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曜璟睜開鳳眸,心疼的看她,她的臉上還有乾涸的水漬,小嘴兒也哭得有些乾澀,就連睡著的時候,眉頭也皺得緊緊的,小丫頭這次是真的難過了!
抬手虛搭在她的臉上,並沒有落下去。
如果,一開始他不是方丈,沒有用面具引她前往宮府,甚至沒有用面具男的身份佔了她第一次,更沒有用方丈的臉給她承諾,是不是,他的丫頭就能好過一些?!
是他忽略了她的感受,所以現在,他必須讓一切迴歸正軌,讓各自的身份還原,他必須讓她只屬於他!
第二天,宮一瓦一覺醒來,皇甫曜璟已經不再。
眼睛有些疼,才想起昨晚哭了好久。
苦澀扯了扯嘴角,又是新的一天,她的生活也該是新的開始。
方丈……時間長了,她一定能忘了他。
她不是死纏爛打的女人,他不要她,她也不會厚著臉去求他。
並且,現在的她也沒資格去求他回頭!
深深吸了口氣,如今她的目的只有一個:拿到東西,要回解藥!
從此再不受任何人的威脅,離面具男遠點,離皇甫曜璟遠點,離風紫魅遠點,他們,通通不是她的生活!
秀棲宮
皇甫曜璟端坐在書桌前,修長的大掌搭在桌案上,食指輕敲,淡淡看著已看不出原來樣子的某人,“尉遲茷封,給朕一個合理的解釋!”
尉遲茷封懷裡藏了東西,衣衫襤褸,像是被某種野獸抓的,俊臉有些委屈,道,“皇上,郡縣根本就沒有白虎,臣在郡縣呆了兩個月,四處查訪,那裡地勢平坦,連面積稍微大點的林子都沒有……”
“所以,你即沒有在規定的時間內趕回來,也沒有抓到朕要的東西?”皇甫曜璟打斷他的話,提起墨硯邊的炭筆,唰唰寫起了什麼。
尉遲茷封被他的動作嚇得冷汗直流,以為他要下旨懲罰他,於是求助的看向一邊的東方灝人。
哪知他壓根兒不理他,還一臉的陰沉。
不得已,又看向北冥越御,可他也像有心事似的,根本沒看他。
頓時,心裡的涼意噌噌蹭的往上冒,心想這下死定了!
眼角卻瞥見從殿門口走進來的一抹白衣,是宮一瓦。
宮一瓦剛走進來,就覺得冷颼颼的,今天的氣氛著實有些怪異。
眼前這個野人是誰呢?!
靠之,出來轉轉也不知道打扮打扮,衣服袖口都成一條一條的了,就連褲子都是塊狀,尤其是那頭拉風的爆炸頭,都可以直接用來孵小雞了!
另外,好人今兒是咋的了,一向溫潤的臉如今陰雲密佈,嚴肅得多。
北冥越御就不說了,從看見她進來之後,眼神不停的閃躲,不由讓她懷疑他是不是做了什麼虧心事!
最後掃了一圈幾人,才走上前,對著皇甫曜璟道,“參見皇上,一瓦前來報道了,沒什麼特別的事情的話,臣先告辭了!”
皇甫曜璟抽了抽嘴角,緩緩抬頭看她,“小瓦兒將朕的秀棲宮當成什麼地方了?你身為朕的侍郎,就應該隨時侯在朕的左右,以便朕差遣。“在你的心裡,你將皇宮當成了什麼?宮家大院嗎?”
宮一瓦嘆了口氣,果然還是之前的皇甫曜璟可愛些。
看吧,真面目一旦曝光,必然給她來個下馬威。
她當然知道皇宮是什麼地方,跟他們待一段時間之後,就連說話都開始跟他們一個調調。她又不是大燕子,規矩神馬的她還是懂的。
於是伸出雙手作揖,恭敬道,“皇上教誨得是,臣銘記五內。”
等著吧,一旦拿到解藥,她一定找齊材料,親自做一枚超大號火力的炸彈,轟了他的秀棲宮!
“還有,日後未經通報,不得擅自踏進秀棲宮。”皇甫曜璟嚴謹沉聲,“擅闖者,朕,必不輕饒!”
宮一瓦翻白眼,誰稀罕進來呀?!
但還是維諾道,“是,臣記下了。”
皇甫曜璟便再不看她,低頭又開始寫畫起來。
衣袖叫人拉住,宮一瓦轉頭看去,是那隻野人。
也不管她看不看得懂,一個勁兒在那兒擠眉弄眼,她都有些懷疑他是不是真的是從原始叢林裡走出去來的連語言都沒進化完全的猿人類?!
尉遲茷封不得已,伸手撩起兩頰邊的頭髮,朝她眨眨眼,用唇形道,“是我,我是尉遲!”
腸子開始打結,他還是知道這幅樣子沒人認出來吧!
宮一瓦松了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