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嫣收拾了一下,父女兩人一起出了門,寒義騎著腳踏車帶著自家的丫頭,靈活方便的穿梭在馬路上。
寒義帶著寒嫣來到一心閣,把腳踏車放好,寒義牽著寒嫣的手上前敲門,開門的是個中年女子。
“我們來找劉老。”寒義看著開門的女人說道。
女人仔細的打量了寒義和寒嫣幾眼,見到他們穿著普通,眉眼中不由得帶著幾分輕視,“你們是誰?有什麼事兒?”
寒義不知道開門的女人是誰。說話帶著幾分侷促,“我叫寒義,這個丫頭是我家閨女寒嫣,劉老在家嗎?我們和劉老說好了。”
女人聽到寒義的話仔細的看了看寒嫣,顯然是聽說過他們的名字,神情緩和了許多,“進來吧。”女人側開身子,把寒義和寒嫣讓了進去,將兩人引到了客廳,“你們先在這裡等著。我去告訴先生一聲。”女人說完話自顧自的上樓去了。
“爹,這個女人是誰啊?”寒嫣好奇道。
寒義搖頭,不大一會兒樓上腳步響起。剛剛上去的女人走了下來。
“先生在樓上等著呢,你們隨我上去吧。”女人對著寒義和寒嫣道,態度溫和了許多,體貼的在前面帶路,來到樓上一間屋子的門口。敲了敲門,“先生。”
“進來。”屋裡傳來說話聲,女人開啟門把寒義和寒嫣讓了進去,安靜的關上門離開。
寒嫣一進屋就看到劉老坐在屋子中間的沙發上,依然是一身唐裝,臉帶笑意的看著自己。
劉老的左手邊坐著的是一位大概四十多歲的男人。短髮長鬚,面容和藹,唯有一雙眼睛睿智的盯著寒嫣。似乎是在打量著什麼。
那人身邊坐著一個和他差不多年齡的女人,看著寒嫣的目光很是親切,看到寒嫣看了過去,對著她微微一笑。
屋子裡剩下的兩個人寒嫣都認識,陶柳坐在對面。劉燁站在劉老的身邊,兩人都是一臉善意的看著寒嫣。
“丫頭。過來。”劉老衝著寒嫣招手,寒嫣看了寒義一眼,寒義點頭,寒嫣走了過去。
“嫣兒過來,這是田老,”劉老指著中年男人道,然後又指著那個中年女人,“這是水先生,他們都是我的老朋友。”
聽到是這兩個人寒嫣的眼睛因為驚訝而微微睜大,不過,她很快就反應了過來,筆直站立,恭敬的向著兩人彎腰,寒嫣乖巧的叫道:“田老師,水老師。”
這兩位可都是醫學界的巧手,田老擅長針灸,水先生以藥膳出名,就連寒嫣這個對醫學不怎麼關心的人,都聽到過他們的大名。
田老和水先生都是第一次看到寒嫣,看著寒嫣滿臉真誠,眼中崇拜的看著他們,一身儒雅氣質的田老微微擺手,欣慰頷首道:“氣質純淨,蕙質蘭心。”這孩子看起來氣息純淨,目光中沒有任何汙垢,行動中透著一股聰明伶俐,看起來是個好苗子。
一看就是一個老好人的水先生則招手道:“好孩子,快過來讓阿姨看看,這麼多年,我還是第一次看到這麼漂亮可愛的女孩子,我們兩個和劉老都是幾十年的老朋友了,一會兒你拜了老師,也可以叫我一聲師叔,師叔以後可以教你用藥材做食材,就和你的花草茶一樣。”
拜師?寒嫣愣了愣,突然想起早上出門時爹孃說的話,劉老醫術仁心,是一個值得學習的高人……難道,爹孃已經同意讓自己拜師,寒嫣回過頭向著寒義看去,寒義衝著女兒點頭。
看著寒嫣驚訝的模樣,劉老的嘴角開始向兩邊咧,眼裡居然帶出了一絲孩子氣的得意神情,眼中光芒閃了閃後,指著寒義道:“丫頭,你爹孃已經答應了,你陶伯伯今天特意過來觀禮。”
寒嫣張了張嘴,“劉伯伯,”自己的確是打算學醫,可是沒有想到會這麼快,可是劉伯伯都已經這樣說了,自己還能不顧他的面子嗎?於是好好的拜訪變成了精心準備的拜師。
四位老人都從沙發上站了起來,走進了朝南的一個小廳,寒嫣很有眼色的跟了進去。看著一前兩後兩個蒲團,一張椅子與一張掛在牆上的古裝畫像外就空無一物的小廳,寒嫣眨了眨眼,心裡已經隱隱猜到了接下來會發生的事。
劉老跪在首位的蒲團上,領著兒子兼弟子劉燁向著畫像叩了三個頭,“第四百六十八代不肖弟子劉柳稟祖師,今日,弟子收錄寒嫣入門,為吾之關門弟子,此後,悉心教導,全心呵護,嚴厲訓誡,磨礪其性,使其不荒廢資質,澄明其心,使其不迷失本性,傳承我劉系衣缽……”
聽著劉老肅穆的稟告,寒嫣才知道,劉老居然是劉氏本家在邯縣的分枝,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