賞這如畫的美景。
啟軒說道:“娘,若是你喜歡,我就將這景緻畫下來。”
“三哥,就只畫風景多沒趣,你得將我們三人都添進去。”這樣的話,那也有紀念價值呀!
啟軒覺得這個建議很好,當即採納了。
冰梅掀開簾子,本意是想看看離大門還有多遠,結果卻發現前面有個人跪著。
冰梅皺了下眉頭,不過在不清楚什麼事之前並不準備告訴玉熙。
一直進了莊子,冰梅叫來了林闊:“林護衛,我剛才看到大門口有個人跪著,你去看看是怎麼回事?”知道這人目的是什麼,再決定要不要告訴太后。
玉熙跟啟軒兄弟兩人當時在馬車裡聊天,自不知道外面跪著個人。不過林闊是騎馬,哪能不知道。只是作為護衛,只負責保護主子的安全,其他事並不摻和。不過如今冰梅讓他去打聽,自是另當別論。
很快,林闊就回來了:“冰梅姑娘,外面跪著的是個女子,她說自己有莫大冤屈。希望太后娘娘為她伸冤。”
冰梅聽到這話,眉頭都忍不住皺了起來:“有冤屈去衙門,找太后做什麼?”有冤屈就找太后,太后三頭六臂都忙不過來。
林闊說道:“這女的原本是秦淮名妓,因為喜歡上一個書生贖了身。然後用私房供這書生讀書,結果這書生考中舉人以後就另娶她人為妻。這女的萬念俱灰想要一死了之,可又不甘心。聽聞太后住在這裡,就冒著必死的決心來告狀了。”
“可以去衙門告他停妻再娶呀?”只要手裡有婚書,那賤男別說當官,功名都保不住了。
林闊搖頭道:“兩人的婚書是假的。而且,書生的家族也不承認她。兩人成婚數年,她都沒入族譜。”沒有婚書也沒入族譜,已經不能算是妻,最多隻能算妾了。
心裡忖度了許久,冰梅還是將這事告訴了玉熙:“太后娘娘,這女的眼光不怎麼好,可這男的也太卑鄙了。”
啟佑聽了卻是有些著惱:“莊子上的人都是幹什麼吃的?怎麼不將人趕走?”有冤屈找她娘申訴,要衙門幹啥。
玉熙說道:“去將她帶進來。”
啟佑忙說道:“娘,這事交給我來處理吧!”他娘這次出門,就該高高興興歡歡喜喜的,而不是總處理這些亂七八糟的事。
玉熙搖搖頭說道:“我正準備編寫一本書,用以警示那些涉世未深的女學生,別被男子的一些花言巧語海誓山盟給騙了。跑來伸冤的這女子,也可以作為一個案例。”
“娘,這事還是交給別人去做吧?”編書可不是個輕省的事,而玉熙都八十七歲了,啟佑不想她再受累。
玉熙笑著道:“肯定是要找人編著的,我到時候只是把把關。”她眼都有些花了,怎麼可能編書呢!
說完這話,玉熙朝著兄弟兩人道:“阿軒、阿佑,你們下去吧!你們在,對方可能會不自在。”
啟佑一臉憂慮地走了出去。
出了門,啟軒朝著他說道:“阿弟,我覺得娘編書挺好的。”
“好什麼好?娘都這麼大年歲了,哪還能做這麼累人的事?”一個不好,就會累病。
啟軒說道:“以孃的性子,有事做她反而會越有幹勁。”而且有事可幹,也不會東想西想了。
啟佑想了想,說道:“編書可以,但不可能勞累。”
“這個自然,我們到時候幫娘挑些能幹的幫手。”就是他們,也能幫忙。
冰梅看到對方全身都溼漉漉的,給她換了一身乾淨的衣裳後,才帶著她去了廳堂。
跪在地上,這女子哭著道:“民女蘇三娘拜見太后,太后千歲千歲千千歲。”
蘇三娘十年前可是秦淮河上第一名妓,據說琴棋書畫樣樣精通,而且聲音嬌媚動人。不知道多少達官貴人公子哥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為她一擲千金。不過後來,被自家青樓的柳詩詩比了下去,名氣大不如前。後來,銷聲匿跡了。
玉熙細細打量了下這位昔日的秦淮名妓。人約三十左右,膚色比較白,不過面色憔悴眉梢間也隱露皺紋。整個人,也充滿了幽怨之氣。
靠在椅子上,玉熙問道:“我想知道,當日為何會委身一個窮書生?嫁給他也就算了,竟然還供他考取功名。就你這出身,他獲功名休了你正常。不休了你,才是奇怪。”哪怕從了良,蘇三娘曾經是青樓女子的事一曝光,對方在外人面前也抬不起頭來。就是前程,也會被影響的。除非,對方有強大的後臺以及過人的能耐。
對方都要靠蘇三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