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承認灰衣男子確實是他們派出去的鏢師。至於是哪個鏢師,這個就不方便透露了。
江文銳對這個鏢師沒多大興趣:“我只是想知道,是誰委的你們?”江文銳懷疑兒子這件事是幕後這個人自編自演,目的就是挑撥離間,讓他們父子、母子失和。
鏢局的管家拒絕了江文銳的要求,說道:“江大人,我們這一行有一個規矩,除非是作奸犯科違法違紀朝廷要查,否則不可以透露委託人的資訊。”
江文銳說道:“只要你們告訴我這個幕後的人是誰,不管你們有什麼要求,只要我能做到我都答應。”江文銳要將這個幕後的人抓出來,要不然後患無窮。
管事笑著說道:“江大人,還請見諒,我們不能砸了自己的飯碗!。”若是隨隨便便洩露委託人的資訊,誰還敢信任他們。沒了名聲,鏢局也該關門了。
興隆鏢局能做到京城最大,可不是隻鏢師武功好就成的,幕後也有很硬的靠山。
江文銳見對方態度堅決,知道再糾纏下去也沒有用,只能悶悶地回了府。,回到府裡沒多久,他派去打探訊息的大管家回來了。
大管家說道:“老爺,那位姓周的馬伕家境貧寒,一家人就靠著一輛馬車維持生計。這人有一個嗜好,嗜酒如命。”
江文銳冷著臉說道:“那人當天是喝了酒?”這也太巧了。
大管家點頭,不過他又說了一件事:“老爺,在出事之前這馬伕喝了酒跟人吹噓,說他馬上就能賺一筆大錢,以後能過上好日子了。不過等酒醒以後他不承認,只說是酒後虛言。”
江文銳面色很難看。從這裡可以看出,這件事如他所想的,不是意外。江文銳問道:“還有呢?府裡的馬車為什麼沒有及時去接了福兒回來?”若是馬車及時去接了人,也不會有那件事發生。
大管家說道:“府邸裡的馬伕我也詢問過了,馬府說他當日吃的是大廚房的飯菜。只是在去接大爺之前,吃了老曹頭給的一個油餅。”
江文銳問道:“老曹頭?他跟誰有牽扯?”
大管家一五一十地說道:“老曹頭是家生子,不過老曹頭的妻子柳氏是夫人陪房柳媽媽的侄女。”
江文銳面色陰沉,說道:“不要再查了。”
江鴻福聽到江文銳親口說這一切都是意外時,露出了失望的神情,他就知道是這麼一個結果。江鴻福也沒說追查到底,因為他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他只是說道:“爹,我想回老家呆一段時間。”江鴻福這兩天也想了很多,最後她決定若他爹為他張目他就留在京城。若他爹息事寧人,說這一切都是意外,他就回老家。
江鴻福會這麼決定,是因為他心中還有一絲的希望。可惜,這個希望被他爹親手給打破了。
江文銳看到兒子平靜的好似洞悉一切的眼神,嚨滾動了一下。他兒子好像在一瞬間之間就成長為一個他不認識的人了。江文銳艱難地說道:“江南怎麼能有京城好,而且你的老師跟同窗也在京城,去了江南你的功課怎麼辦?”
江鴻福收斂住了情緒,說道:“江南也有很多名師。”
不管江鴻福如何說,江文銳都不答應。
江鴻福沒辦法,只能放出殺招:“爹,江南是沒京城好,這誰都知道。但是我不敢再這裡呆了,要不然沒辦法安心,我會時刻擔心自己會出意外。爹,你就讓我回江南吧!”這一次僥倖逃過了,下一次呢?下一次真讓於氏得逞了他爹會如何?會不會還跟現在這樣息事寧人?說他膽小也好,弱懦也好,他不敢拿自己的命去賭。
江文銳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我說了是意外,這件事一定是有人在幕後撥弄是非。”
江鴻福沒有與江文銳爭辯,只是說道:“爹,我只知道,沒有那人我已經是個死人了。”雖然他不知道為什麼那人會知道於氏想要在這一日害他,不管這人有什麼目的,他欠了人家一條命。
簡簡單單的一句話,讓江文銳說不出話來。他知道,兒子這是在怪他,怪他不能還他一個公道。可是他能怎麼做?難道就因為一個油餅而懷疑於氏進而治她的罪?別說沒證據,就算有證據,這家醜也只能藏這捏著,哪裡還能鬧出來。
過了半響,江文銳說道:“以後,我不會再讓這樣的事發生。”這話其實已經相當於承認了於氏有嫌疑了。
江鴻福搖頭說道:“爹,只有千日做賊,沒有千日防賊的道理。”於氏能害他一次,就能害他兩次。他外祖跟舅舅沒了,他在京城沒有助力了。原本還對他爹有所期望,可是現在他卻知道他爹也靠不住。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