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晚上下起了雪來,大年初一一開門兒,處處都是雪白雪白的一片。府上的丫頭婆子們在內院,小廝、侍從們在外院兒,先給顧雁歌和蕭永夜拜了年,才去各院裡給二姨娘和三姨娘、三姑娘見禮。
這時候才開了中門,顧雁歌和蕭永夜得領著倆孩子先去宮裡,給太皇太后,皇太后和皇帝、皇后拜了年,再去恪親王府。
宮裡拜年依著身份的高低,從親王至四品以上都得一一在側殿裡候著,今年略有不同,先拜的是蕭永夜和顧雁歌這對夫妻。託孤之臣,授的是先帝的遺命,自然在最前頭。
官員們在後頭瞧了眼,見這二位看起來就像是面合心不合似的,不由得在私下裡找相熟的人說道說道:“恆王和大公主真的到這種地步了,從前眉來眼去盡溫情,現在倒真是冰雪面風霜臉,冷颼颼的。”
“誰說不是呢,不過恆王現在也不能怎的,領著這差事,大公主又有兩個小世子壓陣,就算是恆王也只能認栽。你瞧著吧,到後頭,肯定是恆王先低頭。由不得他不低頭啊,你想想,恪親王在京裡坐著呢,恆王早年就在恪親王手底下,那叫一個言聽計從。大公主過的不痛快,恪親王能不過問!”
有人的地方就有八卦,這麼一說起來,傳聞的就更多了,有說二姑娘的,有說府裡的那些個姨娘們的。原本是官員們從自家妻妾那風聞來的,從官員們嘴裡一說,就多少帶著幾分“經官方鑑定,此事屬實”的味道。
“不知道是大公主手軟,還是後宅哪幾個不會來事。什麼人都能欺,大公主可不能。你說就為幾個銀錢鬧成這樣,哪能呀,我家那婆娘不照樣大手大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