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說,有另一個殺手?!”阿飛驚訝地想到。
“嗯。”閻羅挑起眉來睨了他一眼,頷首。
“少主,那……”現在,義叔豈不置身於危險中?
“暫時應該還好。”任誰都不會在風聲鶴唳的情況下出手,何況是一個職業級的殺手。
“阿飛,你覺得C。C。是個代號或是人名?”黑狼的紙條說明所知的就只有這麼多。
“少主,我覺得極有可能是個女人。”黑狼都是個女人了,何況C。C。這個名字,聽起來就女人味十足。
閻羅抿著唇,神色凝重地沉默著。
“少主,那……”阿飛抬眼,恰巧見到閻羅神色凝重的模樣。
“目前只能按兵不動了。”閻羅終於說。
“少主,如果逮到掮客的話,一切就會水落石出。”
不過糟就糟在,霍爾奇裡的成員錯綜複雜,就連國際刑警組織也不敢確定,這次到底逮捕了多少的其中成員,又有多少漏網之魚。
閻羅再度抿唇不語,須臾之後,他揉揉眉心,才開口道:“派人二十四小時跟在義叔的身邊暗中保護,還有,也同樣派人保護我父親和以婕。”
當初出其不備,想先發制人,就是怕會有今日的情況發生。
唉……但結果,仍出乎意料之外。
一整天,賈以婕除了泡在電腦前的時間之外,已在屋子裡上上下下走過了無數回,雖然房子夠大、景色夠迷人,但終究是被關在一個固定的地方,不被悶死也會煩死。
偏偏這山莊的年輕主人,那個老愛綻著一口白牙的傢伙,從一早在餐廳裡消失之後,就整天跑得不見人影。
坐在電腦前,她無力地伸伸手腳,懶懶地往後一靠,一手無意識的移動著掌中的光學滑鼠。
“怎麼了?悶到開始打線上遊戲?”無聲地,閻羅的聲音凌空落下,不知何時,他已推開門,來到她的身後。
賈以婕被他嚇了一大跳。“幹嘛?現在又不是七月!”
裝鬼嚇人嗎?走路用飄的,才會沒有腳步聲。
閻羅笑笑的看著她。“據我所知,你的膽子應該不會這麼小吧?”
她哼了聲。“也沒你想象中的大。”至少,就沒到達膽大包天的地步。“對了,你一整天都在忙些什麼?跑得不見人影。”
閻羅拉開椅子,在她身旁坐下。“還能忙什麼?我通常不都遊手好閒的四處亂晃?”
“少來。”那是一般人對他的誤解,以前不瞭解他,她或許還信,但現在……用膝蓋想也知道,絕對不可能。“你把我當三歲小孩一樣哄喔?”
她知道除了三擷門的事之外,他還有一些與人合作的投資,如果撇開黑道的色彩不提,他的確像一個企業家。
“怎麼敢,你那麼精明!”他攤攤雙手,又是一陣嘻皮笑臉。
“喂,在我面前,其實你可以不必裝得這麼辛苦的。”她丟來一句莫名其妙的話。
“什麼?”
“我說,你可以不用再嘻皮笑臉了。”
她見過他嚴肅的模樣,那神情足以讓人震懾,哪怕只是隨隨便便一記眼神,都足以讓人膽顫心驚,嚇得魂飛魄散。
但,她卻不怕他,說是自虐也罷,她甚至很欣賞他神情嚴肅時的模樣。
“誰告訴你,我裝嘻皮笑臉?”他高高挑起一眉看著她。
“你沒有嗎?”哼,她懷疑。“嚴肅的人並非無優點,也不是臉上時時掛著笑,人際關係就會特別好。”
如果他再否認,她就會懷疑,他是不是有雙重人格。
“你在說你自己嗎?”毫不客氣的,他朝著她伸來一手,掌著她的下顎,拚命地左瞧右看。
她打掉他的手,板起臉瞪著他。“算了,懶得再跟你說。”
站起來,她扭扭身體,活動筋骨。
“我什麼時候可以離開?”再窩下去,她一定發黴。
他深深地睇了她一眼。“你知道霍爾奇的人,並沒有全數落網嗎?”
“嗯哼,那又怎樣?”她是知道,但卻不認為與自己有關。
當然,她也會擔心他的安全,不過那似乎與她要不要繼續在這裡住下無關。
“所以,你得繼續在這裡住上一段時間。”他很執意,下顎難得繃得死緊。
“多久?”她的臉幾乎要垮下。
不公平,為何他可以自由進出,而她卻不能離開山莊半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