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並未探及深處。
老媽媽嘆了一口氣,“姑娘,這孩子,是您四年前救的那個狗兒啊!”
狗兒清澈的眼睛看著蕭初燻,有些怯懦的往蕭初燻身後藏。
蕭初燻念及狗兒這個名字,忽然笑了出來,“我想起來了……”
四年前她剛剛唱完小曲兒小樓,無意撞見幾個醉香樓的打手跟一位老奶奶糾纏,便出門看是怎麼回事。
那時狗兒尚在襁褓之中,蘇奶奶抱著狗兒,皺紋滿面的臉上,熱淚縱橫,讓人看著好不心疼。
狗兒生了重病,需要治療,可是他的爹,卻成日混在醉香樓裡,不知今夕何夕。
“姑娘,求求你,放我進去找狗兒他爹吧!再不讓那混賬東西拿錢出來治病,狗兒就要死了。”
蘇奶奶聲淚俱下,喊得蕭初燻一顆心掛在弦上,便喝止了那幾個打手,扶著蘇奶奶,進了醉香樓。
在一間包廂中,蘇奶奶見著了狗兒的爹!
原來,狗兒的娘叫蘇曉,是陳員外家的丫鬟,被陳員外酒後強姦,有了狗兒,卻在生狗兒時,難產死了。陳員外以蘇曉低賤的緣故,拒絕撫養狗兒。
蕭初燻本就對陳員外這種男人極度厭惡,再看蘇奶奶進門時,他那雙鼠眼根本不看自己並重的兒子,卻在自己身上打轉,立即就火冒三丈了。
她不管三七二十一,上去便是幾巴掌,打得陳員外滿地找牙!
先不說他害的人家姑娘失身失命!既是有了孩子,便要盡父親的責任,他確實不管不顧,棄於旁人。孩子病了,還要蘇奶奶受這樣打的委屈,抱著孩子來青樓找人,本就虛弱的身子,差點被打手摺磨散架!她再未見過有比他更禽獸的男人!
陳員外捂著臉,怒得像發火的獅子,卻只能看著蕭初燻,不敢動她分毫。
那時,她被京中貴人追捧,他連看她一眼都不夠格,哪裡敢對她發火。
蕭初燻年輕無懼,指著陳員外又罵了一大通,才做了結論,“從今日起,這孩子,與你陳員外,再無半點瓜葛。”
蘇奶奶嚇得呆了,可憐的扯著蕭初燻的裙角,哀求,“姑娘,別得罪了他,否則,狗兒就真的沒命了。”
蕭初燻扭身來,傲然道:“哦啊他做何?這孩子,我替你養了。”
蘇奶奶呆若木雞。
醉香樓中所有的人,都愣住了。
後來,在秦媽媽的極力反對下,蕭初燻沒養狗兒,卻是給了蘇奶奶一大筆錢,讓她回故鄉去,好好養育狗兒,不要讓狗兒再遭人欺負!
蘇奶奶見蕭初燻終於想起她們來,更加激動了,手背不停的在眼眶旁抹淚。
蕭初燻蹲下來,摸著狗兒的臉,“狗兒長得好可愛!”
見狗兒怯怯往後躲,又感嘆道:“真是歲月不饒人,狗兒都這麼大了!”
狗兒笑笑,露出缺門牙的白齒來,虎頭虎腦,好不可愛。
蕭初燻突然摸摸小腹,心中一片溫暖。不知道自己的抱抱,會不會像狗兒這般可愛呢!
“蘇奶奶,您怎麼回京都來了?是不是在家鄉過得不好?”蕭初燻關心的詢問,扭頭對著無鋒喊:“無鋒,拿一百兩銀票來。”
身後的無鋒聽見,立即便在懷中掏出一百兩銀票,遞在蕭初燻的手中。
蘇奶奶卻是趕緊擺手,“不是……不是……”
蕭初燻遞銀票的手僵在空中,卻是一笑,將銀票遞迴給無鋒。
蘇奶奶有些窘迫,看著蹲在地上玩兒土的狗兒,嘆道:“狗兒他爹……將所有當家,留給了狗兒,管家通知我們祖孫回來。”
蕭初燻驚訝的張大了嘴巴,明明四年前,陳員外還是那樣惡劣的男人。
蘇奶奶神色沉重的解釋,“兩年前,他唯一承認的兒子,與人惡鬥,橫屍在街口,一年前,夫人又跟人跑了。他一氣之下,就再也沒起床過!前些日子,說是快不行了,我們急忙趕過來……已經……”
說著,老人的眼睛,又開始溼潤了。
蕭初燻安慰,“您別傷心,要保重身子,還要照顧狗兒呢!”
蘇奶奶擦擦眼淚,苦笑道:“是啊,如今,狗兒就只有我一個親人了。”
他們的處境,也是艱難。
蕭初燻看著逗弄螞蟻,都鞥笑得滿足開心的狗兒,也不禁笑了。
“會越來越好的!”她如此說,也像是安慰自己。
“是啊,會越來越好的!”蘇奶奶也依言道。
蘇奶奶打量著蕭初燻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