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魅一身紅衣站在城牆上看著他,咬牙看向懷裡的小人兒,飛躍了上去,語氣急切,又帶了不容置喙,“救她!”
風紫魅拽緊拳頭,不可置信的看著僅一日不見的人兒如今卻面目全非,怒,更大的怒,鋪天蓋地的捲來,“你的保護從來不頂用!”
皇甫曜璟一門心思全在懷裡的人兒身上,根本沒有細想他話裡的意思,繃緊下顎道,“朕讓你救她!”
風紫魅強壓住心裡滔天的怒意,伸手就要搶過他手裡的人兒,卻叫他避開,他聽見他說,“秀棲宮!”而後便消失在城樓上。
風紫魅閉了閉眼,事關她的性命,知道不能在此時計較,於是緊跟其後朝秀棲宮而去。
站在床側緊張的看著經風紫魅治療好一會兒仍舊面色慘白的小丫頭,第一次,這麼強烈的想要弄死“他”!
等著吧,他一定讓他付出更為慘烈的代價!
風紫魅面色越來越難看,當看到她褻褲上那一抹紅時,臉色徹底黑沉了下來,“她的心脈具損,原本的毒性順著血液倒流進全身的血脈,毒性提前發作。並且……”說著,雙目沸紅的盯著皇甫曜璟,“她懷孕了!”
“你說什麼?”並沒有因為他的話有半分的喜色,皇甫曜璟始終盯著床上的人兒。
風紫魅卻突然躍起朝他臉上掄了一拳,大吼,“但是她現在小產了,並且有可能一輩子懷不上孩子!你就是這麼照顧她的嗎?你的照顧永遠只有這樣,毫、無、用、處!”
皇甫曜璟硬生生受住,全身血脈逆襲,股股壓制心臟,整個人被極度的震驚、自責、心疼多種複雜的情緒重重圍裹,恩,他的這一拳應該再重一些,不夠痛,遠遠不夠丫頭所受的痛,怎麼夠?!
恨他,恨不得殺了他!
風紫魅狂卷怒意,握拳的骨節發白,“等她醒過來,我就帶她離開!”
皇甫曜璟動了動受傷的嘴角,鳳眸襲染厚厚的深綠,淡諷,“你憑什麼帶她走?以什麼身份帶她走?她可願跟你走?”
“我不需要徵得她的同意,從她讓自己受傷開始,她便只能聽我的。”風紫魅突地閃身湊到他跟前,二人眸光相對,皆是怒與恨,“而你,根本沒有資格阻止,因為你……就是她災難的源頭!”
皇甫曜璟咬牙,“朕會保護她!”
“保護?”風紫魅指向床上的宮一瓦,嗤笑“這就是你說的保護?”微頓,若有所指道,“無論你是什麼身份,你帶給她的除了痛苦便是萬劫不復。只有離開你,她才能安好!”
話畢,翩身走到床側,掏出紫木盒裡的藥丸往她嘴裡喂。
皇甫曜璟閉了閉眼,又倏地睜開,快速走過去,搶過他手裡的藥丸,撈起床上的小兒。可還沒來得及將藥喂進她嘴裡,小丫頭卻嚶嚶哭出了聲,青白的小臉更是皺成了一團。
心臟處抽痛,微微用了力將她擁進懷裡,輕拍她的背,在她耳邊低哄,“小瓦兒不哭,我在!”
宮一瓦卻不賣他的帳,哭得更是大聲了起來,小身子也顫得厲害。
皇甫曜璟急了,摟著她身子的手臂又箍緊了一些,俊美的臉頰陰沉,雙瞳卻微微紅了些,“乖……不哭!”
風紫魅在一邊看得是怒意橫生,狠狠抽了抽嘴角,無語低吼,“皇甫曜璟,你是痴傻了是不是?瓦兒心脈損壞,全身有好幾處骨折,並且又剛剛流了產,你如今又是扯又是抱的,是想讓她痛死嗎?!”
皇甫曜璟渾身一僵,俊顏劃過尷尬,而後動作十分“輕柔”的將小人人重新放躺好,可是她仍舊抽噎,好久都不曾停下來,忍住將她抱進懷裡的衝動,朝風紫魅吼道,“給她止疼藥!”
風紫魅真是快被他氣屎了,“皇甫曜璟,你想她死嗎?還不快把你手上的藥丸給瓦兒吃下去!”
皇甫曜璟臉色再一次紅了,忙捏著藥丸遞進她嘴裡,可剛觸上她的唇瓣,擰眉,許是覺得藥丸太大,怕她咽不下去,於是大掌用力將藥丸捏粹,這才將藥渣灌進她嘴裡。
風紫魅嘴角眼角齊抽搐,仰天狠吸一口氣,扶額,“皇甫曜璟,你真的是白痴,那藥是入口即化的,無需你多此一舉!”
皇甫曜璟臉色頓時成了豬肝色,惱羞成怒了,“你還呆在這裡做什麼,難不成打算在朕的秀棲宮過夜?”
“你!”風紫魅一晚上被他氣了無數回,如今人家又明著趕他走,他也不是厚臉皮之人,哼了聲之後甩袖離開。
空氣中傳來他微怒的聲音,“床頭小匣子裡的甘露,二個時辰之後,給她全身擦抹。還有一隻青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