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阮承志想起一個問題;“之前聽說你有一個驚才絕豔的大哥,你爹孃也沒讓他參加科考嗎?”去年恩試前五十名內只有一個姓寧的,可那人已經四十多歲了,肯定不可能是寧玄的大哥。
“我大哥更不需要參加科考了。”他大哥是太子,未來的皇帝,以後那些個狀元榜眼以及進士可都是他的門生了。
阮承志心頭一跳,除非是有爵位可襲的人才不需要參加科考,寧玄很可能是功勳人家的子弟。
阮承志心裡斟酌了一番,試探性說道;“寧玄,我覺得你還是參加科考比較好。哪怕你以後不想當官,可有功名在身不僅可以減免賦稅,以後出門也方便。”相比前朝朝,如今有功名的人的福利待遇銳減。但,有總比沒有要好。
軒哥兒笑著說道;“不需要。”以他的身份,不管到哪都沒人敢懈怠。
阮承志越發狐疑了,正待繼續問,蘭陽暉出現了。
“寧玄,回去了。”再一次,蘭陽暉將阮承志無視。說起來蘭陽暉的性子也太隨性了些,容易得罪人。
軒哥兒朝著阮承志笑著道:“我先回去了,有什麼事下次再聊。”
蘭陽暉將手頭一疊書遞給軒哥兒,說道:“幫我拿下。”借的書太多,都拿不動了。
回去以後,阮承志一直在琢磨軒哥兒的話。越想,越覺得不對。沒一會,他另外的三個室友回來了。
阮承志跟室友關係親近,想了下問道:“一個人寒窗苦讀十載,才華洋溢長得也周正卻不參加科考,你們說會什麼原因?”一人計短,三人技長,也許室友能想得到。
眾人七嘴八舌地議論起來,有說可能長得醜,也有的說可能有隱疾,更有甚者說可能身份有問題是前朝欲裂。
各種猜測,可阮承志卻覺得這些猜測都不靠譜:“他說他們兄弟不需要功名。”兄弟都不要功名,這是很值得懷疑的。
聽到這話,一個室友笑著說道:“阮兄,只有那些王子皇孫或者勳貴之家的繼承人才不需要透過科舉博取功名。若真如你所說,那那樣的身份也沒必要寒窗苦讀十多載了。”
說這話的室友也是官宦人家的子弟,對京城的情況有所瞭解:“當今聖上只有兩女四子,太子如今正在跟皇上皇后學習處理朝政,二皇子跟三皇子去了常州,四皇子在刑部當差。至於勳貴人家,除非是能繼承家業的嫡長子嫡長孫,下面的子嗣若想出頭也只有兩條路,入伍跟科舉。既然寒窗苦讀十多載又才華洋溢,更不可能去入伍了。阮兄,這肯定是個騙子,你別被騙了。”
阮承志心頭撲騰撲騰跳,不過面上還是一副懊惱之色:“我也就聽他吹噓兩句,既是騙子,以後再不搭理他了。”
正說著話,外面有人叫了他的名字。阮承志出去接了一封信,看到信上的字他沒回屋裡,而是找了個沒人的角落將信拆開。
看完信,阮承志神色微沉。信是他妻子路氏寫的,路氏在信裡告訴阮承志說她已經在來京城的路上了,叮囑阮承志找好落腳的地方。怕阮承志手裡沒錢,信裡放著一張兩百兩銀子的銀票。
在他老家,兩百兩銀子可以在最好的地段買一棟三進的宅院。可在京城,兩百兩銀子只能在北街買個一進的小院子了。
看著信件發出的日子,算一算怕是最多半個月就要到京了。想著妻子不問他的意見就私自來京,阮承志煩躁不已,也就顧不上軒哥兒的事。
此時,蘭陽暉也在問軒哥兒:“阮承志跟你說什麼了?”說了那阮承志心眼多不要多跟他接觸,就是就不聽。若不是四殿下拜託他多看顧些,他才懶得管。
軒哥兒笑著道:“他問我為什麼不參加童試?我說不需要。”
蘭陽暉眉頭跳了跳:“之前不是說好了,別人問你為何不參加童試你就說不想當官,只想一心做學問。”正常人聽到說不需要參加科考都會覺得奇怪,更不要說心眼多的阮承志。
怕蘭陽暉繼續唸叨下去,軒哥兒說道:“下次我會注意的。”這次確實是大意了,看來以後不能多提大哥了。要不然,一不留神說漏嘴了。
蘭陽暉也只是提醒軒哥兒,見狀也就不再多說:“四殿下什麼時候來呀?”
軒哥兒莞爾:“我二姐下個月就要出嫁了,最近一段時間應該不會過來。”佑哥兒知道蘭陽暉喜歡吃糕點,每次過來都會帶了大師傅做的糕點,而且每次都不重樣的。惹得蘭陽暉恨不能佑哥兒能每天都來。
十天以後軒哥兒跟山長請假回家。再有幾日柳兒就要出嫁了,軒哥兒得回去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