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兩,這應該是真的。”
“是‘現在,欠七萬兩。”元初一算了算,“按賭場的規矩,到月底就得還十萬兩了。你說……,”她小心地瞄著韓裴的神色,“她為什麼要給你寫信?真像她信裡說的,因為不敢與何家張口,所以才求助於你?”
韓裴搖了搖頭,“我也不清楚,不過今天何老爺只坐了一陣便被人叫走了,不知道和這件事有沒有關係。不管怎樣,這件事,何家應該要知道。”他將信紙摺好裝到信封中去,“你先休息,我出去一趟。”
“是去何家嗎?”元初一從床上一躍而起,“我也去!”
韓裴看了她一會,點點頭。
他們兩個悄悄叫了衛四套車,也沒驚動其他人,就著剛起的夜色,趕往何府。
何府的門房見是韓裴,熱情地將他迎入府中,二人在大廳等了一會,卻見呂氏綁著額巾,在丫頭的摻扶下走了進來。
“老爺臨時有急事,出門去了,約麼要十天才能回來,你們有事,就與我說吧。”呂氏揉了揉額角,十分虛弱的模樣,又似剛想起來一般,“哦對了,今天是裴兒大喜的日子,怎麼樣?一切順利嗎?”
聞言,元初一與韓裴的眉尖都擰了擰,何老爺不早不晚的這個時候出門,顯得有些反常。
與呂氏客氣幾句,韓裴從懷中拿出那封信,交給一旁的丫頭,“這封信是大小姐送過來的,我想這件事,夫人還是應該知道的好。”
呂氏淡淡一笑,擺了擺手,“你們年輕人之間的事,怎麼還讓我看?你們自己做主便是了。”
元初一與韓裴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出了疑惑,元初一皺著眉道:“何夫人,莫非你知道這信中寫的是什麼?”
呂氏笑著點點頭,“清婉這丫頭,自小主意就大,她那丈夫嗜賭成性,這次她有這樣的決定,倒也不稀奇,尤其有韓家娘子珠玉在前,她才能下定決心與子謙和離。”
“和離?”
元初一和韓裴同時低撥出聲,詫異的模樣讓呂氏怔了半晌,伸手召過丫頭,拿了那封信,迅速地看完。
“這、這……”呂氏“騰”地站起身來,不敢置信地盯著手中的信紙,雙手不可自抑地顫抖著,怒斥道:“劉子謙!你這混蛋!”
“這件事……”
韓裴剛開了個頭,卻被呂氏猛然打斷,“這件事你不必管!我們何家也不會管!劉子謙造的孽,讓他自己去頂!”說到最後,呂氏的聲音都有些嘶竭,激動不已。
“那你女兒怎麼辦?”元初一眉頭皺得更緊。
呂氏冷笑一聲,將手中信紙揉成一團用力丟開,“光天化日之下,難道就沒有王法不成!我就不信他們敢強行搶人!”
元初一很想告訴她有時候官府也管不了地頭蛇,況且還有人家丈夫親手簽下的借據,但呂氏顯然已經完全失去了理智,痛罵了劉子謙一通後,往後一仰,竟不省人事了。
大廳內當即亂成一團,許多丫頭衝進來,七手八腳的將呂氏運走,元初一想跟過去看看,卻被韓裴一把拉住了手腕。
“我們回去吧。”韓裴淡淡地道。
看他目光中的一分明瞭,元初一心頭升起一絲不安,跟著他走出何府,才急迫地問:“到底怎麼回事?”
韓裴輕輕緩緩地舒了口氣,“嗯……何夫人與何大小姐關係並不差,聽到這件事,最先想的應該是怎麼救人吧,怎會急著撇清關係?所以何夫人,應該是料定我不會袖手旁觀,才有適才的表現。”
元初一有些難以置信,“你是說她早知道這件事,還故意做戲給我們看?”
韓裴不置可否地笑了笑,“要說她早知道也未必有多早,但也不晚,該是派人把何老爺叫回去那時才知道的,否則以何老爺的個性,就算再不願,也會想辦法去解救女兒,所以何夫人一早把何老爺支走,這個家就由她作主了。
一番話讓元初一瞪目結舌,“她就那麼肯定你會相助?要是你不等,那何清婉……”
“她……賭的便是這個吧。”韓裴停下腳步,轉過身,“初一,我要去趟豐城。”
元初一的目光閃了閃,“你要幫她?”
韓裴“嗯”了一聲,“信上雖說尚有三日期限,但送信一日,今天一日,加上趕去的時間,期限早已過了,當務之急是抓緊時間過去,把人先贖出來。”
“不行!”元初一怒火急起,“我就不信呂氏會眼睜睜的看著女兒被賣到青樓去!我們就是不管,看她能怎麼樣!”
韓裴沒有言語,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