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那邊的藥煎好了,她這邊的糖水黃桃也做的差不多了。為了防止上次魚膽事件再次發生,她夾了一口來嘗,甘甜爽口,才滿心歡喜的連帶著湯藥一併給錦麟端過去了。
錦麟一見藥碗來了,立即露出一種‘不如你殺了我吧’的表情。暇玉連哄帶勸,又威脅把毓澤叫過來,才讓錦麟把湯藥給喝了。
他這碗藥喝的極是費勁,等他喝完了,時間已過了很久,正好把冰糖桃子晾涼了。
暇玉挨著他坐好,把自己做的糖水黃桃端來,對他笑道:“正好你嘴裡苦,吃吃這個。”
錦麟剛才起就等著妻子的‘小恩惠’,此時見了這禮物的面貌,心中十分歡喜,但故意輕描淡寫的舀了一勺,隨口道:“還當你是在做什麼,原來是這個……”
桃子原本的清香和糖水融合,綿軟甜香,清香爽口,比單吃桃子本身還要香甜。這暇玉是嘗過的,她推他:“你嚐嚐。”錦麟卻動也不動,眼睛偷偷瞄向她。暇玉心領神會,親自舀了一瓣桃肉,連湯帶水的喂到他嘴邊。錦麟張口吃到嘴裡,一邊嚼一邊笑眯眯的看妻子。
直甜到了心裡。
暇玉笑著問道:“是不是味道還可以,剛才嘴裡的苦滋味都散了吧。”
錦麟故意拿腔拿調的道:“……還湊合吧,馬馬虎虎。”
一起生活了這麼久,暇玉對他頗為了解,他偶爾會犯點‘喜歡偏不說’的毛病。她低頭莞爾,他不說,但她卻知道他喜歡。
話說錦麟吃著她做的糖水黃桃,心中嘀咕著,雖然現在好的差不多了,可是稱病再在家待上幾天也是可以的,嗯……應該沒什麼問題。正想著,就聽妻子在一旁道:“不行,你若是好了,還是去都指揮使司老實坐衙吧。”
“什麼?”錦麟斜眼看她:“你說什麼呢,怪怪的。”
“你是不是在想,要一直稱病賴在家裡?”
錦麟被戳穿心事,心裡一抖,嘴上道:“真是胡說,我閒得慌麼,病好了還在家待著。”
暇玉挑挑眉,淡說道:“哦,原來你沒那麼想,我錯怪你了。”錯怪你才奇怪,前科累累的慣犯,以前沒事都要賴一賴,這次真的生病了,不借機耍賴才怪。
錦麟等的就是她的低姿態,把手裡的碗往旁邊一擱,抓住暇玉就往床上拽:“我是個病人,你錯怪我了,就這麼算了?”暇玉知道他要做什麼,掙扎道:“你不要命了?病還沒好,就尋思上這個了?”
這屋內候著的丫鬟,一見這個,各個眼觀鼻鼻觀心的退了出去。
錦麟道:“我尋思好久了,怎麼著也有個百八十天了。”以強硬的態度說完這句話,轉而語調一降,復又可憐兮兮的道:“我要不是忍的辛苦,能生病嗎?”
暇玉想不通他生病和忍的辛苦之間的關係。這時錦麟猛地想通了,又往一旁趴去,無奈的道:“……算了,你身體要緊。”
你身體才要緊吧!暇玉道:“我沒事,主要是你……”
錦麟騰地來了精神,坐了起來:“你沒關係的話,我自然不在話下。”
還是擔心啊,昨天他都病成那樣了:“你病沒好,身體還虛弱著呢。”
“虛?”他邪笑道:“就讓你看看爺到底虛不虛。”
第九十三章
“就讓你看看爺虛不虛!”錦麟在行動力上從沒落過下成,說這話的時候,已著手去解暇玉的衣裳了。暇玉拿他沒辦法,輕嘆一聲:“你可得悠著點。”
“我,你還不知道嗎?什麼時候壞過事。”錦麟笑道。怕把病傳染給妻子,想吻而不敢吻,把她慢慢的翻過身,扶住她的腰,準備從身後攻陷她。忍了這麼久,此時興奮的不能自已,只覺得一股熱氣從五臟六腑直中腦門,整個人好像被關在了一口的大鐘裡,外面被人用鐵錘猛地敲了一聲,腦海裡嗡嗡作響。他眨了眨眼睛,微微晃了晃頭,視線的事物才由重影變的清晰了。
暇玉半邊不見他動作,便知道發生狀況了,回眸去看他,見他皺眉不語,便道:“暈?”
“沒有!”錦麟斬釘截鐵的說道:“我只是想看看你的背影。”
值得懷疑。暇玉轉身坐回來,捂緊汗巾子:“我改變主意了。什麼時候你把這幾副湯藥都吃完了,好利索了再說。”
“我都說了我沒事!”錦麟不從,態度強硬起來,去扯妻子的衣衫:“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這句話是這麼用的嗎?”暇玉見他撲來,按住前衣襟就要穿鞋跑出去。可錦麟終究快一步,一把摟住她的腰,將人裹在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