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望一下老夫人,不知道可行?”秋氏只第一天出來張羅了一下,然後就病倒了。當然,並不是真的生病,是裝的。
葉氏讓身邊的丫鬟領了方媽媽去了長樂院。
此時,長樂院都掛了白布。屋子裡但凡有些‘色’彩的東西,全部都不見了,看起來,特別的蕭條。原先秋氏擔心將府邸裡貴重的東西都藏起來會惹人懷疑。可如今經了賊,又死了人,那些貴重東西都收起來了,全部都搬到密道里去了。這也算是韓景棟做的唯一的貢獻了。
望著躺在‘床’上面‘色’寡白的秋氏,方媽媽有些難過。走到‘床’邊,方媽媽紅著眼圈說道:“老夫人,你可一定要保重好自己呀!要是四姑‘奶’‘奶’看到你這個樣子,不定怎麼傷心呢!”
秋氏靠在抱枕上,說道:“我沒什麼妨礙,就是身子有些虛。”其實秋氏這幾年注重保養,身體好得很。
說完這話,望著方媽媽身後的彩蝶,秋氏感慨了一下。說起來,‘玉’熙對這個方媽媽考慮周全了,連貼身丫鬟都嫁給了方媽媽的繼子:“媽媽這些年,可還好?”看方媽媽眉宇之間一片祥和就知道,日子過得很不錯了。
方媽媽點頭道:“好,都‘挺’好的。”有一句老話說得好,家家都有一本難唸的經。連山的兩個兒子也是方媽媽一手帶大的,處得跟親母子差不多。連大朗娶的是彩蝶,彩蝶各方面都合方媽媽的意,婆媳兩人處得跟親母‘女’似的。可自從連二郎娶了親以後就開始出問題了,連二郎娶的媳‘婦’不僅潑辣,而且喜歡佔便宜、不肯吃一點的虧。當初這‘門’親事方媽媽是不同意的,可秦氏長得漂亮,又有心眼,勾得連二郎非她不娶。加上秦氏的爹跟連山關係又很不錯,連山最後只能點頭答應。可自秦氏進‘門’以後,連家就不得安寧了。
秋氏頷首:“你過得好,‘玉’熙知道也會很高興的。”說起來,從‘玉’熙當年讓方媽媽賣包子,再讓支援方媽媽改嫁,都可以看出‘玉’熙不是那種被規矩所束縛的人了。
方媽媽這次上‘門’,也是有事問:“老夫人,四姑娘在西北可還好?”之前聽到‘玉’熙難產,差點一屍兩命,方媽媽急得都病了一場。還多虧了連山開導,後來又聽到‘玉’熙沒事,她才放寬了心。
秋氏點頭說道:“‘玉’熙沒事,孩子也沒事,你不用擔心。”也是屋子裡的都是信得過的人,否則哪裡敢這般大咧咧地說這些話。
方媽媽陪著秋氏說了一會話,就帶著彩蝶回去了,結果一回到連家,小兒媳秦氏就氣急敗壞地朝著她叫道:“婆婆,那韓家可是叛賊的孃家。人家都恨不能離得十萬八千里遠,婆婆你卻黏上去?婆婆也不怕將連家這老老小小全都搭進去?”與其說擔心被韓家牽連,不如更擔心被‘玉’熙牽連。‘玉’熙跟方媽媽的關係,整條巷子裡的人都知道。
沒等菜碟開口,方媽媽冷著臉說道:“你若擔心被牽連,我讓二郎給你一封休書。到時候,連家不管有什麼災禍都跟你沒有關係。”平日秦氏掐尖要強還總愛佔便宜,家和萬事興,方媽媽睜隻眼閉隻眼過去了。可‘玉’熙是方媽媽的逆鱗,觸犯不得。
秦氏聽了這話放聲大哭,邊哭邊叫道:“我自問過‘門’沒半點不是,從早忙到晚勤勤懇懇,跟二郎也是恩恩愛愛得,還給連家生了兒子。現在無緣無故說要休了我,天下沒有這樣的道理……”那話裡話外,就只差說方媽媽是惡婆婆了。秦氏之所以敢這樣鬧,不過是因為她自信連二郎不會休了她。
方媽媽轉身朝著連大朗說道:“你去將你爹還有二郎全部都叫回來。衙‘門’有事,也得回來。”
連山跟連二郎前後腳回了家。連山看著方媽媽難看的臉‘色’,連山就知道肯定是小兒媳又惹妻子生氣了。
方媽媽朝著彩蝶說道:“去叫了秦氏過來吧!”好脾氣的人一般不發脾氣,可發起脾氣來也不是一般人承受得起。
連家人全部都聚集在屋子裡。方媽媽朝著連二郎說道:“四姑娘是我一手帶大的,這是不容更改的事實。秦氏今日說我跟韓家接觸,將來會禍害了連家老小,你怎麼說?”
連二郎遲疑了一下,不過最後還是抬頭說道:“娘,韓家四姑娘確實是‘亂’臣賊子,秦氏說得也沒有錯。娘,為了連家一家老小的平安,你以後還是不要去韓家了吧!”
連山臉‘色’鐵青道:“做人最不能忘恩負義。平日裡教你的全都學到狗肚子裡去了?”他們連家有現在的好日子,託的是韓四姑娘的福。
秦氏雖然有些害怕,但卻是梗著脖子說道:“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