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運的是礦上新調來的管事是他未出五服的堂哥,所以就被放了回來。
政哥兒知道,金礦銀礦以及鐵礦上的人很多都是被抓的俘虜。他沒想到,自己舅舅竟然也被當了俘虜,還被送去鐵礦挖鐵。
阿大將暫時落腳的地方報了出來,說道:“若是有什麼事,你們可以來找我。”雖然阿大看起來憨憨的,但他也不是真傻,住這麼大宅院的,肯定是有錢有勢的人。想要找他,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所以,還是主動報上家門比較好。
政哥兒並沒有讓人離開,而是說道:“若你願意給我們帶路,我可以再給你一百兩銀子。”也是因為有確切的地點,阿大不帶路他們也能將人找著。不過,肯定沒那麼快。
只帶個路就能掙一百兩銀子,阿大哪有不願意的:“好!不過我要先回老家一趟!”家裡還有老母,不知道現在可還安好。
政哥兒讓管家先帶了阿大的下去休息,轉頭就回了後院。
玉容坐立不安,見了政哥兒忙問道:“政兒,信真是你舅舅寫的嗎?”
政哥兒說道:“瞧著字跡,應該是舅舅寫的。”主要是那字不是用筆寫的,而是用黑木炭寫的,且還是寫在草紙上。所以,他也不敢百分百肯定。
玉容眼淚都來了:“不是去遼東嗎?怎麼會在鐵礦上了?”鐵礦那是人呆的嗎?也不知道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了。
政哥兒安撫道:“娘,只要舅舅活著,比什麼都好。”去年皇帝遷移去盛京,他可是聽說路上盜匪強盜橫生,很多人都折在了路上。舅舅能活下來,已經很幸運了。
玉容這才擦了眼淚:“政哥兒,現在寒冬臘月,一刻都耽擱不得,得立即派人去接了你舅舅回來。”
政哥兒也是這般想的:“娘,就讓於冬帶上兩個家丁去吧!”危難時刻於冬沒有棄他們而去,等安定下來後,玉容就將紅音嫁給了他。
玉容點頭。
第二天,於冬就帶著兩個人跟著阿大出發去了盤山。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就出了元宵。
佑哥兒說道:“娘,真要我去刑部當差呀?”見玉熙點頭,佑哥兒苦著臉說道:“娘,我去了刑部豈不是最小的,到時候他們欺負我怎麼辦?”
棗棗撲哧一聲笑了出來:“欺負你?你是那種任人欺負的?阿佑,你不想去刑部也找個好點的藉口。”
佑哥兒垂著頭,雖然說不怕,但要去刑部,他還真有些心慌慌的。
棗棗看著佑哥兒的樣子,樂得不行:“阿佑,你是不是怕了?阿佑,刑部的人又不是老虎,你怕他們做什麼?”
玉熙摸著佑哥兒的頭說道:“不用怕。你只是去刑部學東西,多看多聽多問就行。其他的,你不要插手。要實在看不過眼,可以問你大舅。”以佑哥兒的身份,也沒人不長眼會欺負他。
想著之前的事,佑哥兒後悔得不行:“娘,我之前得罪過大舅,他會不會嫌我不教我呀?”不教是小事,最怕是會藉此訓他。
棗棗呀了一聲問道:“阿佑,你什麼時候得罪過大舅,我怎麼不知道?”
柳兒也一臉好奇地看著佑哥兒。
啟浩笑著說道:“阿佑,大舅不會那麼小肚雞腸。再者,當日在江南的時候你也沒做什麼。”他不覺得佑哥兒當日的行為有過當,因為韓府那時確實過得太奢靡了。當時從上到下從崇尚節儉,總督府的作陪嚴重影響風氣。
玉熙好笑道:“阿佑,你大舅哪是小肚雞腸的人。你有事問他,他定會好好教你的,不會藏私的。再者,江南的事是他考慮不周,能及時糾正過來還多虧了你。”
佑哥兒有些不相信地問道:“真的?”並不是韓建明心胸狹窄跟他過不去,是佑哥兒自己心虛。
啟浩好笑道:“舅舅是大人,哪能跟你一個孩子過不去。”再者佑哥兒都是皇子,哪怕舅舅是長輩也不敢給佑哥兒臉色,更不可能給他小鞋穿。否則爹孃那一關都過不去。
佑哥兒最信服啟浩了,再者江南的事啟浩也有份參與的。所以聽到這話,他是真的不擔心了:“大哥,說我是小孩子,那你豈不是也是孩子?”
玉熙失笑道:“你們原本就都是孩子。”只是她家孩子都比較早熟,全都沒孩子樣。
談完事,眾人就準備走了。啟佑留下,朝著望向他的啟浩跟棗棗說道:“你們先走,我有點事跟娘說。”
屋子就剩下母子兩人,玉熙笑著問道:“什麼事?說吧!”
“娘,美白膏的事你知道嗎?”棗棗用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