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杏雨弱弱地看了謝君瑞一眼,謝君瑞點頭後,才回話道:“回郡主,奴婢識些字。”
“那就好,我這兩丫頭都是不長進的,以後我院裡的書房,也偏勞杏雨去歸置。”顧雁歌說完,又捂著嘴,眼淺淺一彎,似乎是很不好意思似的,又加了一句:“不會誤了郡馬的事吧!”
謝君瑞自然不願意讓江杏雨去,但還沒來得及說什麼,江杏雨就已經跪倒在地,高聲應道:“能為郡主歸置書房,是杏雨的榮耀。”
顧雁歌帶著滿意地笑離開謝君瑞的院子,淨竹和扶疏跟在身後,直到回了院裡,淨竹才道:“主子,您怎麼能跟沒事人似的,他們這不是明擺著扇主子的臉嘛。”
顧雁歌疏懶地靠在躺椅上,拈了片落在肩頭的桐花,眼也不眨地看著,聽了淨竹的話,不由得淺笑道:“我的臉不是那麼好扇的,她若是個乖實的,我也不為難她一個小女兒家,她若不乖實嘛,除了初一、十五,我也是不茹素的。”
扶疏遞了盞茶給顧雁歌,搖頭道:“主子,您和從前可不一樣了,從青砂、朱硯到這個江杏雨,您怎麼能忍得住呢?”
顧雁歌接過茶盞喝了口,不鹹不淡地道:“不是忍得住,而是想透,從前是太傻了,才如瘋似狂,如今這樣不好麼,誰也傷不了我。”
淨和和扶疏聽得心頭一酸,以前的顧雁歌何等愛恨分明,眼裡都揉不得沙子,如今竟然漸漸地被磨圓了,都怪那謝君瑞,好好的郡主,竟然被折騰成了這樣。
“主子,您就這樣任由他們在您眼皮子底下,行這等……這等……”淨竹實在說不出下面的話來,只好跺了跺腳立於一側。
顧雁歌整了整落在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