牽呢。”
金池一躍而上,圓圓的眼珠飛轉流波,一把挽了修含的胳臂:“皇兄見了星言,就把池兒扔到腦後了。”她話雖然是如此說,眼睛卻是一直圍著星言打轉,粉紅的唇微微揚著,一臉的喜不自勝。
“是池兒見了星言,就把我這皇兄扔到腦後了吧!”修含笑著調侃她,看著她滿腮飛起的紅雲,不由的笑出聲來。
他笑著看星言:“星言,此方也沒外人,不用外道了。”他直呼星言的名字:“金池我是帶來了,這丫頭纏著要來見你,你瞧著辦吧。”
“哥哥。”金池扭著小蠻腰,口裡也不稱皇兄了。當著滿屋的侍衛,一時間臉紅得象熟透的蘋果,身子扭得像條小泥鰍。
星言引著皇上與金池徑直進了二樓最大的客房。這裡四周偏房裡都佈滿了校營的侍衛,親隨適時奉上茶點,待得皇上坐下,星言這才說道:“皇上與公主舟車勞頓,在此略休息片刻。不知皇上隨後是想先去東爵府,還是……”
“就不用叨擾老爺子了,這些日子,朕就住在你的西府如何?”修含讓親隨換下長袍,換上一身松石軟錦。他打量著這裡:“想不到這落霞鎮還有這麼好的客棧。”
“我綴錦皇朝如今國泰民安,四處昌隆,這都是皇上的功勞呢!”蕭亮介面道,馬屁是拍的又響又舒服。
“呵呵,蕭亮越來越會說話了!”修含果然開懷,微笑著說:“金池,你先讓蕭亮帶著去休息,朕跟星言說幾句話。”
金池還想言語,但一見皇兄的表情,但不再多言。屋裡人皆退了去,閉了房門,便只剩下他們兩人。
“你走了,我真是捨不得!”他此時也改了稱呼,徑自稱‘我’。他微微嘆著:“只是,也只有你能勸得了你父親。”
“皇上待墨虛家的心,星言明白。”星言跪倒在地上,俯身說著:“請皇上給星言三年的時間,星言一定令了父親罷了鳥房。”
“起來說話,就咱們兩個,還跪著幹什麼?”修含拉了他的手:“我若是不信你,又怎麼會外派讓你回州。”他將星言直拽起來:“還有……”
“星言受皇上所託,查誠白夜家餘孽。已經證實,白夜一家,盡死無餘。星言之前已經快報入京,想必皇上已經得曉了吧。”星言早料到他會如此相問,靜靜的說著。
“是,但你信上並不詳明,所以……那之前從朱君府跑掉的那個呢?不是一直訪查無跡麼?”修含微微揚了眉。
“是,她跑了之後,讓秋平縣,繼鄉的一個村婦撿了去。後來家父返鄉途經之時,機緣巧合給買了去。”星言說著,這事瞞不住,他能查的,皇上一樣也能查。所以,便照實說著:“她當時遭受虐打,家父看不過去,便買了回家。因身無正契,也不知姓甚名誰。便一時留在東府當個使喚。”
“買回家不出三年,因身體所受虐待太多。四年前染了流疾,死在東府了。”星言說著便又跪倒:“我父親當時並不知是白夜家之人,也是今年臣返鄉之際,臣問起才得知曉。請皇上憐憫我父已經年邁,恕他無契私販之罪。”
“起來,起來!”修含拉起他來:“我還不知你們墨虛家與白夜家麼?你們一向深仇,若是你父知曉,哪還會留在府中使喚?”他微笑:“只是,你可查實了,當真……”
“臣已經查實了,屍骨尚埋在東門外十里坡亂崗。皇上不放心,臣可帶人去刨屍驗骨。”星言神色如常,輕聲回著:“白夜一家如今已經死絕,皇上再不必為此擔憂。”
“人是死了,但聚靈咒一日不現,我總是難安。”修含凝著眸,低語著:“抄家也抄不著,流放的人身上也沒有,賣了的人身上也沒有。究竟在哪呢?”
“人都沒了,聚靈咒自然隨人化土。”星言說著:“我綴錦朝從此再無人馭靈。”
“聚-靈-咒!”修含微微嘆息,眼底深濃,似有憶色。星言不知道自己的話他究竟信得幾分,但他心裡明白。皇上擔心的,不是白夜家的人,而是那個名為聚靈咒的東西。一個落跑的小孩,流落街頭飽受折磨,命短也是正常。但東西呢?真能隨人化土嗎?還是,終有一日會重現天下?馭靈三大家族,一個滅門,一個叛逃,一個,則屈於天威之下。
“算了,有你盯著白夜家的餘孽,我也放心。”修含忽然輕笑,是啊,白夜家與墨虛家的深仇,真是落在墨虛家的手上,白夜家絕對不會有好下場。皇上擔心的,不是人落在墨虛家的手上,而是,那聚靈咒。
“臣一定間竭盡所能,盡力追查,一有任何訊息。一定飛報皇上知曉。”星言