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只有迷茫。我是寂寞的。孤獨是冷的,寂寞是溫的,寂寞比孤獨更可怕。從小到大都被人孤立的我,看不到光亮,所以愛上了黑色。愛得深沉而濃烈。反正沒人會在乎自己。家人如此。而朋友這種的東西,抱歉,我是沒有的。我一直都只是一個人。一直是一個人。不想和在一起住了兩年還完全陌生,而是還厭惡著自己的男生同住一起了。沒什麼特殊的原因。如果非要說什麼原因的話,就是有一天回宿舍晚了,就看到自己的行李被人丟在了門口,我敲了敲門,門內傳來同宿舍的人的聲音,但沒有一個人為我開門。我搬出了宿舍,住在一個陰暗潮溼的地下室,與蜘蛛做伴。
不過,長期住在潮溼的地下室,我的身體已經吃不消了。我必須得搬到好一點的地方去住了。我看到了一個怪異的招租的公告。環境很好,租金很低,只是房東要求每個來租房子的人,必須彈一首鋼琴曲。他覺得彈得好,才能入住。
我是白石。招租公告已經貼出去了。那條怪異的規定讓很多人望而卻步。我並不想有人打擾我的生活,又不能拒絕跡部和零的好意。這個樣子最好不過了吧。我給自己泡了一杯茶,{應該沒人會來租房了吧。}
“先生,我來租房。”有些偏冷的的聲線響了起來,我回過頭看到了一個少年。那是不二麼“不二”我輕輕叫出不二的名字,少年卻在下一秒皺起了眉頭,“先生,我是伊川零陌。我來租房。”不是不二啊也對,怎麼可能是不二呢不二已經離開了。
不二的死,當年被人封鎖了起來。白石和越前得知不二死訊的時候,已經是不二離開人世的第三年了。三年的時間,白石從一個大學生成長到公司的高層。變得優秀的同時也變得更加孤寂。白羊座所帶有的火焰,在聽到不二死訊的那一刻就熄滅了。零陌只覺得眼前的男子有些奇怪,自顧自的彈起了鋼琴。琴聲空靈清澈,帶著訴不盡的哀傷。白石聽出來了,那是肖邦的《夜曲》。為你彈奏肖邦的《夜曲》祭奠我逝去的愛情。 白石嘆了口氣,“你可以住在這裡。”零陌抬起頭來,眼前這個男人,也有著深深的哀傷吧。零陌什麼也沒有說,就算眼前這個男人有再多的憂傷,也與自己無關。自己與他不過是租客與房東的關係。
不要管閒事。這是伊川零陌的人生信條之一。自己不就是因為多管閒事,救了一個小女孩,卻莫名奇妙的擁有了一些匪夷所思的預知能力。關於預知的能力,零陌從來都是好的不靈壞的靈,也因為這樣,零陌被稱為不詳之人,被人孤立。零陌特別無奈,預知能力又不是自己想要的,是那個小孩子強制過度到自己身上的。而且,明明知道別人會發生不幸,自己卻無力阻止,也算的上一個悲哀的事吧。
白石走了過來,將一紙合約放在了零陌面前。零陌想也沒想就簽上了名字,反正自己要錢沒有,要命也不會輕易交出去的。零陌自從擁有了預知能力後,看過太多悲傷,不是沒想過死,只是每次當死亡的念頭一產生,腦袋裡就會有個聲音告訴自己,你既然是預知能力的繼承人,那麼,上帝讓你活著,必定有他的意義。
零陌在廚房做早餐,不管怎麼說,房東先生能讓自己住在這個房子裡,對自己來說就是值得感激的。何況零陌在昨天晚上想起,這位房東先生就是跡部財團的高管——白石藏之介。跡部財團的工作需要耗費多大的腦力和體力,就算是零陌這個還沒進入社會的人,不用預知能力也可以猜得到。像這樣的人,應該經常沒時間吃早飯吧。就當做是自己對打擾到他的生活的歉意,自己是不是可以幫忙為房東先生做早飯呢?
“房東先生,要一起吃早飯麼”零陌端著盤子問道。白石拉開椅子坐了下來,“多謝了。”零陌將食物裝到盤子裡,遞給白石。零陌做的是很普通的早餐,雞蛋火腿三明治加熱牛奶。白石輕咬了一口三明治,口感還不錯。“你該去上學了吧。餐具留給我洗就好了。”的確自己該去上學了。“那麼,房東先生,拜託了。”其實房東先生是個很好的人不是麼?
零陌來到學校就碰到了切原。切原是唯一一個會和自己打招呼的人。零陌知道原因。因為自己是不詳之人,而切原是惡魔。沒錯,切原是惡魔。切原的網球技術在學校網球部無人能及,但惡魔化之後的切原讓眾人敬而遠之。
“早上好。”零陌還是和切原打了下招呼。零陌和切原並不熟悉,不過一個是不詳之人,一個是惡魔,都被大家孤立起來。不明內情的人都誤以為兩人關係很好。
零陌不想去解釋什麼,被誤會和切原關係不錯也沒什麼不好。至少在學校裡被孤立了,也沒有人對自己進行過惡作劇。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