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狀,指著道:“就是這樣!我離開衛所前交給我。”
陸夜舟再次彎腰抱拳:“是,大人。”
陸夜舟做通事,南來北往的識人頗多,京中蘇繡坊的人也熟悉。果然到天黑之前,就做出了按錦麟吩咐差不多的胸章回來。錦麟那會正急的雙眼冒火,見到陸夜舟,如見救星:“快拿來給我看看。”
陸夜舟雙手呈上:“給您。”
此時天已擦黑,錦麟拿著那胸章放到燈下細看,卻不想只顧著看那兔子和印象中的對不對得上。竟沒注意火燭燎了那胸章的邊緣,他聞到一股糊味,忙把手拿開,可那兔子的半隻耳朵已成了焦黑色。
錦麟:“……”
陸夜舟:“……”
錦麟幾欲死之。這時,陸夜舟道:“大人,其實,屬下為了以防萬一,做了兩個,屬下這裡還有一個……”說著,從腰間摸出剩下的那個來。
錦麟搶過那備用的胸章,心說道,救了親命了,忙貼身揣好,不敢有半絲怠慢,徑直出了門,往家回了。
錦麟做賊心虛,到了入夜時,就怕妻子發現他將都東西弄丟了,拖著不上床。暇玉心道奇怪,他今天回來後一直穿著麒麟服,連衣裳也沒換,是怎麼了?
她坐在床上,朝他道:“錦麟,快過來,睡吧。”他見拖不過去了,才硬著頭皮起身到了床前。暇玉則半跪在床上給他解衣裳,待看到他中衣上別的胸章,她驚訝的‘啊’了一聲。
錦麟以為她發現了蹊蹺,忙道:“燈燭跳躍,恍恍惚惚的看不真切,自然看著有點不同。”
“不是啊。”暇玉打枕頭下摸出一個胸章來:“我昨晚上起夜,想起睡前沒給你準備新的中衣,就在那時將你原本穿的中衣給換了。早上起來,見你穿了新的,這舊的上,戴著胸章。錦麟,你現在身上這個是哪來的?”
“……”
他愕然無語,須臾無力的撲倒在床上。
第七十二章
他這一天究竟在折騰個啥啊。
錦麟半張臉埋在被子裡,垂死一般的一動不動。暇玉見他連個動靜都不出,不禁坐在床沿去推他:“錦麟,怎麼了?”
奇怪,這胸章明明是落在家了,他身上怎麼又帶了一個。這時,錦麟頹然的抬起一隻手,像個風中蘆葦一般的晃了晃:“沒什麼,就是有點累。”
可看這樣子,不像是有點累,似乎是非常累。她便給他脫了靴子,才又開口問:“跟我說說,到底怎麼了?”
錦麟終於掙扎著坐了起來,但腰彎彎的,頭則埋在胸口:“我以為我把這胸章給弄丟了……然後,我叫人又做了一個一模一樣的。”將現在胸前戴的這個摘下來,往床下一丟,又仰面躺了下去,而此時,他就聽妻子在一旁咯咯的笑個不停。他一下就來氣了:“你還笑,這一天我魂不守舍,快擔心死了。”
她想起來了,原來他早上回來說的‘沒丟,沒丟’指的是這個。暇玉笑夠了,才道:“你以為丟了,就叫下屬給你造個假的回來矇混我,卻沒想到這東西根本就落在家裡了。”
他目光呆滯的看向她,連頭都懶得點了,忽然想起了什麼,深深覺得他如此提心吊膽的過了一天全是她的責任:“我早上回來問你看到了嗎?你為什麼不告訴我它在家。”
她無辜的笑:“我沒聽清你說的是什麼啊,我問你了,結果你說沒事,沒事。”
錦麟啞口無言,翻了身,臉朝下趴著,道:“白折騰了。”
她知道他是珍視自己做的東西,怕丟了惹她不開心,心裡很是溫暖,湊過去道:“好了,好了,是我的錯,我要是聽清楚你的話,你也不能白折騰。”
錦麟一聽這話,重新恢復了活力,騰地爬了起來,戳了下暇玉的額頭:“對,就是你,耳朵不靈,快給爺道歉。”
她憋住笑:“嗯,是我不好,我全認了。”他這才氣鼓鼓的哼了一聲,然後對她道:“痛快的親自給爺把真的戴上!”暇玉便將他中衣胸口的料子碾平,把胸章別了上去,然後拍了拍:“下次要是沒了,別這麼緊張,我再給你做一個。”
這時她彎腰拾起地上的那個胸章,見那繡工極為精巧,比自己的手法好多了:“錦麟,你這個是誰給你做的?做的好像啊,不過就是太精緻了。”
“精緻什麼啊。”錦麟奪過來,一下子就給扔遠了:“陸通事不知找誰給做的!充充樣子罷了!”他見不得那假胸章,它時刻提醒他今天做的蠢事。
雖然這次他也想騙自己,但理由卻十分讓她高興。暇玉撲到他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