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百姓。
‘玉’熙低著頭,望著錦被上繡著的鯉魚,這鯉魚繡得活靈活現的,非常漂亮。只可惜,再漂亮的東西,一旦拆開看到內裡之物,就會醜陋不堪了。‘玉’熙撫‘摸’著鯉魚,慢慢地說道:“二哥你錯了,我一直都是自‘私’的人。”她從不覺得自己高尚偉大,若她真的那般真正高尚偉大,早就成白骨了。
韓建業有些失望,說道:“‘玉’熙,其他人我也不說了。你跟著雲擎謀反,你就不怕韓家被滿‘門’抄斬嗎?”
‘玉’熙幽幽地嘆了一口氣,她真的沒想到二哥竟然會這般擁護皇帝擁護朝廷,說道:“你放心,大哥會帶著韓家避開這場風‘波’的。 ”
韓建明臉‘色’通紅,不知道是急得還是氣的:“‘玉’熙,你是國公府的姑娘,你謀反又如何能不連累韓家?”
‘玉’熙也不想再跟韓建業磨嘰了,說道:“這個你不用擔心,等西北的事落了,你就回京城吧!”西北,是不適合韓建業呆了。
這個時候,‘玉’熙都不得不慶幸當初他讓人將韓建業關起來了,要不然,真不知道會被別人慫恿做出什麼事來。
韓建業知道‘玉’熙自小就是一個主意正的人,說道:“你是打定主意不回頭了?”
‘玉’熙淡淡地說道:“這個就不用二哥擔心了。就算和瑞失敗了,也不過是我們一家四口一起赴黃泉。”韓建業帶了殺手將她打傷難產,‘玉’熙雖然心裡有怨,但也是怨韓建業識人不清沒有防備心。可是現在,‘玉’熙卻有些寒心了。
韓建業握著拳頭說道:“棗棗跟柳兒可都是你的親骨血,你怎麼能那麼狠心自‘私’。”
‘玉’熙這個時候,臉上已經沒有任何神情了,說道:“要怪就怪她們為什麼命苦,要投生到了我的肚子裡。既然投在我的肚子,那就得我說了算。”沒孃的孩子是棵草,若是沒爹沒孃那是連草都不如。更何況棗棗跟柳兒還是姑娘,不是兒子。在榆城,那些失去爹孃的小姑娘大半都被賣身為奴,若是長得好很可能還會落入青樓之中,與其留下兩個孩子受苦受難,不若跟著他們一起走。
韓建業知道再勸也無用了:“既然如此,我無話可說。”連親生骨‘肉’的生死都可以不在意,他還能說什麼。
‘玉’熙說道:“二哥,在你心中忠君愛國比我的‘性’命更重要。但是在我心中,我們一家四口人的命卻是最重要的,誰都不可能奪走,哪怕這個人是皇帝。”見韓建業還要再說話,‘玉’熙笑著搖頭道:“二哥,道不同不相為謀,所以,你也什麼都不用說了,等事情落了以後,你就回京城去吧!”
韓建業說道:“我現在就要回京城。”
‘玉’熙笑了下,韓建業指責她冷血無情,可是現在又要求她放了他,這可真是矛盾。‘玉’熙面無表情地說道:“事情沒定之前,我是不會放你回去的!紫堇,送二哥出去吧!”
韓建業也沒再說話,轉身就離開了。
紫堇送了韓建業到院子‘門’口,說道:“將軍這些年不知道遭受了多少回刺殺,夫人自嫁給將軍以後也遭遇了數次的刺殺。若不是被‘逼’得沒法活下去,你以為將軍跟夫人願意謀反嗎?二爺,你剛才的話,太傷夫人的心了。”習慣叫二爺,紫堇如今還沒能改口。
韓建業說道:“自古以來,逆臣賊子能有幾個有好下場。不僅自己沒好下場,身邊的人也全部都要被牽連。”他不是怕自己被牽連,而是擔心韓家族人被牽連進去,那可是上千人。
紫堇冷哼一聲,說道:“原來二爺是怕被牽連也?若不是夫人,你以為你還能訓斥夫人嗎?早被大將軍一劍刺死了。”跟這種人講道理,完全是‘浪’費時間。
將人‘交’給許武,紫堇就回了臥房。進了屋,就看見‘玉’熙走到嬰兒‘床’前,準備抱已經睡著的棗棗。也是棗棗這丫頭睡眠好,晚上只需要起來一次,然後就能一覺睡到天亮,所以‘玉’熙就讓棗棗睡回到臥房了。
‘玉’熙抱起棗棗放到‘床’裡面,俯身在棗棗臉上親了一口,然後爬回了被窩,說道:“雖然做了萬全的準備,可雲擎也不定就能成功。”孩子若是沒爹沒孃沒有靠山,肯定要遭罪。與其如此,還不如跟著他們一起離開塵世。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真到了那個時候,她哪裡下得了這個手。
紫堇眼中‘露’出堅毅的神情,說道:“有我在,誰也別想傷害夫人跟棗棗她們。”她一定與夫人共存亡。
‘玉’熙搖頭說道:“我不要你跟著做出無謂的犧牲。若真的有個萬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