統統串聯起來;甚至到了最後,想象出了托馬斯被攝魂怪拖出去的情景。他會被關押在阿茲卡班那座孤島上,在澎湃的海浪聲和不斷如幽靈漂浮的守衛的監控下,被吸走所有的美好和歡樂;變成一個徹頭徹尾的瘋子,再由最高法庭賞賜他一個攝魂怪之吻;作為一種不是解脫的解脫。
博爾齊婭一定會記得回到義大利,給安娜的墳頭獻上一朵血紅的玫瑰以資慶祝。
回到家中扯下頭巾剝了外套,博爾齊婭覺得一陣暈眩,與精神亢奮相反的是,她的身體十分疲勞。
她抬頭看了下鍾,發現不過才剛過中午,躊躇了下,她走進盥洗室,準備打理一下自己好好休息一番。
斯內普回到家意外地發現家裡一片昏暗,要不是家裡的地板上七零八落地躺著些衣物和鞋襪,他一定會以為博爾齊婭不在家中,然而在他的印象裡,博爾齊婭和凌亂這個字眼從來就是搭不上關係的。
他的眉頭不自覺地皺了起來,抬手拾起那塊色彩綺麗的頭巾和麻瓜長風衣,他甚至還看見了一副墨鏡,他不知道博爾齊婭在搞什麼鬼。
難道她在為萬聖節做準備?打算扮成麻瓜?她去教堂這件事還不夠嗎?
斯內普把東西都扔在沙發上,放輕腳步上了樓。
臥室一片昏暗,晚風掀動著拉得密密實實的窗簾,卻沒有吵醒那個熟睡的人。
斯內普走得近些,看到那個好夢正酣的人,她可能是睡夢中有些熱,一張臉白裡透紅,彷彿是帶著露水的玫瑰花瓣,眼下雖然帶著疲倦的痕跡,但神情卻是舒適安寧。
他坐到床沿,心裡剛才因為看見那些東西的焦躁暫時平復了下來,伸手想把她黏在臉頰上的髮絲撥開,沒想到博爾齊婭覺得癢,伸手拍在斯內普手上,這一下倒是把兩人都給驚了一下。
“你回來了?”博爾齊婭坐起身,她不知道現在幾點了,但是既然斯內普已經回來,室內光線又那麼暗,顯然已經不早了。
她咬了咬唇,有點不好意思地嘟囔道:“我只是想睡個午覺……”
斯內普像是沒見到她的尷尬,掏出一枚懷錶開啟,然後略帶一絲取笑地看著博爾齊婭:“都快七點了。”
見博爾齊婭不可置信的樣子,他把表遞了過去,然後毫不意外地看到她難得一見的沮喪神情。
於是斯內普把手伸到博爾齊婭額頭上試了試,雖然握過金屬懷錶的手掌有點涼,可是探下來博爾齊婭的額頭也不燙。
“我走的時候你也沒有起床……”斯內普心裡計算了一下:“也就是說你幾乎把一個白天都睡過去了,你有沒有哪裡不舒服?還是昨夜沒睡好?”
博爾齊婭原本也只是懊惱,可是斯內普這話卻像是靈感之源,突然就觸動了她一段久遠的記憶。
她的手在不自覺隔著睡裙摸了一下自己的小腹,那裡平滑柔軟,現在還感覺不出一絲異動,可是博爾齊婭就是知道自己的預感一定是真的。
斯內普見博爾齊婭不回答自己,反而若有所思的樣子,本還打算追問,卻見她的手滑到了肚子上,然後看著自己,先是驚訝然後突然笑起來,然後博爾齊婭的手伸過來,牽起斯內普的手蓋在了她放在肚子上的那隻手上。
掌下是她柔軟的小腹,眼裡是博爾齊婭漾在眉梢的笑意,斯內普不是傻瓜,他甚至在一瞬間模糊地覺得博爾齊婭的小腹比昨夜摸到的豐腴了一些。可他盯著薄薄絲綢下的那寸肌膚,還是沒法想象有個生命在裡邊成長,數個月後就會和他面對面,會哭會笑,會長成一個肖似他或者博爾齊婭的人。
他突然為這種神奇的想象而變得虔誠起來。
“西弗勒斯?”博爾齊婭奇怪地看著斯內普的神情,從他之前的反應來看,這個男人對於孩子的到來是十分期待的,但是現在這幅驚嚇大於驚喜的樣子是怎麼回事?
她情不自禁伸手推了推男人的肩,結果斯內普落在她肚子上的視線又一下子抬起落在了她臉上,這下博爾齊婭清楚地看見斯內普那雙烏沉沉的眼裡的光芒。
她還來不及開口詢問,就又被推躺在床上,斯內普整個人也斜倚上來,雙手撫摸著她的腹部,樂此不疲又小心翼翼地彷彿在愛/撫一件珍寶。
很快他就不滿足了,他掀起博爾齊婭的裙襬,露出了那寸雪白纖細的腰身,你無論如何都不能想象裡邊會藏著一個孩子,那裡的色澤像初雪一樣純潔,像春天的花枝一樣柔軟纏綿。
斯內普把嘴唇輕輕貼在上面,恨不得將每一寸都吻遍,他吻著博爾齊婭的身體,也是用這一刻的情不自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