是沒法子,都彆扭著他,若再象前兩年那樣擰著了,還不知道怎樣呢!你留心挑個好的,把春草嫁了吧。”
田嬤嬤【這裡不清楚】著退了出去。
程恪在景王府裡吃了午飯,直耽誤到申正過後,才辭了周景然,悠悠然然的回到了汝南王府。
剛在王府門口下了馬,回事處馬管事急奔出來。長揖見著禮,笑著稟報道:“回世子爺,新任御史鄒應年午末剛過,就到了咱們府上求見您,小的說您出去了,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回來,可鄒御史非要等著不可,現在回事處坐著喝茶呢,世子爺,您看……”
“鄒應年……”
程恪沉吟著,一下子想起來這鄒應年是誰了,這人可關著小暖……程恪微微皺起了眉頭,馬管事留神著程恪的神情,忙笑著稟報道:
“前些天,鄒御史給您和少夫人送了節禮過來,小的請了少夫人示下少夫人說鄒御史與咱們府上沒有半分關聯,天上掉下的禮不能收,吩 咐小的退了回去。”
程恪舒展開眉宇揮了揮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