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聽另一個聲音道:“師兄,你氣息難定,別多說話,是師父和我們救你回來的。昨晚,我們被打鬥聲驚醒,師父帶著我們合上朗空道長,正在與葉旋這魔頭及其人眾拼殺。”說話的是張弄月。懷孤鴻心道:“姓葉的武功高得可怕,師父師弟們可別出事啊!”張弄月看出了他的心思:“放心罷,師父武藝蓋世無雙。再者,我們人多勢重,除非葉魔頭有三頭六臂,否則插翅難飛。”懷孤鴻道:“你……太低……估……葉旋……了。”隨即,他用眼角的餘光掃了周圍一圈,“看來除了他們留守這裡,其他人都去參戰了。”懷孤鴻心裡不禁為夥伴們擔憂。
又過了一陣,遠處有腳步聲逐漸傳來。不久,門外閃進兩人,是花情和步斐影。張弄月和公冶玲齊聲道:“如何?”花情捂著手上的傷道:“金師兄斷了一條右臂,師父正在替他療傷。其他人都在大廳裡歇息。師父叫我來看看懷師兄的情況。”張弄月聽了早已臉色蒼白:“師哥服了‘無極丹’,加上我和師妹輪流運功,已醒轉了。”步斐影喘著粗氣,似中了毒:“姓葉的打到一半,被師父的‘天極掌’擊中,竟莫名其妙地帶著他的蝦兵蟹將逃之夭夭了……”花情一邊點穴止痛,一邊打斷道:“這個葉旋在郊外埋伏了好多人,咱們越鬥越多,到了後來簡直是四面楚歌。還好我們玄武宗平時訓練有素,臨危不亂,得以全身而退,讓敵人大敗而歸。”懷孤鴻卻心裡納悶:“葉旋這一退不知是何目的?是真的知難而退,還是另有圖謀?”公冶玲把懷孤鴻扶到輪椅上,和花情他們去了大廳。
還沒入廳,絲絲的血腥味已飄了過來,懷孤鴻恐慌起來,咳個不停,直噴一口大血,他只覺眼前金星亂舞,已辨不清東南西北。公冶玲迅點懷孤鴻幾處大穴,穩住他的心脈。輪椅續往前行。
廳內,大家端坐在地歇息。在正前方,公冶無極雙掌抵在金誠易背脊處,兩人頭頂上已是熱氣騰騰,皆大汗淋漓。金誠易斷臂處已止住了血,但他依然苦眉深鎖。任湘也臉色慘白,不知是因為受傷還是記掛徒兒。“想不到一個葉旋已厲害如斯,若不盡快將他除掉,勢必成為武林中的禍患。要是我們‘十二傑’全在也不會這樣,其他五位師弟現到底在哪兒?”懷孤鴻心裡發顫。
“這葉旋體內竟有‘百草聖精’,難怪年紀輕輕,功力如此駭人。”公冶無極撤手,扶金誠易躺下。張弄月問道:“師父,這‘百草聖精’是何物?您又怎知他體內有這東西?”公冶無極道:“‘百草聖精’是百年難得一遇的奇藥,甚至你活了一生也可能無緣得見。服下此藥的人,功力暴增,習武的資質也會變得高人一等。在與人過招時,精力越戰越勇,對方氣力殆盡之秋,亦是他最旺盛之時。葉旋完全具備‘百草聖精’的功效。”公冶玲問道:“爹,難道沒有練門嗎?”公冶無極想了想:“不能說沒有,但難以捉摸。”眾人沉默了。朗空攙起段韶安:“我要儘快去望舒城,就此別過。”公冶無極作了一揖。
瞬時,大家沉默了,都沒了說話的力氣,周圍靜得可怕。突然間,崑崙山下響聲大起,似有大隊人馬殺上山來。張弄月立時警覺:“發生了甚麼事?”步斐影極目眺望:“巫月教!他們又來了!”懷孤鴻嚇得跳了起來,接著又被一股劇痛壓倒在了輪椅上。公冶無極也向外一望:“他們竟去而折返。咦?怎不見葉旋?剛才莫名離開,現在又派他的手下殺回來,自己又不現身,奇哉怪也。”任湘起身道:“如今我們可不妙。”公冶無極正聲道:“反正不能坐以待斃,拼了。”“對!”眾人齊聲道。
“衝罷!”公冶無極粗聲一喝,花情,步斐影,公冶玲同時飛出流雲殿,凌空往山下人群俯衝,只留下任湘和張弄月照看懷孤鴻和金誠易這兩個傷重之人。
公冶無極甫一落地,兩袖管似喝飽了風迅速鼓脹,只見他雙臂成環抱式,將袖管內的氣勁訇然渲瀉,周遭猛地縈繞起一圈碩大的環行氣流,許多巫月人眾被氣流中強大的吸力捲到半空,隨後又被重重地丟下山去,慘叫聲不絕如縷,久久迴盪,這是“天極掌”中的“太極環抱”。只聽驚天動地的呼喝,巫月教眾氣勢如弘,頓將公冶無極等人圍在核心。“瞧我的。”步斐影手腕大幅度地一抖,扣在手中的一大把飛刀如狂雨飛灑,那擲出的飛刀具有驚人的暴破力,首當其衝的敵人紛紛中招驚潰散亂,但他們畢竟訓練有素,前仆後繼,萬千長矛兇猛地刺向步斐影小腹。“哈哈,來罷,四兩撥千斤。”語畢,步斐影張開雙臂將來者數把長矛夾在腋下,並硬生生地將眾人舉了起來,隨後他暗勁一吐,又是一群人被“送”下山崖。“好玩,我也來。” 花情腰部一扭,順勢甩出手中鋼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