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門口,暇玉不放心臨時派了個人跟著哥哥,叮囑務必把人安全的送回吳家去。
返回客廳,錦麟還在那裡悠然自得的品茶,暇玉理解,反正要死的不是他爹,和他沒甚關係。她剛要開口,他卻一抬手阻止她說話:“要是求我救人,免開尊口。”
“……”暇玉動嘴了嘴巴,生生把話嚥了口去,微咬嘴唇,扭身就要走。錦麟把茶盞拍到桌上:“你要去哪兒?”
“你不許我說求人的話,可我在你面前又憋的難受,只好不見你,省得壓抑難捱。”
錦麟眉梢挑了挑:“你不說你那點破事,你就和我沒聊的?”
“凡事都有輕重緩急,此時心裡裝的都是我爹的事情,沒心情說別的。”暇玉道:“自己的父親身陷囹圄怎麼可能有心情想別的。”
“哈?”他起身到她面前,捏住她下巴:“就是說你爹入土為安之前,你就準備給我端著冷臉過日子了?”
她掙開他:“我不是這個意思。再說你能別一直暗示我爹會死?人心都是肉長的,你這麼說,我心裡不好受。”
“你爹可是去和外室與那奸生子其樂融融的享受天倫之樂的時候出的事,你倒是一點不在乎,還想把他弄出來。”
“……如果他在大監關著,一家人都沒法消停,我娘自不必說了,上下一家子人都要被此事所累,吃不好睡不著,上次我哥被關在詔獄,從知道信兒開始我就沒睡過囫圇覺。這次的情況,只會更差,我不心疼我爹,我心疼我娘和其他人。”說著,自覺氣氛醞釀到了,握住他的手,帶著懇求的凝視他:“錦麟,你好歹認識上面的人,能不能忙我哥指條明路,銀子不是問題,哪怕砸鍋賣鐵,只要能把我爹救出來。”
“明路?”
她直說:“這件事除了順天府尹外,找哪位大人能幫得上忙?”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