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白以蚊子似的聲音說道:“王妃知道這事以後,肯定會很難過的。”王妃處理政務教養孩子,王爺不多關心體貼也就罷了,竟然還做出這種戳王妃心窩子的事,就是不知道王妃知道這事該如何傷心了。
斯伯年說道:“我相信王妃知道這事,最先想的是要如何解決這事。”難過是肯定的,夫妻恩愛十多年,突然之間插了一個女人進來,若是不難過那就不是人了。
魯白低聲說了一句,因為聲音太小斯伯年也沒聽到。斯伯年道:“別那麼多廢話了,趕緊去辦事。”
這日晚上雲擎又做了一個夢,這次夢中他教柳怡騎馬。
睜開眼睛望著熟悉的屋子,雲擎愣了好一會神,然後自言自語地說道:“這個夢也太真實了。”
第二日,雲擎剋制住沒再叫柳怡給他彈琴,當天晚上他就沒有做夢。可雲擎自制力再好,也抵擋不住好奇與疑惑,所以又在花園召了柳怡過來彈琴。
望著正低頭除錯琴絃的柳怡,雲擎突然問道:“你的小名叫什麼?是不是叫玉娘?”他記得夢中的柳怡,小名叫玉娘。
柳怡低著說道:“王爺,民女的小名叫玉娘?”在家中,只她父母會叫她玉娘,哥哥嫂子都不會叫她的小名。所以知道她小名的人很少。就是不知道平西王是從哪裡知道她的小名的。
雲擎神色有些困惑,若說是夢,為何夢中的一些事會與現實相符。可他明明不認識柳氏,為何又會做那樣的夢呢!
斯伯年眉頭動了一下,因為這次要將柳怡的過往都挖出來,所以需要的時間比較長。到現在下面也沒將盤查到的資料送過來,正常來說王爺不可能會知道柳怡的小名。這個反常的現象只能表明王爺這兩日又做夢了。這樣下去,斯伯年真怕王爺把持不住會將柳怡給收房了。以王妃剛烈的性子,若是王爺納了柳怡,夫妻情份怕是到了盡頭了。不過也因為跟在雲擎身邊這麼多年,他也知道雲擎的性子。除非王爺自己想通,別人說什麼都是沒有用的。
彈奏完一曲,雲擎朝著柳怡說道:“你可以下去了!”夢裡是很美好,可夢再美好,那也不是現實。這點,雲擎還是分得清。
在雲擎將柳怡留在將軍府裡的第四日,燕無雙得了訊息。燕無雙倒是有些意外:“還以為雲擎真的不好美色?”不是雲擎不好美色,而是之前那些雲擎都看不上。
於春昊說道:“這世上,就沒有不好色的男人。再者,十多年對著同一張臉,是個男人就會膩的。”韓玉熙都快三十了,半老徐娘了。
燕無雙將情報看了一遍,抬頭問了於春昊:“這個柳怡是你的手筆?”
於春昊笑了下說道:“普通的美人打動不了雲擎,也許這種才貌雙全的大家閨秀能得雲擎的青睞。”說完,於春昊望著燕無雙說道:“說起來也多虧了王爺的提醒,要不然我也不會想著讓柳怡去。”燕無雙的話讓他換了一個思路,沒想到竟然成功了。
燕無雙說道:“也是碰到機會了。”柳怡是很自然地接近雲擎,並沒有刻意。若不然,以雲擎的防備心柳怡不僅沒可能留在雲擎身邊,甚至還會被處死。
於春昊說道:“韓玉熙知道這個訊息,肯定會想辦法弄死柳怡的?我們得派人保護她。”普通女子知道丈夫有別的女人,可能會哭鬧不休甚至歇斯底里,不過韓玉熙不是普通人,也就不要以常理去論斷。好不容易尋到一個讓雲擎動心的人,可不能讓韓玉熙輕而易舉地弄死了。
燕無雙搖頭說道:“你太小瞧韓玉熙。她知道這事不僅不會動柳怡,還會裝成什麼事都沒發生一樣。”
於春昊笑著道:“韓玉熙再厲害,她也是女人。女人一旦嫉妒起來是沒有理智的。”這女人一旦嫉妒起來什麼手段都使得出來。
燕無雙道:“韓玉熙不僅僅是一個女人,她更是一個政客。”一個政客最基本的要求就是要時刻保持清醒的頭腦,這樣才能很好地衡量利益得失,然後做出正確的決策。這次的事也一樣,韓玉熙知道雲擎會納妾也許會很傷心,但她肯定不會為此失去理智下令弄死柳怡的。為了一個柳怡讓夫妻兩人產生隔閡,韓玉熙不會做這樣的蠢事。
聽了燕無雙的分析,於春昊道:“按照你這麼說,柳怡死了,反倒是能讓他們夫妻起隔閡了?”
燕無雙說道:“雲擎是個非常理性的人,這次看上柳怡確實讓我有些意外。不過雲擎跟韓玉熙是患難夫妻,互相扶持走到今天。就眼下,一個柳怡還沒這麼大的能量能讓夫妻兩人起隔閡。”
於春昊想了下問道:“那王爺覺得,我們接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