謀都在皇帝身邊兒了。
蕭永夜當然知道顧雁歌說的王牌是恪親王,就算是現在的恪親王,不良於行,只要一站出來,先就倒了一半人心:“倒也是,是我思慮多了,習慣了,扔不下!”
顧雁歌無聲無息地湊近蕭永夜,兩人頭並頭,肩靠肩,一齊瞧著土裡那幾顆小蒜芽兒,沉默了會兒顧雁歌才問道:“永夜,你後悔不後悔?”
“後悔什麼?”
“娶我唄,娶了我你就不能上戰場了,不能和你的兄弟們共進退了,就連說點軍國事兒還得關起門來,生怕被人聽見參上去。話說將軍百戰死,戰死了也是將軍,那個……你從小在軍中長大,以後問都不能問了,我設身處地想想,覺得要是自個兒,肯定會後悔。”畢竟婚姻,娶誰不是娶,嫁誰不是嫁,可人一輩子的追求,丟了多可惜啊。
蕭永夜又嘆氣,最近顧雁歌總是憂心忡忡地,原來是在擔心這個:“卸甲歸田、鑄劍為犁才是軍人的最終夢想。”
顧雁歌低頭笑著唱與子同袍,唱得某個叔一臉的黯然銷魂,唱罷了她問一句:“最終夢想,你是不是到現在還以為,我不喜歡你上戰場呀,討厭你們這些當兵的。背地裡呀,不知道是誰,天天對著書記裡那身盔甲長吁短嘆,還怕被我看見呢。”
一聽這話,蕭永夜就不自在了,當兵的不想上戰場,那就不是個兵,何況他在軍營里長大的,骨子裡就是個軍人。偶爾的自然會想一想,忽然地被顧雁歌說透了,他又有些彆扭:“雁兒,事已至此了,也沒有回頭路了,且皇上要給我回頭路,我也未必願意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