孃親不管。”為人子女,看著父母受苦卻什麼都不做,她做不到。
曹依芳苦勸無果,只能眼睜睜看著她出門了。回屋後,看著躺在床上睡得香甜還吐著泡泡的喜哥兒,眼中露出厭惡之色。
韻姨娘跟曹依秋沒少刁難欺負她,這種情況她又怎麼可能真心喜歡喜哥兒。不過是曹依婷的吩咐,她不得不照做。
曹依婷到了軒哥兒住的地方,就跪在門口。不喊冤,也不求饒,就挺直了腰跪在那。
軒哥兒對曹家的人,厭惡至極:“將她給我拖走。”
阿三這個時候卻是開口說道:“殿下,曹依婷這姑娘就是脾氣不大好,但心地挺好的。”可以說,曹家這事歹竹出好筍了。
當日他不分青紅皂白就將曹依婷訓斥了一頓,那姑娘氣得臉色通紅回罵了他幾句。現在想想一進門就將人家的嫡出大小姐得罪了,若人家要報復,他也不可能安安穩穩地在曹府住這麼長時間。
軒哥兒頓了頓,說道:“既然要跪,就讓她跪吧!我倒要看看,她能堅持多久?”不用見,他就知道曹依婷是來求情的。既如此,他就要看看這曹依婷有多大的毅力,能堅持多久。
梁家大少爺得了訊息趕過來,見到曹依婷跪在大門口,他什麼都沒說陪著一起跪。
曹依婷怕梁家大少被牽連,見狀立即將兩人的定親信物貼身佩戴的玉佩還給了他,說要退親。
梁家大少不願退親,也不願走,就陪著曹依婷一起跪。
軒哥兒聽到這事,與阿三說道:“這梁家大少爺,倒是個有情有義的。”都說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梁家大少跟曹依婷只是未婚夫妻,現在曹家遭難,這梁家大少不僅沒退親還願跟曹依婷共進退,實屬難得。
阿三接了這話,說道:“世上人有千萬種,有於聰沛這樣無情無義之輩,也有梁家大少爺這樣有情有義。有曹依秋這樣口腹蜜劍水性楊花,也有曹依婷這般品性高潔孝順的。”
“是我一葉障目,看人看事都只看表面。”想當初,他也聽信傳聞認為曹依婷是個囂張跋扈粗魯野蠻的女子。可結果,卻被打臉了。
話是如此,但軒哥兒也沒立即見曹依婷,而是看看她到底能堅持多久。
曹依婷跪在大門口兩天兩夜,最後身體受不住暈倒在地了。
軒哥兒聽到這個事,就讓人將曹依婷抬進來,讓丫鬟給她餵了水。
睜開眼睛,曹依婷就看見了軒哥兒。此時的軒哥兒,與她之前見的完全不一樣。
就見軒哥兒發穿著一身玄色錦緞抽絲蟒袍,腳下穿著黑色的小鹿的靴子。頭髮用白玉發冠豎起,面色冷然,看起來特別威嚴。
模樣沒變,但整個人的氣質卻是變了。說換了一個人,都不為過了。
曹依婷從床上爬起來跪在地上,一邊磕頭一邊說道:“皇子殿下,求你放過我娘吧!我娘她並不知道這事,我娘是無辜的。”
軒哥兒面無表情地說道:“可是令堂親口承認,這事她是知情的。”
“家裡是我爹做主,我娘也不敢違逆了我爹的意思。”說完,曹依婷擦了眼淚說道:“皇子殿下,我願代母贖罪,求皇子殿下能成全。”
阿三這個時候插了一句話:“哪怕被入煙花之地你也願意?”
曹依婷一呆,轉而搖頭。
軒哥兒有些失望,他還以為曹依婷為了她母親,什麼都答應呢!
可阿三想得更多一些:“你不是剛才說願代母贖罪,現在為何又不答應了?”
曹依婷面露悽慘的笑容:“流放遼東,至少我娘還有一命在。可若我入煙花之地,那她肯定不能活的。”不僅要了她孃的命,還會將自己摺進去,這樣蠢的事她又怎麼可能會答應的。
頓了下,曹依婷再朝著軒哥兒拜了拜,一臉感激地說道:“多謝皇子殿下沒有牽連曹氏一族。”以她爹跟韻姨娘母女所做的事,誅三族都不為過,可三皇子自追究涉事之人,這已經是寬宏大量了。她不該再多求。
軒哥兒能感覺到曹依婷是真心實意地道謝,當下有些感嘆。他將魚目當珍珠又將珍珠當魚目,這樣的眼光莫怪他娘會生氣。
“我等會就吩咐下去,讓她們將曹夫人放出來。”見曹依婷愕然,軒哥兒說道:“當日不分青紅皂白罵了你一頓,這個就當是賠禮了。”軒哥兒能這般爽快地放過曹夫人,一來是被曹依婷的孝心跟梁大少的痴情感動;二來也是曹夫人能坦然交代自己的過錯,三是他在曹府這段時間也沒被怠慢。
曹依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