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這樣,汗還是肆無忌彈地往外冒。大棚太熱了,放了風,仍一樣,先是翻地,每人一把鍬,輪流來。
大棚內蒸發的汗臭味,令人窒息,每個人像是在蒸籠一樣,場長每五分鐘進來一趟,又出去一趟,大夥抽菸的時間都偷不上。朱豔輝帶頭一人翻了三個壇的地,才喘噓噓地跳到水池邊灌了個飽,晶瑩的汗從每個人的額頭順勢滑下,同脖子上的汗匯在一起分別向全身四處流去,在後背,前身上縱橫交錯地滑著,濃濃的汗臭味,和著新鮮的泥土味是那麼地令人難忘。
翻完地便培壟修型,把土培成一個壟壇,拍成型來,這是一個細活,講標準的活,朱豔輝修起了第一個型號跑到棚外找場長,場長進來後看了看說,就以這個為標準,這個時候尖鍬沒多大用,平鍬又少,沒辦法朱班長派我和一個上等兵去找修型的板。
我們出了大棚,便分頭去找,我想了想便上工地找去。因為我們師的農場沒建成多久,很多設施還在完善,一個施工隊正在給我農場施工。施工隊裡有一個小店,在平時,朱班長經常讓我替他買菸去,所以我便跟施工隊的人混熟了。
開小店的是一個施大爺,河南許昌人,和他在一起的還有他的一個女兒施小紅十九歲吧,長得還行,挺耐看。先前韋太軍給大家開會時,禁止上小店買東西去,說有損軍人形像,朱班長卻一點也不聽他話。
“媽的,什麼損軍人形象?我看最損軍人形像的便是他自己,因為韋太軍轉上志願兵後,便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