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前得到一個古方,用了十分有效,所以也配了一些,給夫人試試。”
沈氏又是道謝,雲慕佩又將其他東西介紹了一下,都是一些茶葉和藥材這類十分實用的東西,只從氣味與顏色上看,就知道是精品中的精品。
元初一好奇的是旁邊的那個托盤,蒙著托盤的布錯了一角,露出一片青色緞面,剛剛坐著的角度看不見,現在看得很清楚,那顏色很漂亮,也很鼴鼠,熟道幾乎讓元初一認定,這就是那匹她求而不得的雲鍛。
見元初一的目光在那托盤上游移,雲慕佩笑了笑,“這是為我弟弟做的衣裳,剛剛才送來。”她說著話,好像不經意似地伸手將托盤上的遮布拉好。
元初一信她才怪!她最後那個遮掩的動作,就差寫上“欲蓋彌彰”四個大字了。
趁著雲慕佩又去給沈氏介紹其他的東西,元初一瞄了個空檔輕輕將遮布掀開看了一眼。托盤上平平整整地放著一件摺好的男衫,針角平實細密,樣式也不花哨,用的料子正是雲鍛。
元初一不知道這是不是自己想買的那匹,如果是,那麼那天布行夥計說的貴人應該就是雲慕佩。
不過最讓元初一在意的,是這件衣服的胸口上,繡著一個眼熟的圖案。
第六十七章 一場大暴雨
那是一朵蘭花,準確地說,是一朵繡在衣襟上的白蘭,小小的一朵,精緻而清雅。
若是以前,元初一也不會在意,因為蘭花處處可見;可現在,她卻不得不在意,因為這幾天她常常翻看韓裴的那本博文錄,書裡就夾著一朵風乾的白蘭。所以她一眼就覺得眼熟,起了聯想。
她一直以為書中的白蘭是韓裴做的書籤,雖然也覺得對於一個男子來說,以花為籤未免太柔美了些,但因那白蘭儲存得十分完整,便認定這是韓裴所好,故而每次看書時,她都小心翼翼不將之碰壞。
再想回衣服上的白蘭,這兩者有聯絡嗎?元初一不確定,不過心思總是分了些,心不在焉地眼睛總往那托盤上溜。
“初一?”
沈氏的聲音傳來,讓元初一專心了些,她看向沈氏,見她已準備離去了,雲慕佩也喊來下人,將禮物一件件地拿好。
“韓兄胡來後,麻煩夫人代為問好。”雲慕佩帶著淺淺的笑意看著元初一,根本看不出先前的失態。
元初一應了一聲,又見到雲慕佩束髮的玉環上同樣刻著一朵蘭花,心中對她與韓裴的關係猜測更甚,辭別雲慕佩出了酒樓後,迫不及待地朝沈氏道:“娘,我看這雲大小姐有點奇怪,找您出來,卻說些不相干的事。”
沈氏臉上也掛著疑惑,“是啊,以前也沒見她這麼關心老爺和夫人他們,莫非是生意那邊有什麼事?”
沈氏的猜想顯然是不靠譜,元初一有點心急,避過身後跟著的雲家下人,試探地小聲道:“娘,雲大小姐今年多大了?為何還不出嫁?”
聽到這個問題,沈氏的面上現出一絲感慨,“是啊,她今年也有二十了,不過她只有一個弟弟,身子骨不硬朗,所以她才兼著家業,我聽說她原就是不打算出嫁的,本意是想招贅,不過想來也是遇不著合適的人選,畢竟那麼大的產業,要是招來不義之徒就壞了。”
招……贅?
元初一特別留意了這兩個字,如果按沈氏所說,雲慕佩就算招贅也無可厚非,可要知道,就算再貧窮的人家,不到萬不得已也不會同意自己的兒子去別家入贅。這不是婚後在女方家生活這麼簡單的事,還關乎到名譽地位甚至子孫後代。須知入贅者與嫁到女方家沒有二樣,將來的子女也要隨女家姓氏,就算遇著寬容一點的人家,長子也必須跟隨母姓,後頭的才能跟父姓。
所以一般來說,肯入贅的一般都是家中兄弟眾多沒有傳宗接代壓力的,又或者是少親少故的人,韓裴就剛好符合後者。
不僅如此,韓裴模樣不錯,有辦事能力,孝敬母親,隨便列舉,幾乎全是優點。
這麼說吧,如果元初一是雲慕佩,她是不可能不打韓裴的主意的,而事實又證明雲慕佩的確對韓裴打了些主意,但為什麼,他們相識多年,至今仍以“朋友”身份相交呢?
韓裴不同意?倒是有這個可能。那麼,是因為不喜歡雲慕佩?還是因為不喜歡“入贅”二字?
這個問題在元初一腦子裡轉了又轉,最終她抿了抿唇,“娘,這位雲大小姐……以前有沒有對夫君表示過什麼別的意思?”
雲慕佩是個未出閣的小姐,這麼問自然是十分不妥,不過沈氏是個隨和的人,所以元初一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