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這會將矛頭對準了武氏,玉容這個樣子武氏要負全部的責任。不過,現在也不是追究武氏教養不當責任的時候:“四丫頭臉上的傷,還有身上的茶葉是怎麼回事?”
武氏心頭一跳,可這會她也躲避不了,只能硬著頭皮說道:“我當時看到玉容臉上有傷氣惱不已,沒問仔細就讓人將四丫頭叫過去給玉容道歉。四丫頭當場頂撞了我,我當時只顧著生氣,失了分寸。”
秋氏聽了這話怒極反笑:“氣惱之下失了分寸?這話怕是三歲孩子都不信。不過也是,玉熙反正也不是你生的,就算毀容嫁不出去對你來說也是沒關係。”
武氏氣惱不已:“大嫂,我只是一時失手,不是故意的。”
秋氏的聲音陡然大了,站起來說道:“故意的?你若是故意的那玉熙豈不是連命都沒有了?這才剛回來幾天就差點讓四丫頭毀容,等再過一段時間豈不是還要四丫頭的命了。以前一直聽說別的府上說著後母如何狠毒,如何虐待前任留下的子女,今日倒是有幸親眼目睹了一回。”這幾年玉熙對她孝順,她是完全將玉熙當成親生女兒一般疼。如今玉熙被武氏這般欺負,她心裡如何不怒不恨。
屋子裡還有一干丫鬟,秋氏這般不留情面地排揎武氏,將武氏的臉面踩到地底下去了。
老夫人道:“老大媳婦,你少說兩句。”
秋氏因為兒子韓建明長大成人了,如今在朝廷領了差事,現在底氣也足,沒有因為老夫人這句話就退縮。不過秋氏也沒跟老夫人對著幹,只說道:“母親,這姑娘家的容貌有多重要只要是個人就知道。她倒好,一句沒注意分寸就要將這個孩子給毀了。母親,今日若是不能給玉熙一個公道,這孩子可就沒活路了。”
老夫人緊緊地握住手裡的佛珠,當日韓景彥是直接在河北娶的武氏,等她知道的時候兩人已經成婚了。這些年武氏做下的事她沒一樣看得上眼的,只是武氏生了兩子一女,就算看在兩個嫡孫的份上她也不能休了武氏。
玉辰見場面一下僵持下來,想要打破這廠機關,開口說道:“說了這麼多,四妹妹還沒告訴我們你為什麼會動手打五妹妹?”這事麥冬跟紫蘇都沒細說,導致眾人都以為兩人發生口角才動的手。可玉辰知道玉熙不是個衝動的人,這裡面肯定有事。
玉熙抿著嘴,一臉的悲憤,但卻咬著牙不出出來。
秋氏一看就知道這裡面還有事了:“將紫蘇叫進來。
紫蘇此時恨不能掐死武氏,哪裡還會隱瞞:“回老夫人,大夫人,是五姑娘辱罵先夫人,主子這才動手打了五姑娘。”
老夫人一字一字地問道:“罵了什麼?”
紫蘇不敢說,在秋氏逼問之下,用蚊子似的聲音說道:“五姑娘罵先夫人是個不要臉的下……”說到這裡,紫蘇不再說下去了。下面的話,大家腦補就成了。
給氣得。這樣的話,也只有鄉下的潑婦才會罵出話,可玉容作為國公府的嫡出姑娘,竟然會講出這樣的話。老夫人聽了這話,腦袋腦袋嗡嗡地響,給氣得。
武氏的臉也白得跟張紙似的沒,她是真不知道玉容會罵出這樣的話。要是知道,捂著還來不及,哪裡還會責罰玉熙。
秋氏冷哼道:“我就說玉熙這孩子平日那般好說話,怎麼會好端端地抽五丫頭大耳光子。要我說,一個大耳光子還太少了。”
老夫人頭越發了疼,本來就夠亂了,秋氏還火上加油。老夫人緊緊地握住手裡的佛珠,說道:“四姑娘身邊的丫鬟婆子在主子做了錯事不知道規勸,全部都發賣了出去,另再抄寫一百遍《女戒》,沒得我的同意不準出院子。”頓了一下,老夫人又補充道:“老大媳婦,讓人將翠雲院收拾出來,收拾好了讓五丫頭搬進去。”再讓武氏教下去,這孩子可就無藥可救了。
秋氏乾脆地應了一聲:“好,我馬上就讓人去收拾。”翠雲院並不比薔薇院大多少,最重要的是,翠雲院離離碧藤院有些遠。老夫人這麼做的意圖很明顯,要暫時隔開母女倆人。這可比什麼責罰都讓秋氏舒心了。
玉容聽到老夫人要賣了她身邊的人,整個人都傻了。可看著面無表情的韓老夫人,玉容沒有膽色開口求情。
秋氏見老夫人不再說話,說道:“娘,那二弟妹呢?”這意思是,不能只責罰玉容一個人,武氏也是不能放過的。
老夫人淡淡地說道:“武氏從明日開始,每日卯時三刻到上房來。”老夫人沒說讓武氏到上房去做什麼,但其他人卻聽懂了,這是老夫人要給武氏立規矩。
玉熙從一開始就沒指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