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不用那般累。
雲擎要走,不僅孩子們捨不得,就是玉熙自己也捨不得。晚上也睡不著,拉著雲擎絮絮叨叨地說了半天。這個時候,玉熙再不是眾人眼中精明厲害有手腕的平西王妃,而是一個擔心丈夫的普通女子。
聽了小半天的嘮叨,雲擎才柔聲說道:“不用擔心,我很快就回來了。”一邊說,一邊雙手不規矩地在玉熙身上游走。
鬧到下半夜,玉熙累得沉沉睡去了。雲擎也沒叫水,直接摟著玉熙睡下了。
玉熙醒過來的時候,天已經大亮了。望著身邊空空的,玉熙忙叫了甘草進來,問道:“王爺呢?”
甘草望著玉熙裸露的香肩,低著頭說道:“王爺天沒亮就走了。王爺下了令,不準奴婢們叫醒王妃。”離別最是傷感,所以雲擎昨晚故意折騰得玉熙累過去,就是不想讓玉熙送他。
也不是生離死別,玉熙也就沒再多說什麼:“備水,我要沐浴。”全身黏糊糊的,難受得很。
甘草說道:“王妃,藥浴已經準備好了。”泡了這藥浴,不需要再喝避孕藥了。
泡藥浴的時候,甘草問道:“天剛亮大郡主跟二郡主都過來了,知道王爺走後,都很失望。”姐妹兩人相商好要送雲擎的,結果等他們過來,爹已經走了。
玉熙點了下頭,問了甘草:“甘草,你今年也有二十了,該考慮終身大事了。”二十歲,相比普通人家來說年歲算大了。
甘草手一抖,說道:“王妃,我不想嫁。”她有心理陰影,怕嫁個不好的男人。
玉熙笑著說起柱子的事:“柱子特意託了許大人跟我說了這事。柱子在王府當差七年多,脾氣秉性我們都知道,底細也一清二楚。你若是害怕不想嫁到外面去,柱子倒是一個不錯的人選。而且你若是嫁了他,仍然可以在府裡當差。”
甘草偶爾也會到前院去,自然也知道柱子的底細。柱子沒爹沒孃是個孤兒,十三歲投軍後就以軍營為家。只是甘草沒想到的事柱子竟然看上了自己,而且還讓許大人跟王妃提親了,想到這裡,甘草有些臉紅。
玉熙見甘草沒回絕,臉上還有羞澀之意,知道這事有希望了:“婚姻大事講究的是你情我願,你認真考慮下,若是覺得好我就給許大人回話。若是不願意,也得跟我說一聲,也不能讓人一直眼巴巴地等著。”
甘草想著柱子的情況,心裡衡量了半日後開口說道:“王妃,若是他同意我以後仍可在王府當差,我就答應了。”只要呆在王府,就算她以後的丈夫有負於她,她也有安身立命的地方。
玉熙搖頭說道:“太容易得到的東西,就不會珍惜。這事先放著,讓他表現出誠意出來你再答應。”
甘草也不多想,說道:“我聽王妃的。”王妃那般聰慧,聽她的肯定沒錯。
玉熙輕笑道:“你若有什麼不明白的,可以去問全嬤嬤跟藍媽媽。她們年歲大,經的事多,閱歷豐富,會給你很好的建議。”大方向她能給意見,但細節方面,她卻沒那麼多時間指導了。畢竟,她那麼忙的,平日有空閒時間也都花在孩子們的身上了。
甘草低著頭輕聲說道:“好。”
下午見許武的時候,玉熙說道:“我今天跟甘草說了柱子的事,這丫頭經了全正羽的事有些陰影。我跟她說柱子是在府邸裡當差知根知底,不會跟全正羽那樣,她才沒有一口拒絕。”
許武知道這是有難度了:“那王妃看,柱子有幾成的機會?”
玉熙笑著說道:“沒拒絕,就是給了機會!剩下的,就看柱子的誠意了。”說完,玉熙問道:“柱子的大名叫什麼?”
許武搖頭說道:“那孩子是從別的地方流浪到鎬城的,當時只有七歲,也不記得自己姓什麼了。柱子這名,還是收養他的老杜頭給取的。老杜頭死之前安排他進了伙房,想著在伙房好歹有一口吃的,不至於餓死。”
玉熙沉吟片刻後說道:“既然他的養父姓杜,那就跟著姓杜了,大名就叫杜柱了。”都叫熟了,玉熙也懶得給人改名了。
許武笑著道:“說的就是這個理。”
柱子聽到甘草沒拒絕的訊息,很是高興。許武拍了下他的腦袋說道:“別高興得太早了,王妃說了要看你的誠意。若是誠意不夠,這媳婦可娶不上了。”柱子今年二十一歲,在軍中成婚普遍晚,這年歲沒成親多得很。
柱子傻笑道:“沒拒絕,就表明我有希望了。若是最後甘草還是不答應,那也只能說明是我不夠好。”
許武見狀,都忍不住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