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風急忙稱是。
告退後將手下叫來,取消了人間春曉的情報。
手下不解。
“之前作為重點關注,怎麼忽然就……”
“這是你能問的嗎?”
他冷冷反問。
其實他也不解。
公子忽然就要人間春曉的情報,而且是重點關注。在這之前,沒有任何跡象指明人間春曉存在問題。
一間酒樓而已,就算有點名氣東家是永安侯夫人又怎樣呢?
一間酒樓而已!
還列為重要級,是不是小題大做啊……
當初接到命令時他就嘀咕過。
又撤消了……理由還是一間酒樓而已……
難道起初公子不相信他們只是一間無關緊要的南方館子?
這個命令尤如伏雨,來得突然去得更突然。
聽風搖搖頭。丟下不再去想。
……
書房內嬰子慄拈起一顆紅彤彤的櫻桃,扔進了嘴裡,堵氣似的又抓了幾顆,嗯,果然甜美多汁!
衛錦言,永安侯夫人,關自己什麼事!
他什麼時候會對別人的東西好奇?還是個有主的女人?
嬰子慄有些負氣地想著,覺得自己太閒太好笑。
一不小心,嘴裡的櫻桃連核帶肉整個一併吞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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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安侯接到三福的飛信,知道蕎麥事件的進展。
這時。錦言的回信還在路上。
他倒沒往故意拿喬這方面想。算不上指望她。就是提那麼一句。
衛四懂些稼穡之事,與她在道觀中放養著長大有關係,但若說又懂工藝通匠器,能造實用的物器等。任昆還真沒往這方面想。
頂多是通醫理的原故?
永安侯想起當初錦言告訴他蕎麥全株可入藥的事,大周就沒有不能看病製藥的道觀與寺廟!
凡香火鼎盛的寺觀,要麼是僧道通杏林,要麼就號稱有秘而不傳的靈丹妙藥,包治百病。
塘子觀乃東南頂級道場,觀中自有修醫術的道人,錦言自小在那裡長大,耳濡目染,以她的聰明勁兒懂些皮毛實屬正常。
永安侯微一沉吟後提筆疾書。
“拿去。八百里加急呈陛下。”
把寫好的奏摺遞給大福。
既然農事司沒辦法求到他這裡,這又是救命的要緊事,那就群策群力,擇令器物處一起拿出解決辦法。
領聖旨,與農事司同樣擔了責任。器物處那幫人絕不敢敷衍了事,穀子粟子都能去殼食用,蕎麥怎麼不行?
他們手裡有那麼多匠人,總能想出辦法來。
“給三福回個音兒,此事另有安排,不必再擾夫人。”
大福即將走出屋門,永安侯又加句吩咐。
“是。屬下告退。”
大福回身行禮,退了出去。
農事司主事得知後,大笑三聲!
他怎麼就沒想到這一招呢?
只顧著貪功吃獨食了,自己做不了的事愣往身上攬!
農事司是做什麼的?
作物種出來了就是大功一件,這頭功誰也搶不走!
那脫皮去殼的事,是器物處的責任,與農事司有什麼關係?
噢……我們找出能活命的糧食作物,你器物處卻造不出大規模去皮使之能夠食用的裝置?
那是你器物處失職!
與我農事司無有何干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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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裡打什麼官司,永安侯無暇關注。
他極忙。雖然身邊的人很得用,各地方官員也沒人敢陰奉陽違。
誰敢呀!
葉城府官欺上瞞下,以黴變糧食摻沙土偷換賑糧,藉以謀私財,被告發後,經查罪證確鑿。
永安侯眼都沒眨,無論主犯從犯,所有涉案人員,一律就地處斬——
全都砍了頭!
有人為從犯求情,言罪不至死。
永安侯冷笑:
“本侯領了賑災的差事,自當不負皇命,救命的錢糧,敢伸手,就要拿頭來抵!本侯沒誅他全族已是法外施恩!”
眾禁聲。
平時再貪的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