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竟也在那股壓力之下,加劇了起來。她迅速回頭,差點撞上了蒼寒魂的身子。若是平日,她定是裝作未看見,跟他耳鬢廝磨一番,只是當下,只覺得他的怒氣,已化作了飛龍一般的,環繞著他,讓人不敢接近。林紅袖往後推了一步,而後悄悄低頭退到了一邊。
蕭初燻被那股魄力,也壓得身子後傾,臉色雖是不佳,眸子卻是少有的清明。
“說,事實!”蒼寒魂雙手背在身後,冷酷如同冰窖一般的眸子,緊緊攫住她的視線,不由得她逃脫。其實事實,他窺見的一清二楚,卻只想聽她解釋出來。
她張口,想說些什麼……
只是四目突然相對間,她看見了他眸子中那絲隱隱的擔憂和渴望!頓時,心,便如雷擊一般了。
她似是不自信亦或是不相信自己所見的,只是愣愣的看著那眸子,口微微張著,神態驚喜。
他被她窺見心情,竟是有些不悅了起來,迅速斂了那真性情,眸子中,復又恢復了冷酷,只是高傲如天神一般的俯視著她,等待著她的回答。
若是沒有剛剛那一瞥,若是沒有剛剛那片刻的感動和期許,她約是已經一鼓作氣將那真相說了出來。只是如今,她遲疑了。
這院子中的人,她大體都見過,卻是看不出端倪來確定誰才是背後的黑手。倘若那黑手就在這裡,倘若那黑手就潛伏在門外偷聽,自己如此這般講出真相,不知那黑手又會做出怎樣的事情來,與其如今打草驚蛇,倒不如裝作什麼也不知,躲在角落,冷眼去分析究竟是誰。想來也好笑,這等災禍的事情,怎是一直纏繞著自己?
如此做了決定,她竟是不再畏懼了。大膽的揚起頭,勾出抹真正傾國傾城的笑來,看得蒼寒魂一陣失神。
“爺……您這樣問,倒像是真的很在乎奴家呢!”她扭頭看四周,將視線定在林紅袖那猖狂的臉上,嬉笑道:“爺這府裡的夫人,能忍受沒有男人,可是奴家不行,這府裡個個比奴家尊貴,要奴家勾引,奴家自是不敢,沒辦法,只好去勾引外面的男人咯!”
她用蒼涼的語氣來說這樣的謊言,讓林紅袖和桃夭的臉,一陣紅一陣白,拳頭握在手中,卻是不敢發怒,只得咬唇去看蒼寒魂。
這話,真正侮辱的是蒼寒魂。可是如今,他卻是鎮定了下來,冷冷看著蕭初燻。
這個醜陋的女人,竟有如此縝密的心思,讓他一時,竟是有些微的驚喜了。他那滿腔的怒火,雖是未全部平息,卻是情不自禁的讚歎了起來。
若不是她這番話,他便是要自己打亂自己的計策,讓這事,真的陷入僵局了。既是她已經巧妙的將真相掩蓋了起來,他便不能再不知好歹的追究。可是,他的心中,還是在為她要離開而憤怒。
明明他帶她回府時,一心想要讓她斷了進冥王府的念頭,可是如今,卻是一天甚於一天的,想將她留下來。想看看她的真性情,甚至,想讓她那眸子時時刻刻清明。他厭惡她那故作嬌媚的姿態,厭惡她可以勾引人的風塵味道,厭惡她的眼神,總是在不同的男人身上打轉。
他邪邪的看她,而後將身子壓低了些,黑沉沉的眸子,盯住她的領口,“你的意思是,本王讓府裡的女人們,慾求不滿了?”
林紅袖和桃夭一陣臉紅,低頭的同時,又開始埋怨,明明是要罰這女人不檢,如今怎麼扯到了這個上面?
蕭初燻原本以為蒼寒魂還要在先前那個問題上流連,心中還緊張的想著接下來要怎樣應付,突然聽見蒼寒魂這樣說,身子竟是微微一顫,她的笑意,因驚訝而微斂,掛在臉上,風塵味淡薄了許多,暖暖的,像是三月中的陽光一般的。
蒼寒魂看著這般的蕭初燻,也微微愣住了,他恍然,記起那日秦媽媽在他耳邊說的那個名字來:“蕭初燻。”
初燻……初燻……他的心,在喃喃自語,視線,卻是一如先前的邪惡和冷酷。
片刻之後,蕭初燻才想著剛剛聽見蒼寒魂的問題來,張口便道:“那是當然。”
蒼寒魂眸子中閃過絲笑意,立即跟著便問:“那本王便要你來試試!”
“好啊!”蕭初燻只是在那種氣氛的壓迫之下,未曾思考,便是順口而出。
堂中的林紅袖、桃夭,和門口的家丁,全都愣住了。
一時間,鴉雀無聲。再然後,是蕭初燻捂住了脫口而出的尖叫。
她聽見了什麼!
這個男人,竟說……
是她聽覺出了問題,還是他被她氣得糊塗了?
“王爺……”林紅袖急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