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五人的約以後,啟軒感嘆道:“還是娘說得對,閉門造車永遠造不出好車。”幾個人提的意見,讓他受益非淺。
戴彥歆這幾年,聽多了啟軒這話,如今都已經麻木了。
過了幾日,雲卿跟玉熙又邀請勳貴以及朝中重臣來觀畫。這次,雲擎跟玉熙露面了。
雲擎很得瑟地跟眾人講解每一幅畫的背景,那模樣比當初打了一場勝仗還興奮。
半天下來雲擎就累得有些受不了,原本還想逞強,結果被玉熙勒令回屋休息。
啟軒有些擔心地說道:“娘,我去照顧下爹。”看著雲擎這模樣,他不放心。
玉熙搖頭道:“你別去,讓他睡覺。”要啟軒去了,雲擎肯定會跟他說話不睡覺。
啟軒很是慚愧地說道:“娘,原本作這些畫是讓你們高興。沒想到,反倒讓你們受累了。”他知道玉熙最討厭吵鬧,可為了他破天荒地地在百花苑宴客,而且還是兩次。
玉熙一愣,轉而笑道:“就算受累,我跟你爹也高興。這幾天你爹因為心情好,每日都多吃了一碗湯。”玉熙是不准他多吃飯,稍微吃多一點雲擎就會不舒服。不過,玉熙鼓勵她多喝湯。當然,這湯是飯前用的。
說完這話,玉熙看著啟軒道:“阿軒,娘相信你一定能成為流傳千古的大畫家。”未來的事,誰也不能肯定。這話,不過是為了激勵啟軒的。
啟軒握緊雙手,朝著玉熙說道:“娘,我會努力的。”
這日之後,軒王府接到的請帖堆得有成人男子那麼高了。不過戴彥歆,只接了關係很親近的幾家帖子。
參加了杜家的宴會,回來後戴彥歆就跟啟軒說道:“杜老夫人想請你為他作畫,王爺你看我該怎麼回覆?”
啟軒搖頭說道:“暫時不會再作畫了,我得休息一段時間。”畫的那二十多副畫,耗費了他所喲的精力。之前是一股氣支撐著他,可現在這股氣洩了他就覺得特備疲憊。
這幾年都關在家裡作畫,人都有些悶。在家休息了兩日,啟軒就想出門走一走。
戴彥歆點頭道:“好。
夫妻兩人說了會話,丫鬟回稟說文華堂的管事過來求見戴彥歆。
啟軒說道:“那你忙吧!”這段時間忙於畫展的事,整天忙的腳不沾地。他已經好長時間沒去碧春院看望巧娘跟毅康了。
走進碧春院,啟軒就聽到織布機的聲音。有了紡車跟織布機,這碧春院每日都有這兩個聲音。
啟軒看到竇側妃從屋子裡走了出來,笑著說道:“布織好了?”
竇側妃搖頭說道:“沒有。聽到你的腳步聲,就出來了。”
啟軒神色一頓,很不自然地問道:“我讓你每天織布紡線不能超過一個時辰,你可有照做?”他記得小時候爹明明還沒進屋,可她娘就知道爹回來了。沒想到,這一日也落到他身上。
可惜,啟軒這會沒有高興,反而湧現出一股愧疚。
“丫鬟都在旁邊盯著,一分鐘都不准我在織布房裡多呆。”兩個貼身的丫鬟,如今都聽啟軒的。她這個正兒八經的主子的話,反倒不管用了。不過竇側妃不僅沒生氣,反而很高興。這表明,啟軒是有在乎她的。
倒了一杯水給啟軒,竇側妃笑容滿面地說道:“王爺,我聽說如今京城的人都道王爺是畫仙了,不少人都想向王爺求畫?”
啟軒嘴角抽搐了下:“誰在那胡說八道。”畫仙,還畫神呢!這種謠言必須制止,否則還不知道傳成什麼樣了。
竇側妃看到啟軒這模樣,有些後悔。她以為這麼說啟軒會很高興,沒想到竟然適得其反了。
啟軒想起了一件事,說道:“你不是一直都很掛念你父母想見他們一面嗎?我派人接他們來京,讓你們見一面。”
聽到這話,竇側妃很是受傷地看著啟軒:“王爺,我爹去年得了一場病,病好以後就站不起來了。”竇側妃知道她爹生病以後,派人想去接了來京治腿。結果他爹不願意,還說要死也得死在老家。如今腿腳不方便,更不願意來京城了。
啟軒還真不記得這事了:“這段時間事情太多,給忙忘了。”
“哦。”雖然知道啟軒不是故意的,但她心裡還是很不高興。
啟軒也有些羞愧,朝著竇側妃說道:“你爹孃不願來京,那你回去一趟吧!”
竇側妃聽到這話,有些希翼地看著啟軒道:“王爺,你能陪我回家一趟嗎?”帶著夫婿跟兒子回老家這才算衣錦還鄉。若自己一個人去,還不得被人看輕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