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花轎。紫蘇說道:“夫人,出嫁怎麼能不坐花轎呢?”出嫁的姑娘不坐花轎,太看過去了。
玉熙笑著說道:“是紫堇自己不願意,這是她的婚禮,她說要簡辦那就簡辦,就隨她自己的意。”歷經兩世,玉熙覺得婚禮盛大與否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對方是否將你放在心頭。
紫蘇不大讚同玉熙的話,只是玉熙是主子她是丫鬟,她也說不出反駁的話來。
玉熙說道:“只要過得舒心,其他人說什麼何必在意。”太在乎別人說的話,會活得很累的。
紫蘇一怔,轉而陷入了沉思。
外面敲鑼打鼓,石榴小跑著進來,笑著說道:“夫人,餘護衛來了。”餘志現在是雲府的護衛,帶俸的六品官員。等於是說餘志現在拿的是雙份的錢,一份軍營發的俸祿,一份是玉熙發的工錢。
玉熙故意為難餘志,笑著說道:“讓他作一催妝詩來,若是作不出來就不準放進來。”
餘志聽到玉熙的要求,傻眼了。讓他上陣殺敵還成,讓他吟詩作賦,殺了他都作不出來呀。餘志求著韓建業,說道:“三師兄,你跟夫人說說情吧!這作詩,我真不會呀!”他就唸過兩年書,之後就沒再去學堂了。讓他作詩,要了他的命也作不出來呀!
韓建業看著這傻乎乎的師弟,笑了起來:“這話都說出來,哪裡能收回去。”說出來的話潑出去的水,哪裡會收回去。
餘志求助身邊的人,可這些都是粗漢子,就沒幾個念過書的。讓他們上陣殺敵沒問題,吟詩作賦這類事,那還是算了,不懂。
都過去小半個時辰,餘志仍然作不出詩來。餘志苦求著守門的曲媽媽說道:“曲媽媽,你老行行好就放我們出去吧!要是再耽擱,可就誤了吉時了。”
不論餘志如何求,大門仍然緊閉不開。
許大牛性子最急,說道:“那麼麻煩做什麼,直接將門踹開不就成了……”這話一落,站在許大牛身旁的幾個護衛趕緊閃到一旁。
袁鷹好笑道:“你有這個膽色,現在就踹。”敢踹門,到時候將軍發怒,吃不了兜著走了。
許大牛縮了縮脖子,拍了一下餘志的肩膀,說道:“兄弟,我也無能為力了。”
許武瞧著餘志確實可憐,當即說道:“餘志,你等會,我去求求陳先生,讓他幫個忙。”陳先生陪著雲擎在前院呢!
餘志雙手抱拳,說道:“許兄,你跟陳先生說,我今日能否娶到老婆,可就全靠他了。”
許武哈哈大笑,說道:“有你這話,陳先生肯定會給你作一首讓夫人滿意的催妝詩來的。”
紫堇對餘志的根底再熟悉不過了,也幫著求情,說道:“夫人,餘志也就認幾個字,哪裡會作什麼詩呀?還是別讓他作詩了,讓他耍套拳也可以呀!”
玉熙失笑,拍著紫堇的手說道:“餘志又不是猴子,耍什麼拳。放心,我就是要讓他知道你也是有撐腰的。成親以後他才不敢欺負你。”玉熙就是要為難為難餘志,增添點氣氛了。
紫堇說道:“夫人放心,他打不過我的。”自她得了楊師傅的真傳,餘志就再不是她的對手了。
這話一落,屋子裡的人都笑了起來。玉熙也笑得不行,說道:“你放心,不會讓你嫁不出去,也不會誤了吉時。”
紫堇聽到這話,臉紅得跟猴屁股似的。
在前院,陳先生知道玉熙對餘志的刁難,也沒推辭,說道:“容我想想……”這麼多年沒作詩了,這會想作一首詩可不是那麼容易的。想著餘志在那等著,陳先生乾脆借用了一首催妝詩,反正也就應應景。
等許武走後,看著臉上帶著笑容的雲擎,陳先生問道:“將軍去年娶夫人時,可有作催妝詩?”
雲擎搖頭道:“沒有。”幸好沒有,要不然他估計比餘志還悲催。餘志現在還有個陳先生相幫,當年他可沒人幫忙呢!
餘志將催妝詩拿到手後,立即大聲地念道:“一床兩好世間無,好女如何得好夫。高卷珠簾明點燭,試教菩薩看麻胡。”唸完以後,餘志大聲叫道:“曲媽媽,現在可以開門了吧!”
門一開,眾人如潮水一般湧入新房之內。餘志一進去,就朝著坐在床上的紫堇叫道:“媳婦,我來了。”
“哈哈……”新房內頓時鬨堂大笑。至於紫堇,因為是新娘子,不便開口。要不然看到餘志犯蠢的樣子,肯定會很鬱悶到的。
餘志給紫堇行了一個大禮,然後牽著紫堇的手走了出去。人都出去了,屋子一下就安靜下來了。
玉熙也沒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