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可抬頭看了下週遭卻沒見到燕無雙的聲音:“娘,爹呢?”
玉辰的神色,頓時黯了下去:“阿寶,我們進屋再說。”這大門口,實在不是談話的地。
阿寶心頭浮現出不安,不過最終還是擦了眼淚隨著玉辰進了宅子。
玉辰住的院子與她離開時一樣,沒半點變化。屋子裡的傢俱,也都一塵不染。
抓著玉辰的胳膊,阿寶急切地問道:“娘,爹呢?娘,爹怎麼沒跟你一起回來?”
玉辰垂下頭說道:“你爹他在桐城戰死了,我遵他遺願將他葬入燕家祖墳。”
阿寶搖頭說道:“不可能,我不相信。娘,你是騙我的對不對。娘,爹不可能丟下我們的。”
玉辰紅著眼眶說道:“阿寶,娘怎麼會詛咒你爹。”她也希望經歷的這些都是噩夢,一覺醒來丈夫又在身邊。可惜,那都是奢望。
其實燕無雙跟玉辰一年都沒回,阿寶心中已經有了猜測,也做了最壞的打算。可真正面對,還是無法接受。
玉辰看到阿寶哭得這般傷心,她自己也落下了淚。
阿赤過來的時候,就看見母女兩人抱在一塊哭。他已經從護衛口中知道燕無雙沒了,不過因為早做好了準備,所以相比阿寶來說他就比較平靜了:“娘,你別哭了,身體為重。”
因為傷心過度又病了一場,病好後又急於趕路。如今玉辰,瘦得都快成紙片了。這讓阿赤見了,如何不擔心。
哭了一通,玉辰的心情也平復了許多。擦了眼淚,玉辰問道:“我剛進門的時候看到門口掛著白燈籠,這是誰沒了?”
聽到這話,阿寶恨聲道:“是香氏那個賤人沒了。”那個賤人,讓她喝毒酒是便宜她了。若換成是她,定然要她受盡苦楚再去。
阿赤加了一句:“娘,阿忠也沒有了。”
玉辰說道:“坐下說。”
阿寶說道:“嫂子懷孕了,那毒婦竟然在嫂子的菜裡下藥……”
玉辰面色大變,急忙問道:“那雪漫跟孩子沒事吧?”
阿赤一臉自責地說道:“雪漫沒事,可孩子沒保住。”是他沒保護好雪漫,所以才會讓孩子無緣來到這個世上。孩子沒了的時候,阿赤難過的落了淚。
阿寶大聲反駁道;“什麼叫沒事,吳伯伯說嫂子傷了身,若是月子沒做好身體會落下後患的。”這個吳伯伯,是他們帶來的大夫。
阿說的沒事,是說仇雪漫沒性命危險。可阿寶顯然誤會他的意思了。
玉辰站起來問道:“雪漫呢?現在在哪?”她也是個當孃的,知道失去孩子的痛苦。
聽到雪漫還在做小月子,玉辰就要去看她。阿赤也沒攔著,不過卻是說道:“娘,雪漫還不知道她傷了身的事。”這意思,讓玉辰瞞著。其實姚雪漫沒傷到根本,吳大夫說只要做好了月子再調養一年,基本就好了。
聽到這話,玉辰也不再急著去看望雪漫,而是望向阿赤說道:“這次在桐城全靠著仇將軍的照佛,我跟你爹才能安安穩穩地在那裡呆了幾個月。你爹執意上戰場殺敵,後來重傷不愈而亡。仇將軍為了幫你爹報仇,拖著一身的傷上戰場殺敵。”
阿赤面色微變:“娘,我岳父他……”
“他也戰亡了。死後,也葬入了燕家祖墳。他的墓,就在你爹身邊。阿赤,仇將軍為了你爹連命都搭進去了,你不能對不起雪漫。”若不然,到了地底下她都沒臉面對仇大山了。
阿赤重重點頭道:“娘,你放心,我不會辜負雪漫的。”哪怕沒有這次的事,就憑雪漫離開家人千里迢迢地跟他來到獅子島,他也會一輩子對她好的。
阿寶是很喜歡仇雪漫這個嫂子的:“娘,這事可不能告訴嫂子,要不然她不能安心地做月子了。”
玉辰又不是三歲孩子,哪能連這點分寸都沒有了。
孩子沒了,仇雪漫是很傷心。不過白日阿寶陪著她,夜晚有阿赤陪著,加上香姨娘以及燕恆忠都沒了,所以仇雪漫很快從悲痛中走了出來。
看到玉辰,她還要起身行禮。不過,最終被玉辰按回了被子裡:“身體為重,不用講這些虛禮。”
說了幾句話,仇雪漫忍不住問道:“母親,我爹孃他們怎麼樣?可還好?”
玉辰點頭說道:“他們都很好。你爹因為在桐城之戰表現英勇,被雲擎封為伯爵。”。
仇雪漫一臉驚喜地問道:“真的嗎?”說完這話,驚覺自己的神態不對。
玉辰倒不介意,她已經完全放下了。現如今,她只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