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跪了一地,惶恐不已道,“皇后娘娘乃東宮之主,是皇上的正妻,臣妾們是妾,皇后娘娘這句‘姐姐’,臣妾們實在擔當不起。”
宋綰兒顯得有些慌亂,趕緊兒的吩咐隨侍的婢子道,“快些扶各位娘娘起來。”又快速走到離她最近的嬪妃面前親自將她扶起,對著眾人誠懇的說道,“姐姐們均比綰兒進宮早,論資歷,綰兒這一聲姐姐,自是應該的。姐姐們這樣,豈不是不拿綰兒當自家姐妹?”
眾人愕然,她說得言辭肯定,臉上甚至帶了絲絲受傷,頓時讓在場的嬪妃由心生出一些好感。
被她握著胳膊的妃子臉上綻出感激,說道,“皇后娘娘賢惠寬仁,定能將後宮打理得井井有條,為皇上分憂解難。”
眾人紛紛附和。
宋綰兒笑得有些羞澀,“綰兒將將回宮,對後宮之事不甚瞭解……處理後宮之事,還需各位姐姐協助才行,到時各位姐姐定要幫著綰兒才好。”
眾人又是一陣應承。
一番有的沒的寒暄之後,宋綰兒總算提起裙襬離開了。
史珍香看著她離開的背影,嘴角劃過譏誚,也兀自甩袖往自己的宮殿而去。
“菱雀。”宋綰兒走出一段距離之後停下,退下其餘的婢子,只留下一位身著翠綠宮裝的婢子。
“皇后娘娘有何吩咐?”菱雀左側臉頰被厚重的髮絲自眼角遮擋住,右側的臉頰有些不正常的白皙,整個人有些機械和僵硬。
宋綰兒不動聲色看了看四周,確定沒人之後,才湊近她的耳邊。
菱雀靜靜的聽著,隨後點頭,“菱雀定將事情辦好,請皇后娘娘放心。”
宋綰兒看著她離開的背影,垂下眸子。
菱雀是她在回宮的路上救下的,當時的她倒在路上,形狀枯槁,瘦骨嶙峋,她還以為她已經死去,便讓身邊的人將她埋了。
哪知在掩土的時候,她的身子竟奇蹟般的動了動。
於是將她帶到最近的小鎮救治,她活了下來,卻無路可去。
她這個樣子讓她想起父母親過時的自己,心頭悲憫,便將她一道帶回了宮。
讓她沒想到的是,她竟然撿回了個寶……
嘴角沁了弧,她的璟哥哥,誰都搶不走!
阜城大街上。
到處張燈結綵,似乎都在為晚上的花妖夜宴做準備。
人人臉上都洋溢著憧憬,隨處可聽見忙活的人們哼著歌兒。
宮一瓦不由被這樣的氣氛感染,心情總算好了些。
有些好奇花妖夜宴到底是什麼?
偏頭看向身側的涼澈,“澈王子知道什麼是花妖夜宴嗎?”
涼澈清淺一笑,剛準備回答她的問題,前方一輛疾馳的馬車快速朝他二人本來。俊逸的臉頰頓時繃緊,瞳仁閃過戾氣,“公子小心……”
“什麼?”宮一瓦不解的看向前方,那輛馬車也快,在她轉頭的時候,馬蹄高高揚起,就要朝她踢來,心房劇烈收縮,這樣的距離,根本不夠她閃躲。
突然腰肢一緊,下一刻,人被帶到一個清幽的懷抱。
“公子沒事吧?”聲音有急切,有不易察覺的緊張。
宮一瓦猛地深呼吸,從他懷裡抬起頭來,臉色有些發白,意識到什麼,又忽的推開他,“我沒事了,就是被嚇了一下。”
“沒長眼睛啊,敢擋爺的路,爺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駕坐在馬車上的男子不但沒有絲毫傷到人的自覺,反而一臉狠辣的盯著宮一瓦。
涼澈袖口下的手微微攥緊,臉上卻掛著溫和的笑意,提醒道,“這位公子,是你的馬車險些傷了人。”
男子不耐的看向他,身子明顯一僵,驚豔從他的雙眼迸射出,動了動喉頭,立馬別開眼,轉而惡狠狠的瞪著宮一瓦,“小子,以後在路上走路,罩子放亮點,這次算你運氣好,沒有被爺的馬兒踩死。”哼了一聲,“下次可沒這麼好的運氣。”
話說完,留戀的看了一眼涼澈,也不給某人說話的機會,駕著馬車揚長而去。
宮一瓦氣怒不已,這樣的屎事竟然將她給遇上了,無疑讓她原本就憋悶的心情再加了一層不爽。
小鼻子一皺,想就這麼走了嗎?!
門都沒有!
於是快速牽起衣襬綁在褲腰上就準備追過去,手卻叫一雙比棉花瓣兒還要軟和的手拉住。
心房微滯,不解的看往手的方向。
涼澈臉上劃過尷尬,連忙收回手背在身後,眸光折向別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