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沒有。四姐,我知道我有些強人所難,可我實在是沒人可求了。”江文銳當年可是叛臣,就算政哥兒資質再好,有這個關係在也沒人敢當政哥兒的老師了。至於夏先生,他只是教導政哥兒,並沒有收政哥兒當學生。
“想尋個好的老師可不是那麼容易的事。”頓了下,玉熙說道:“有合適的人選我會幫忙推薦的。至於人家收不收政哥兒這個學生,這個我也不敢保證。”
能得到玉熙這話,玉容已經很感激了:“謝謝四姐。”來之前,她沒有這個想法的。可是剛才玉熙後面說的那些話,讓她有了危機感。要想知道外面的事,那也得有訊息來源呀!夏先生跟高先生都沒在朝為官,朝廷有什麼動向他們也難知道。再者,以後政哥兒入仕沒人指點,也將舉步維艱!
“有訊息我就派人告訴你。”說完,看著玉容身上的衣裳,玉熙搖頭說道:“你才多大年歲,就穿這樣的衣裳。”
玉容今日穿著一身雪青色碟紋褙子,下著棕裙,盤著圓髻,斜插雕花瑪瑙金簪,耳朵上著了一對鑲嵌點珠耳墜。這些年玉容衣食無憂,除了擔心局勢不穩之外也沒什麼憂心只是,人並也不顯老。可穿上這樣的衣裳,看起來比玉熙老了十歲不止。
聽了這話,玉容笑著說道:“習慣了。”守寡的人穿得花枝招展的人除了熱人非議,沒任何好處。
想著玉容守寡了十多年,玉熙說道:“這些年,苦了你了。”
她對江鴻錦沒什麼感情。江鴻錦死了以後,她反而覺得自在多了。玉容也沒避諱,說道:“最難的是我公爹過世後的那段日子。那時候我手裡還有點錢,被人知道後就被惦記上了,好在三姐……”見玉熙臉上沒什麼異色,玉容才繼續下去:“三姐為我撐腰,那些人才不敢再打我的主意了。”
玉熙笑著說道:“政哥兒現在也長大成人,等他娶親生子你也就享福了。”孩子小的時候最難了。現在政哥兒長大了,能撐起門戶也就沒人敢欺負玉容了。
“想要尋一門合心意的親事,也不容易。”她純粹是將心底的話說出來,沒有想要麻煩玉熙的意思。
玉熙也沒有多想,不說玉容沒讓她說親的意思,就算有她也會拒絕的。
“你這一個都發愁,我這還四個以後可有的頭疼了。”好不容易解決了棗棗跟柳兒的婚事,啟浩的婚事過兩年就得都張羅起來。
玉容一臉笑意:“世子爺他們都那麼優秀,京城裡的姑娘誰不想嫁他們。”優秀是其次,最重要的是身份。不提世子是未來的太子將來的皇帝,只說能嫁三胞胎,那將來也是妥妥的超品階的王妃。
魯白從外面走過來,恭著身說道:“王妃,王爺請你過去一下。”
玉容忙站起來說道:“四姐,你去忙吧!”她是知道玉熙忙,能陪她說這麼長時間已經很難得了。
雲擎知道她在待客還讓人來叫她,怕是有什麼要緊事了。玉熙說道:“你跟政哥兒留下來用午膳吧!”
玉容搖頭說道:“不了,四姐,你去忙吧!”倒不是怕打擾,而是不敢見雲擎。
玉熙見狀也沒有強求:“園子裡的景緻很不錯,你到處轉轉。”
政哥兒還在院子裡賞景,所以玉容沒有拒絕,點了下頭說道:“好。”
到了御書房玉熙看到了譚拓,笑著說道:“還以為你明天才能到呢?”年紀大了,生個病能折騰掉半條命。
譚拓說道:“已經耽擱了十來天了。”
“玉熙,剛才我跟譚大人談到土地禁止買賣這個事。”結果,譚拓一口回絕了。
譚拓看著玉熙說道:“王妃,想法是好,但這政令很難實施。”朝廷很多政令都是好的,但最多卻都成了一紙空文。
雲擎不高興了,說道:“都還沒做你怎麼就知道做不到?”兩人為這事爭執起來了,論口才雲擎哪裡是譚拓的對手。雲擎一急之下,就叫了玉熙過來。
玉熙笑著說道:“改革不是一朝一夕的事。這事先放著,條件成熟了再議。”
譚拓有些著急,說道:“王妃……”
話沒說完,玉熙就擺擺手說道:“江西跟安徽已經接連下了半個月的雨,再下的話,怕是要有洪災了。”這兩年災荒不斷,旱災、水災、地動,前方還在打仗。作為上位者,碰到這樣的事也很糟心。
這話,成功地轉移了譚拓跟雲擎的注意力,兩人不再為土地這事爭執了。
玉容找著了政哥兒,母子兩人就回去了。
軒哥兒看著母子兩人的背影,一臉驚奇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