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隱先是連連拱手,請林劍俠長劍回鞘,才又嘆了口氣,低聲道:『只怕洪六也是好意,他是惟恐你們真的找上了扶桑劍魔,白白被人家殺的一乾二淨。所以故意指點你們找上林兄的吧!』
湖隱一臉沉痛,滿是真誠,充滿悲憤的磁性聲音剛剛說完,遠處就突然傳過來了一陣木棒觸擊地面的聲音。
雖然木棒與地面接觸,傳來的只是『鐺』、『鐺』之聲。但這種聲格外的高低起伏,錯落有致,似樂似曲,甚還能讓人感覺到一絲淡淡的悲哀之意。
『生我者父母,教我者師傅,知我者湖隱也!』順著木棒之聲,揹著十幾條麻袋的小花子洪六,帶著身後仍是半醉半醒的書生李難,出現在了眾人面前,口中義正言辭的說道:『扶桑劍魔兇惡殘暴,殺人如麻,毫無一絲人性。人人得而誅之。不過,那廝修為精深,出手又歹毒,非一人可以降伏。所以,在下才請鐵塔兄尋找諸君,以便能一起共商誅魔之大計!』
『洪六兄,尋人幫忙的方法,還真是高明的很呀!』林劍俠聽罷之後,臉上擠出一絲笑容,一雙虎目卻是已經透出濃濃殺意,朗聲道:『只是不知,洪六兄有幾多斤兩?可否先接林某幾劍,而後再去找劍魔算賬呢?』
殺氣,一股讓人感覺奇賽徹骨的殺氣,猛然從黑暗深處傳了過來。刺殺無名禪師的烏金滅魔梭,同樣亦是從那個方向偷偷暗射出來的。
其實偷襲並不可怕,可怕的是知道有人要偷襲,但偷襲者卻引而不發,讓你深深的陷入,隨時可能遇害的恐懼之中。
眼下就是這種情況,尋歡公子已經深深的感覺到了濃厚的、讓人膽顫的殺意。但暗中之人卻並不出手,只是迫著尋歡公子,被逼將注意力集中於殺氣之上,不時的體會著,隨時可能會被人暗殺的恐懼之意。
『相公,你怎麼了?』一旁的雪蓮花,自然感覺出了尋歡公子的異樣表情,柔聲說道:『人生不能復生,相公也不必太為禪師感到悲傷了吧?』
就在雪蓮花柔聲俏語之時,一根其細如針,其黑如鐵,約有半尺長短的毒刺,竟然猛的從無名禪師的體內射出,悄無聲息的刺向了尋歡公子。
這根黑刺,乃是由千由年豪豬身上的長刺製成,威力雖然稍稍在烏金滅魔梭之下,卻也非同小可,中在人身上,立時就會遍體發熱,毒氣攻心,讓人如癱了一般,不能再轉動分毫。
本來,黑刺雖然速度極快,並且無聲無息,極為的突然。但以尋歡公子的修為,若是精力集中,又怎麼會被其射中。
可是在無名禪師驟然圓寂,暗中偷襲之人又施出強烈殺氣的壓力之下,尋歡公子的全副精神,都集在中暗地施用烏金滅魔梭的方向,又怎麼可能會料到,竟有法寶自老和尚的體內發出,射向自己呢?
『尋歡公子,你這個淫賊,終於落在了貧道的手中了吧!』幾聲陰笑之下,小道士靈噩霍然從陰暗之中現出身影,滿是得意的站在了尋歡公子的面前。
『是你?究竟是怎麼回事,能否講個清楚,好讓在下慘死之後,也能做個明白鬼?』尋歡公子用盡全力,勉強撐開起僵硬的嘴唇,目光略有一些呆滯的開口說道。
『尋歡兄是否志怪小說看得太多,竟然會說出如此老套的臺詞?』靈噩不由仰天狂笑,冷冷說道:『雖然你已經命不久矣,貧道卻也不會如你所願,講出什麼事情的真相!看來這個胡塗鬼,尋歡兄是當仁不讓,舍你無他了!』
就在靈噩志得意滿的瞬間,黑刺竟然其快無比的從尋歡公子體內倒射而出,疾如閃電般向著他的喉嚨,猛猛的刺了過去。
『垂死扎掙!』面對黑刺極為突然的偷襲,靈噩似乎早有預料,根本不為所動。只是隨手輕輕一彈,即有一道靈符射出,黑刺只是稍一接觸,剎時即化為了烏有。
靈噩將黑刺暗藏於烏金滅魔梭之下,射入的無名禪師體內。所以才能在必要之時,再從無名禪師體內將黑刺射出,襲向的尋歡公子。
如此鬼異的偷襲,尋歡公子的確也是避無可避。不過,靈噩卻不知道,尋歡公子有九陽地盾術護身,區區一根毒刺,又怎能真的將他傷到?
雖然藉助九陽地遁術的反彈之力,激射而出的黑刺,極為輕易之間,即被靈噩的靈符所破。但與之同時,尋歡公子的飛刀也祭了起來,向著靈噩的要害之處,神出鬼末的殺了過去。
飛刀,尋歡公子的飛刀,既然出手,又怎麼會落空?
不錯,在此之前,尋歡公子的飛刀,每一次出手都可算得上是例不虛發,幾乎從來沒有錯失過一次。不過,凡事有例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