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塵想起安若楠的背影,竟鬆了一口氣,大約是同命相憐吧!好在,此事,可與他無關。
陰影中的女人,對著不遠處,喊了一聲,“煙兒,去看看你們主子吧!”
幾步之外的宮女點頭,而後跟著兩個小太監一起,往繡妃的宮殿走了過去。
“嗯,皇宮的空氣,還不錯!”蕭初燻展開懷抱,深深吸上一口,只覺得冰冷的空氣中,帶著淡淡的香味。
宴會開始之後,她見眾人不再注意她,便悄悄溜了出來,在祈福殿旁邊的一個小花園裡坐著,雖然這裡寒冷,卻也比殿中人聲鼎沸,尤其是某幾位大人那滔滔不絕的馬屁話,來得舒服。
抬頭,天上竟有半彎新月,也算是怡情了。
她扯緊披風,坐在石階上,突然就想起了小時候的新年。
她的臉,越來越悲傷,直至最後,滴出兩滴清淚來。
七年了,總是忘不了那些快樂,可能,是太短暫了,就想著怎麼才能讓它們在腦海中留多一會兒。
今晚,祈福殿的嬪妃,被她打量了個遍,沒有一個看見她驚訝的。難道說,是她推論錯了嗎?
還是說,那人,今晚沒來?
那豈不是,繡妃娘娘?
她用雙手捧著腦袋,想得出神,卻冷不防,被人抱住了身子。
“誰?”她的心,跳到了嗓子門。
“哼,就這麼點膽量?”那人在她身後嘲諷。
蕭初燻的心,終於落定了下來,她嗤笑,“厲王原本是這樣小氣之人,給你的,必須得還回來?”
蒼寒厲放了她的身子,繞到她面前來,“你竟敢這樣戲弄本王?”
蕭初燻揚起眉,“是你先戲弄我的!”
蒼寒厲瞳孔驟然緊縮,捏住她的下巴,“是誰,教會你這樣的說話語氣。”
她毫不恐懼,璀璨一笑,“當然是娘生的!”
他的氣勢,被她弄得完全低落了下去,斥道:“你娘可真是個人物,竟生下你這樣的女兒來。”
蕭初燻想起今日宴會上,大家對孃的提及,便微微皺了眉頭,可是馬上,她仰頭笑道:“比不上你娘,竟生出你這樣的兒子來。”
他一怔,而後“哈哈”大笑了起來。
“你是真不怕我?”蒼寒厲額上的青筋,終於全數消失。
蕭初燻淡然一笑,“怕你有何好處?”
蒼寒厲眼中精光閃過,“可自救!”
蕭初燻笑得更厲害,“難道怕你的人,你不曾殺過?”
這句話,讓蒼寒厲無言以對。他轉身,不看她。
當他驀地扭過身子,看見在身後對著自己張牙舞爪的蕭初燻,頓時,竟有些愛憐起她來。她本以為他被她氣著,不會馬上轉身,就在他身後,模仿著些動物的動作,誰知他突然就轉過身子來,害她剛剛做成的狼爪,僵在了冰冷的空氣之中。
他一把抓住她的手,將她抱在了懷中。
她只覺身子一身旋轉,人就已經在別人懷中了。
他看著她瞪大的眼睛,邪惡的一笑,“本王說過,你會是本王的女人!”
她往上翻個白眼,笑道,“別說我不知廉恥,事實是,我已經是你皇兄的女人了。”
他最忌諱的,便是這個!
所以,他暴怒的低頭,狠狠吻住了她的唇,讓她不再以漠不關心的態度來對待他的宣戰。
即便是他真的在這個吻中放入了感情,可是依舊沒辦法讓蕭初燻集中心神。
他的舌,撬開她的唇,儘管肆虐的卷取她所有的蜜汁,卻是毫無甜蜜可言!
突然——
該死的女人,她竟然——咬他!
他放開了她,緊緊捂住了嘴巴。
“那個……我只是提醒你,我要憋死了。”她低著頭,說得極其的委屈。
他要信她,就是天底下,最笨的笨蛋。
“女人,不要挑戰我的極限。”他好不容易能說話,張口,便是惡意的威脅。
她叉腰,對視著他的眸子,“男人,不要覺得這種遊戲很好玩兒!”
他氣結。
這個女人,根本不當他是喜怒無常的地獄閻王。
受挫是真的,不甘是真的!可他偏偏又不能一手掐死她。
他狠狠瞪她一眼,“不要後悔對本王說出這樣的話來。”轉身,便要離開。
腳步邁出一步,她毫不在意的說,“我當你是弟弟,我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