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武低聲說道:“希望王爺能早些回來。”王爺回來了,王妃也不用那麼辛苦了,他們也有了主心骨了。
睿哥兒跟佑哥兒兩人急得要死,不時地催促著隨從去看大夫來了沒有。快天亮了,大夫還沒來。此時的軒哥兒,已經燒得人人事不省了。
佑哥兒非常憤怒,對著郭循也沒好臉色:“若是我三哥有什麼事,我饒不了你。”知道軒哥兒發燒,佑哥兒就說要送軒哥兒去城裡看病,可郭循沒答應。
這事還真不能怪郭循,若是風寒將人送回城倒沒事。可若是天花怎麼辦?
郭循沉著臉說道:“四少爺放心,若是三少爺有個不測,郭循將以死謝罪。”
佑哥兒哼了一聲道:“記住你的話。”說完,佑哥兒恨恨地去尋睿哥兒了。
因為郭循懷疑軒哥兒得的是天花已經將院子封了,佑哥兒反對也無用。
睿哥兒按著佑哥兒的肩膀說道:“你別怪郭叔叔,他也是為了大家才這麼做的。”這種事課不能由著性子來。
佑哥兒正待開口,就聽到小廝阿珞揚聲叫道:“二少爺、三少爺,大夫來了。”
三個大夫依次給軒哥兒診了脈,得出的結論是一樣的:“大人,三少爺這是風熱,並不是天花。”來的時候,他們已經做了最壞的打算,卻沒想到三少爺根本不是得的天花,而是得了風熱。
郭循詫異道:“風熱?”聽說風寒,很少聽說風熱的。
其中年歲最大的大夫解釋道:“這病是風熱之邪犯表肺氣失和所致,這病多見於夏秋兩季。”
郭循哪聽得到這專業術語,說道:“確定不是天花?”見三位大夫一起點頭,郭循長出了一口氣。
平靜下來後,郭循說道:“那你們趕緊開方子吧!”三少爺的病已經耽擱了一個晚上了,可不能再耽擱了。
軒哥兒醒來時頭痛得快要炸開了似的,難受得哭了起來。軒哥兒一邊哭一邊說道:“二哥,阿佑,我是不是快要死了?二哥,阿佑,我想爹跟娘了。”
佑哥兒忙打斷了他的話:“什麼死不死的。大夫已經給你看過了,說你就是昨天吹了風生病了,並不是得了天花。大夫說了,只要吃藥三五天就好了。”
軒哥兒不相信,他都這般難受怎麼可能不是得天花:“阿佑,你就別安慰我了。我不怕死,我就是想臨死之前見爹孃一面。”
佑哥兒都無力吐槽了,就這個樣子還好意思說自己不怕死:“你想,他們都說天花傳染性很強。若是天花,郭叔叔哪會讓我守著你呢?”其實風熱也會傳染的,只是佑哥兒堅持郭循拗不過答應了。不過是風熱,就算佑哥兒被傳染也就受幾天罪,不會有性命危險。
軒哥兒這會頭疼得厲害,哪還能想事:“那二哥呢?怎麼不見二哥?”
佑哥兒解釋道:“昨晚我跟二哥一宿沒睡,他現在去睡覺了。現在我陪著你,等會我去睡覺就換他來陪你了。”
軒哥兒不確定地問道:“真的不是天花?你沒騙我?”
佑哥兒不耐煩地說道:“大哥得天花時娘都不讓我們去見一面。你若得了天花我哪還能在這裡陪你說話,你別再胡思亂想了。”
紫蘇端了一碗粥進屋,坐下柔聲說道:“三少爺,來,喝點粥。”
看著一碗綠綠的東西,佑哥兒皺著眉頭說道:“這是什麼呀?”他記得自己生病的時候,吃的可是小米紅棗粥或者燕窩粥。
紫蘇笑著說道:“這是薄荷粳米粥,大夫說三少爺的病喝這個粥最適宜。”薄荷粳米粥能促使病人出汗,又能養胃。
這粥功效如何軒哥兒是不知道,但這顏色實在是不敢恭維。不過為了早些痊癒,軒哥兒還是將一碗粥都喝光了。
喝完粥兩刻鐘後,紫蘇又端了藥進來。軒哥兒雖然怕苦,但也知道良藥苦口利於病,苦著臉將藥給喝光了。
喝完藥沒多會,軒哥兒就睡著了。紫蘇朝著佑哥兒道:“四少爺,這裡由奴婢守著,你去吃點東西吧!”
佑哥兒知道紫蘇以前當過玉熙的貼身丫鬟,對她倒放心:“有什麼事你叫我啊!”這口吻,好似大人一般。
許武中午的時候得了訊息,知道軒哥兒是感染了風熱並不是得了天花,當即冒出來一句:“阿彌陀佛,老天保佑。”
許大牛聽到這事後叫囔著道:“那姓喬的大夫幹什麼吃的?風熱跟天花也分不出來?將我們嚇了個半死。”
喬大夫的醫術確實不怎麼樣,否則也不會將風寒跟風熱弄混了。
許武這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