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寂靜,一但動手將很容易吸引別人,他暫時不想與那些人接觸。
“哼!”那人冷笑,道:“你覺得這樣說我們就不會殺你了。”
荊羽感到無奈,這人明顯以為他怕了才會說出這樣的話,不過他確實不想與人動手引來更多人,將之前採到的草遞出,道:“這是我之前採的,我不想動手,這裡的草我可以都給你們。”
後面的青年走目前,拿過荊羽手上的草,又走回開口那青年身後,對著他點了點頭。
開口的青年露出獰笑:“把魂草交出來算你識相,但讓你離開是不可能的!”
“為什麼?”荊羽目光一寒,大概知道了這青年的意思。
“誰也不能保證你離開後會不會把這裡有很多魂草的事情告訴別人,是不是?”青年握著一把彎刀,輕撫著刀柄在玩味的笑。
“嗯,確實是。”荊羽沉吟點頭。
“所以……”說話的青年突然衝上,一柄彎刀已經橫在荊羽頭頂,“你就死在這裡!”
彎刀揮下,揮刀的青年臉上帶著瘋狂的笑。
“叮!”
鋼鐵與硬物的撞擊聲,清脆,卻震撼人心。
揮刀的青年笑容已經凝固,死死盯著荊羽的一隻右手。
黑sè的鱗片密佈荊羽的右手之上,一隻猶如利爪的手直接抓住了青年的刀,使之不能再下一分一毫。
“不可能!”青年震驚:“從來沒有人能直接用手接下我的攻擊,這小子……到底是神對聖!”
“唉。”又是一聲無奈的嘆息從荊羽口中發出,他平淡的目光看著青年,甚至沒有殺意,如水般平靜,語氣同樣如此:“你說得對,有些人應該是死在這裡比較好,我之前不該不想與你動手。”
震驚的青年猛然驚醒,聽到荊羽的話,驚怒揮出空著的左右,大吼道:“那你就給我死!”
“噌!”
一個聲音響起,青年揮出的左手立即與彎刀一樣滯在空中,但它前方卻沒有東西阻擋。青年的雙眼再次瞪大,其中盡是無法相信的神情,艱難地低頭,望向自己的身體。
荊羽左右握著彎刀,右手,則已經沒入那青年的胸口,鋒利的爪子刺穿了一顆心臟,他甚至能感覺到那砰砰亂跳的東西在手中慢慢靜止。
“你……”青年艱難開口吐出一個字,第二字怎麼也說不出來了,身體癱軟,倒向地面,瞪大了雙眼,卻已停止呼吸。
“竟然,就這樣輸了……”一旁的青年步步後退,看向荊羽的眼神只有恐懼,無法相信他的師兄一個照面就死了。
原本,他們只是打算摸索過來怎樣的一個人和他們一樣發現了這個地方,當看到只有一個人時,他們立即起了殺念,不想卻是這個結果。
人殺得多了,也就麻木了。對於曾經一夜殺過萬人的荊羽而言,這一個人的死甚至不能引起他心裡的一絲波動。
轉過頭,荊羽望向旁邊還活著的青年,邁開腳步向他走來。
“不……不要殺我!”青年步步後退,當死亡降臨到自己身上,他才知道那有多恐怖,而當他殺別人時,永遠沒有想過別人是什麼感覺。
“當殺戮一開始,人沒死光是不能停下的。”荊羽腳步不停,如果他放過這青年,這青年一定會回去通知他的宗派來殺荊羽,當他的師兄要殺荊羽,荊羽就得殺他的師兄,而荊羽一殺他師兄,這人也註定了要死。
“不要殺我,我把魂草都給你。”青年慌張的將從荊羽那裡得來的草放在地上,又匆匆從他拿著的一個袋子中倒出上千株魂草,同時仍是緊張地後退。
荊羽不為所動,仍是腳步不停走向那青年,甚至沒有看那些草一眼。
看到荊羽冰下露出的一雙眼充滿平靜,青年也知道自己無法改變荊羽的想法,他一咬牙,猛然轉身,衝入無盡的白霧當中。
“哼!這裡霧那麼濃,就不信逃不了!居然一定要殺我,我回去一定要讓宗內來追殺你!”青年衝入霧中,當看到這霧如此深厚時,他覺得有希望逃跑,心中又由恐懼轉成怨恨。
開始進入白霧山時,這青年還覺得這白霧非常討厭,但是現在,他突然覺得這白霧很不錯。
他慌忙奔跑,當衝出幾步後回頭,發現身後已經看不到人的影子,只有白sè的霧。
“你就等著!”咬牙最後看了身後一眼,青年腳步不停,繼續向前方奔跑。
這青年的念頭見過,他突然覺得胸口一痛,跑動的腳步也無力地停下。低頭看去,只見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