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花,娘這裡的碎銀子也多了,別叫你爹發現了,啊?”
璞玉自小就被嬌慣的不像樣,在他看來母親給他銀子用是應該的,爽利的將銀子收下了,就道:“那我去書攤了!”說完起身就走。暇玉則與二嬸說了幾句話,就找藉口告辭了。她疾步趕上璞玉,道:“你娘因為你姐的事病著,你回來跟她說幾句暖心窩的話,安慰安慰她,啊?”
璞玉知道暇玉姐是指揮使夫人,惹不起。縱然心中不服,可臉上仍舊笑道:“姐姐說的是,我這不是急著去買書麼,等買完回來就陪我娘說話。”暇玉見他態度這般好,也只得道:“那你早去早回吧。”
話剛一出口,就聽身後有人怒道:“你這是要去哪兒?又拿銀子去街口賭鬥雞嗎?”
璞玉被這吼聲嚇的渾身篩糠一般,慢慢轉身強笑道:“爹……我沒有……我是去買書……”
“少扯謊!你嵐玉哥親眼看到你在街口下注賭錢,還能有假?”吳敬義吩咐自己帶來的兩個小廝道:“去把少爺捆起來,關到柴房去!”那兩個小廝聽了命令,就要上去逮人。
璞玉一見事情不好,轉身就跑,那兩個小廝個子矮,腿也短,撲了幾下竟沒逮到小少爺。吳敬義也顧不得斯文了,挽起袖子跟在後面就追。
一行人喊喊叫叫的往前奔去,看的暇玉是捏了一把汗。等她跟著出了小院的門,前方呼啦啦的圍著不少人,大家見她來了,紛紛讓開。她就看到璞玉趴在地上,有一個人扭著他的胳膊,腳還踩在他後背上。那人的身形模樣極是眼熟,暇玉驚道:“相公?”
錦麟聽到妻子的聲音,才鬆開璞玉的胳膊,讓吳敬義等人去捆。
暇玉揉了揉眼睛,確定不是幻覺:“錦麟?”
錦麟也揉了揉眼睛,確定不是幻覺:“孩子呢?”為什麼她小腹平平,李苒告訴他,暇玉可是孕相十分明顯的。
“在屋內讀書。”她高興的走過去,笑道:“你來了,他一定十分高興,咱們快進去吧。”
他搖頭:“不是說毓澤,是說你肚中的那個,你,你不是懷孕了嗎?”
“……沒有啊,你聽誰說的?”
他趁人不備,在她腹上不甘心的摸了一圈,果然平坦的像個練兵的校場。
“……”
李苒這廝謊報軍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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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麟挺屍一般的趴在床上紋絲不動。毓澤坐在一旁擺弄他脫下來的無翅烏紗帽,戴在自己腦袋上,因為太大,遮住大半張臉,咯咯笑著對母親說:“好黑啊,看不到爹和娘了。”
暇玉將烏紗帽摘下來,擱到桌上:“你爹還要戴呢,別擺弄壞了,咱不能玩了。啊?”毓澤點點頭,又去拽他父親的手:“爹——騎高高,騎高高——”
錦麟將手一甩,有氣無力的說:“爹累著,現在不行。”暇玉抱起兒子,給他穿了鞋,讓他跟嬤嬤下去:“你爹趕了好幾天的路,累壞了,澤兒不吵他,乖,先下去玩。”
毓澤有些失望的道了聲:“是。”才跟著嬤嬤一步三回頭的下去了。
等兒子走了,錦麟翻了個身,改成仰面‘挺屍’:“我回去一定要抽李苒的筋,老子日夜兼程行了五天才到。結果卻什麼都沒有!”
暇玉已從他嘴裡知道他來的原因了,聽他這麼說,不禁嘟囔道:“你應該先寫封信給我,免得貿然跑來……”
“誰能想到懷孕這件事還有作假的?”他猛地坐起來,就去翻妻子的裙子:“一定是我剛才手抽筋了,才什麼都沒摸出來。再讓我摸摸!”
她掙扎:“再摸也沒有,我是做假孕騙東廠的……”一愣,她發覺哪裡不對勁了,狐疑的看向丈夫:“能認為我懷孕的,只有東廠的人和吳孟翔,你是怎麼知道的,李苒又為什麼會告訴你這個訊息?”她除了那天擊退東廠時,在他們面前偽裝了一下懷孕,其餘時候都不曾露出半點懷孕跡象。
“……”錦麟腦筋轉的快:“當然是李苒逮住了吳孟翔,他交代的。”
“果然,他是叫你們弄去了。我就知道,一旦我不護著他,你們的人就得把他收拾了!”
錦麟本以為她還會求情,可妻子僅是皺皺眉,就去說下一件事了:“我一直覺得有一點很奇怪,明明吳孟翔身邊裡三層外三層的有李苒安排的人盯著,為什麼還會被東廠的人給逮去呢?你看,我一不袒護他了,他立即就你們給弄走了。”
她暗暗思忖,好像離某個真相越來越近了。
錦麟見她生疑,哪敢給她時間細想,慌解釋道:“東廠可不是吃乾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