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幹什麼?等過了今晚你就知道了。”周景尚看到腫著眼睛的方圓一臉憧憬的笑容。
周景尚在下一個十字路口改變了方向,車子開向了周景尚的家裡,今晚之後,方圓將會是第一個做客周景尚家的客人。他回來那麼久,同為發小的凌澤秋與陶?叢淳勾遊垂?使??萇硨未Α?p>; 。。。。。。
哲沅說要去上洗手間,凌澤秋跟著她離開了包廂,似錦回頭看到一起出去的兩人,又瞟了眼認真唱歌的小陶,她滿心的擔憂,現在,所有的希望都放在了凌澤秋身上了,似錦在心裡默默祈禱他好運。
“你要一直跟我到女廁所去嗎?”走在前面的哲沅突然停了下來轉身問一直跟在他身後的凌澤秋。
“有必要的話進女廁所也無妨。”凌澤秋笑著開起了玩笑。
哲沅顯然吃他這一套,“撲哧”一聲笑了出來。“你有話對我說?”她眨著她的星星眼問凌澤秋。
“你那麼聰明,我想說什麼你應該瞭解的。”凌澤秋衝她眨了個眼睛。
哲沅輕笑一聲,“那你希望聽到怎樣的回答?”她們的談話竟然可以直接略過主題。
“這個嘛,頭一次替朋友操心這種事情,自然是想要個好的結果啦!”凌澤秋戲謔的說著順便撓撓頭。
“那可怎麼辦呢?我已經決定了,我會和他分手。”哲沅的臉上沒有了笑意。
“哦,不知道哲沅妹妹要在什麼時候對小陶宣佈這個決定?”凌澤秋意外的冷靜,好像這個答案他早已猜到。
“等這場聚會結束後,我會告訴他的。”哲沅的眼睛裡再次蓄滿了淚水。
“你對小陶會不會太殘忍了?”凌澤秋微笑著質問她。
“你不要問我這樣的問題,人們總是堅決地認為先離開的那個人是無恥的,狠心的,如果我說我真的好心痛你會相信我嗎?會覺得矯情吧?”哲沅怔怔地看著凌澤秋。
“我相信。”凌澤秋堅定地回答她。
哲沅黯然神傷的眼睛裡突然有了閃亮的光,“你明白我?你能理解我?”她彷彿找到了知音,滿是期待的看著凌澤秋。
“我能理解,因為我知道你還愛著他,只是,你已經決定要離開他了,其實這一點都不矛盾,相愛的人會有很多種分手的理由,有一種理由叫做——走到盡頭了。對於你和小陶,我只能說我很遺憾,但這不是你的錯。”凌澤秋竟然站在哲沅的立場講話。
這麼久以來第一次從別人的嘴裡聽到了自己難以啟齒的理由,哲沅覺得心裡的那塊大石頭好像被人搬了起來,她長出了一口氣,可是,為何,眼淚卻止不住的在流呢?
“到底其他人是怎麼和相愛的人分手的呢?雖然小陶是我第一個深愛的男孩兒,卻並非是第一次離別了,但為什麼我還是像第一次分手那樣不知所措呢?所有的戀愛,都像是初戀一樣,所有的離別,也都像是第一次離別那樣讓人不知所措,不知該怎麼做。只有我是這樣的麼?為什麼其他分手的人都看起來不錯?”哲沅傷感地哭泣,是因為真的要離別了嗎?
“雖然站在你的立場我能理解你,也沒有人規定你不能隨時隨地說出分手,可是,作為道義,不合時宜的分手就真正把自己變成了惡人,把對方推上了火刑臺。”凌澤秋話鋒一轉,哲沅聽出了凌澤秋的意思。
“你不是理解我的嗎?為什麼要擺出道義?比起道義,我的感情不重要嗎?”哲沅淚眼汪汪地質問凌澤秋。哲沅意識到志同道合的同志不在了,凌澤秋向來都是孤獨的凌澤秋,他不需要同志。
“任何人的感情都是重要的!小陶也一樣,他才剛剛起步,你不可以在這個時候拋下他!”凌澤秋走近她。
“拋下?你把分手定義為拋棄嗎?”哲沅後退。
“我說過了,選錯了時機,你會成為罪人!”凌澤秋步步緊逼。
“凌澤秋!你是要我收起和他分手的心思繼續假裝甜蜜下去嗎?”哲沅已經無路可退。
“只是暫時收起一段時間,就當作是秘密吧。在這段感情裡,最後,就用這件事情來安撫他不可以嗎?”凌澤秋沒有再向他逼近。
“秘密?就像你對似錦做的一樣嗎?你覺得你的事情還能瞞多久?”哲沅突然想起了凌澤秋曾拜託過自己的事情。
“我在等一個時機,等到時機到了,我會自己解決。希望你也能給小陶這個時機。”凌澤秋並不怕哲沅以此威脅他,因為,他知道哲沅不會傷害她最好的朋友。
“凌澤秋,你知道嗎?你今晚對我說的這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