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姑娘,請人幫著做事得花用不少。我們手頭上沒多少現銀。”
玉如平常都很節省,每個月的月例都能存下來,現在為了一探究竟,她咬咬牙,準備舍下血本:“拿出二十兩銀子,去尋個與方媽媽交好的婆子,讓她去打探一下方媽媽的口風。”
可惜,白白花了二十兩銀子,結果什麼多沒打聽出來。
青萱看到自家主子還是滿臉的懷疑,忍不住說道:“姑娘,三姑娘光在西北的兩個鋪子就值好幾萬兩,四姑娘置辦的這些產業跟三姑娘比,根本不夠看。”
好吧,這不是勸說,這是火上澆油。
玉熙很快就知道玉如的所作所為,特意跟申媽媽說了:“申媽媽,你說大姐這是什麼意思?”之前玉如試探她,已經惹著了玉熙,倒沒想到玉如竟然還尋上方媽媽。
申媽媽道:“姑娘不用理會,大姑娘就是嫉妒你了。”
玉熙臉上露出冷笑:“怕不僅僅是嫉妒了。”這麼尋根究底,肯定是有什麼圖謀了。玉熙就不明白了,玉如要嫉恨也該嫉恨玉辰,怎麼就死盯著她不放。
玉熙不知道的是玉如嫉恨玉辰不假,但玉辰一直都很完美,玉如面對玉辰的時候是有些自卑的。可玉熙就不一樣,以前玉熙是四個姑娘裡最差的一個,玉如都比她好數倍,現在玉熙突然冒出頭,爬到她頭上去,玉如是萬分的不甘心。
申媽媽想了一下說道:“姑娘,要不我將這件事跟羅媽媽說一下。”跟羅媽媽說了,等於是告訴了老夫人。
玉熙點頭應了。不僅讓老夫人知道了,玉熙還將這件事告訴了秋氏:“大伯母,也不知道大姐這是什麼意思?”玉熙這也算是變相地在老夫人跟秋氏面前上了眼藥。
秋氏對玉如一直都是無感的:“隨她折騰去,不用理會就是了。”先是裝病避過上學,接著又說她們只給玉辰與玉熙弄小廚房偏心,現在又整出這麼一出。以前還覺得玉如乖巧懂事,如今是越來越覺得玉如眼皮子淺小家子樣了。
玉熙見好就收,立即轉移了話題:“伯母,那個小丫頭的規矩學得怎麼樣了?”按照玉熙的想法,還是自己調教的放心。
秋氏笑著道:“規矩學得差不多,等下午就給你送過去。”
不久,薔薇院迎來了一個新人。
玉熙看著跪在地上,瘦得跟竹竿似的小姑娘,很是懷疑這人就是秋氏說的很有力氣的人:“你真的有一把子力氣?”
小姑娘有些害怕地說道:“姑娘,我自小就力氣比別人大。”要不是玉熙明確表示她需要一個力氣大的小丫鬟,就這小姑娘的模樣是決計入不了國公府管事媽媽的眼。
玉熙覺得眼見為實:“那你搬一下這個桌子給我看。”
看著小姑娘走過去將桌子舉起來,玉熙確信了這小姑娘真是有一把子力氣了,這張桌子有三十多斤重,她別說舉了,挪都挪不動:“放下來吧!”見對方又跪在地上,問道:“你叫什麼名字?家在哪裡?是怎麼到我們府邸來的?”
小姑娘說道:“我叫三丫,住在山裡頭,家裡有兩個姐姐一個弟弟。家裡要湊錢給弟弟唸書,還要買田,所以娘就將兩個姐姐跟我都賣了。”至於家在哪裡,三丫也不知道。
玉熙也沒說什麼,很多人家重男輕女,為了兒子賣女兒的數不勝數。有時候玉熙也很慶幸自己出生在國公府,哪怕爹不疼親孃早逝,但她卻從沒為吃穿發過愁。正好玉熙上午看到一味藥材,說道:“從今天開始,你就叫紫堇。”三丫的名字太俗氣了。
紫堇給玉熙磕了三個頭,說道:“謝主子賜名,奴婢記住了。”
當天晚上,玉熙在書房寫字的時候,讓紫堇跟在身邊。見紫堇望著她寫的大字,眼中滿是欽佩,笑著說道:“想認字嗎?”
紫堇趕緊搖頭說道:“不想。”認字是很費錢的事,她哪裡有這個資格。不過看著姑娘寫字,賞心悅目。
玉熙笑道:“想認字我就教,不過你得記住一件事,你是我的人,以後只聽我的話。”玉熙是決定將紫堇培養成心腹的。府邸裡的人關係盤根錯雜,辦一般事情可以,但是涉及到機密她就不放心,所以她只敢讓紅珊負責打聽訊息跟做一些不太重要的事。哪怕紅珊投誠了,但一些隱秘的事她也只敢交給墨菊或者墨桃去做。沒辦法,紅珊的家人都在府邸,萬一老夫人或者誰拿她的家人威脅,玉熙可不相信紅珊回站在她這邊。
紫堇立即跪在地上,說道:“奴婢生是姑娘的人,死是姑娘的鬼。”
玉熙低頭寫下忠心兩個字遞給紫堇,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