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的全部技巧要領。
泰豆氏檢查了造父的學習成績後,不禁讚歎道:“你是多麼機敏靈活啊,竟能這樣快地掌握快行技巧!凡是想學習駕車的人都應當像你這樣。從前你走路是得力於腳,同時受著心的支配;現在你要用這個原理去駕車,為了使6 匹馬走得整齊劃一,就必須掌握好韁繩和嚼口,使馬走得緩急適度,互相配合,恰到好處。你只有在內心真正領會和掌握了這個原理,同時透過除錯適應了馬的脾性,才能做到在駕車時進退合乎標準,轉彎合乎規矩,即使跑很遠的路也尚有餘力。真正掌握了駕車技術的人,應當是雙手熟練地握緊韁繩,全靠心的指揮,上路後既不用眼睛看,也不用鞭子趕;內心悠閒放鬆,身體端坐正直,6 根韁繩不亂,24 只馬蹄落地不差分毫,進退旋轉樣樣合於節拍,如果駕車達到了這樣的境界,車道的寬窄只要能容下車輪和馬蹄也就夠了,無論道路險峻與平坦,對駕車人來說已經沒有什麼區別了。這些,就是我的全部駕車技術,你可要好好地記住它!”
“合抱之木,生於毫末;九層之臺,起於累土;千里之行,起於足下。”泰豆氏在這裡強調了苦練基本功的極端重要性。要學會一門高超的技術,必須掌握過硬的基本功,然後才能得心應手,運用自如。學習駕車如此,做其他任何事情也都應當這樣。
割席斷交
割席斷交
管寧(158…241)字幼安,北海朱虛(今山東省安丘市官莊鎮管公村)人。三國時期名士。遠祖是春秋時代的賢相管仲。他身高八尺,和諸葛亮一般高,也是長了一副好鬚眉,相貌不錯。管寧家裡很窮,而且他十六歲時就死了父親,親戚朋友可憐同情他,贈送了許多財物讓他葬父,可是管寧一文不取,只憑借自己的真實財力安葬了父親。
管寧和華歆在年輕的時候,是一對非常要好的朋友。他倆成天形影不離,同桌吃飯、同榻讀書、同床睡覺,相處得很和諧。
有一次,他倆一塊兒去勞動,在菜地裡鋤草。兩個人努力幹著活,顧不得停下來休息,一會兒就鋤好了一大片。
只見管寧抬起鋤頭,一鋤下去,“噹”一下,碰到了一個硬東西。管寧好生奇怪,將鋤到的一大片泥土翻了過來。黑黝黝的泥土中,有一個黃澄澄的東西閃閃發光。管寧定睛一看,是塊黃金,他就自言自語地說了句:“我當是什麼硬東西呢,原來是錠金子。”接著,他不再理會了,繼續鋤他的草。
“什麼?金子!”不遠處的華歆聽到這話,不由得心裡一動,趕緊丟下鋤頭奔了過來,拾起金塊捧在手裡仔細端詳。
管寧見狀,一邊揮舞著手裡的鋤頭幹活,一邊責備華歆說:“錢財應該是靠自己的辛勤勞動去獲得,一個有道德的人是不可以貪圖不勞而獲的財物的。”
華歆聽了,口裡說:“這個道理我也懂。”手裡卻還捧著金子左看看、右看看,怎麼也捨不得放下。後來,他實在被管寧的目光盯得受不了了,才不情願地丟下金子回去幹活。可是他心裡還在惦記金子,幹活也沒有先前努力,還不住地唉聲嘆氣。管寧見他這個樣子,不再說什麼,只是暗暗地搖頭。
又有一次,他們兩人坐在一張席子上讀書。正看得入神,忽然外面沸騰起來,一片鼓樂之聲,中間夾雜著鳴鑼開道的吆喝聲和人們看熱鬧吵吵嚷嚷的聲音。於是管寧和華歆就起身走到窗前去看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原來是一位達官顯貴乘車從這裡經過。一大隊隨從佩帶著武器、穿著統一的服裝前呼後擁地保衛著車子,威風凜凜。再看那車飾更是豪華:車身雕刻著精巧美麗的圖案,車上蒙著的車簾是用五彩綢緞製成,四周裝飾著金線,車頂還鑲了一大塊翡翠,顯得富貴逼人。
管寧對於這些很不以為然,又回到原處捧起書專心致志地讀起來,對外面的喧鬧完全充耳不聞,就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
華歆卻不是這樣,他完全被這種張揚的聲勢和豪華的排場吸引住了。他嫌在屋裡看不清楚,乾脆連書也不讀了,急急忙忙地跑到街上去跟著人群尾隨車隊細看。
管寧目睹了華歆的所作所為,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嘆惋和失望。等到華歆回來以後,管寧就拿出刀子當著華歆的面把席子從中間割成兩半,痛心而決絕地宣佈:“我們兩人的志向和情趣太不一樣了。從今以後,我們就像這被割開的草蓆一樣,再也不是朋友了。”
“民之從事,常於幾成而敗之。慎終如始,則無敗事。”兩個好朋友一個矢志不渝,一個虎頭蛇尾,最終導致“割席斷交”分道揚鑣。 電子書 分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